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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窗外风 于 2016-1-13 19:57 编辑
怀念父亲
(一)父亲的节日
昨天是父亲节。
一整天在孤独、郁闷、无助中度过,好像一下子想起了所有的辛苦、委屈,而却再也没有能帮你的那双大手,再也找不到可依靠的臂膀,再也听不到那娓娓道来的暖心的话。
总想大哭一场。
(二)又是秋天到
转眼间,父亲离开已经近六个月了,我也在神不守舍、孤独无助中度过了一百七十天。
秋天要来了,又想起同样是在秋天,也仅仅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每每回家,总能先是看到在门口翘首期盼的父亲,也总能吃上他亲自从自家地里挑选着掰了来煮熟的新鲜玉米棒子。他笑眯眯的给打羽毛球的女儿和侄子当“裁判”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而今,玉米又成熟了,可再也不能见到那慈祥的老人,孩子们爱打的羽毛球拍也不知了去向。
好想回到去年的秋天啊!
(三)呜咽在春天里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野蛮的西南风扬了人一脸的沙土,吹乱了人的头发,掀起人的衣角,一点儿也不能激起人对它的好感。经历了无数个枯燥的日子,好容易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去年的这个时候,同样刮着很不让人喜欢西南风,父亲离我们而去。父亲走得太匆忙,让我毫无思想准备。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仍不认为他真的是已经走了。直到每每回家总也不能再见到他了,才在绝望中接受了现实。
风呜咽着,胡乱摇曳着周围的一切,让人欲静不能。父亲走了,离我越来越远,让人欲亲不能。一年来,经常想起父亲。回想他跟我们在一起的桩桩件件。小时候,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听着他喘气的声音,一路说笑着,带着我去赶集、走亲戚、看电影……84年过年,我戴上了父亲给我买的手表,和姐姐都穿上了新皮鞋,那曾经让我在同龄人面前炫耀了好长一段时间。87年秋天,父亲骑自行车送我上师范的第一天,他见同宿舍的同学拿了带盖的快餐杯,趁我中午休息,跑到博兴县城里买回了同样的一个,说这样的比从家带来的那个好用。杯子里盛粥或菜,盖子上面放馒头和咸菜。父亲同时买回来一把多用水果刀让我们同宿舍的同学传着用了三年。当时存放衣服用的行李箱,也是父亲带我转遍我们的县城才买来的。那时,记得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孩子上学是好事,打发她个满意!”工作了。每每回家,父亲总要讲讲家里最近的一些让他高兴的事给我听,总共收了多少麦子,一亩地合多少;他的儿子多少天没在家,挣了多少钱;盖偏房花了多少钱,盖得多敞亮……在他的心里啥事也敞亮。因此,我总能快快乐乐安心返回。去年刚过完年,他病了。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一次说自己有病。县医院的医生说最好在医院里一边观察一边滴液,可他硬说自己活蹦乱跳地躺不住,坚持回了家,一直都坐着滴液。
如今,自家门前,父亲精心栽种的两棵国槐抽出了新丫,焕发出勃勃生机。而今,再也不会有人为它修剪疯长的枝条。墙角里,坐坏了的烂马扎蒙了厚厚的一层土,若父亲在,他定会不惜功夫把它精心编织好。房东菜园的篱笆,东倒西歪,老死的扁豆的枝蔓躺了一地,再也不会有人陪母亲一起打理。如果父亲在,春天总会早早来到他的菜园,这里应该已有新芽出土了。
今非昔比。而今,只剩下风在呜咽。
父亲的忌日里,准备为他在坟前栽上两棵小松树。喜欢侍弄花、树的他肯定喜欢。松树长大了,可为他遮阴,亦可抵御不听话的风和雨。(供稿:高青实验小学 霍秀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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