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 马云丹
一早醒来时不过四点多,站在窗口发呆一会,风清凉凉的。清晨,是洁净的。清爽的空气,干净的阳光,连鸟儿的叫声都是清脆的,因为清晨,因为苏醒的最初,在穿透力最为纯真的时候,一切都是刚开始,是婴儿般的娇嫩,可爱,新鲜。
我,一个早醒的人,发呆,洗漱后,在厨房一边看着东边露出红脸蛋的太阳,一边洗一只西红柿,以备早饭。早饭我也做的很正规,正规的没有早餐样。饭是填饱肚子的实在,餐是讲究营养以及花样的。我不会花样,生活对于我,我对于生活,就一根筋,一颗心,一成不变,缺少多姿多彩和滋味。
西红柿鸡蛋汤,配面条,最家常的早饭。有色彩,有滋味,又平常。做好了早饭,去卧室看丫头,放眼望去,一张床是她的江湖,床头书本,床尾手机,床侧玩具熊,她歪歪扭扭地抱着熊熊酣睡。唉,现在的孩子连睡觉都小有寂寞,想我小时候都是被姐搂着,或是抱着姐睡的,以至于姐醒来时,不是胳膊麻了,就是腿酸了,而我都是没心没肺,舒舒服服地一睡一个饱。
我爱吃面条,老妈自创多种浇汤相配,哪一种都是香喷喷的。冬季的早上,几乎每天都吃面。特别是上学时,因路途有些远,老妈就煮一锅肉丝面,热气腾腾的,我们姐妹三人吃饱喝足,然后骑着自行车去上学,路上就不觉得那么冷了。每个母亲都会留给孩子一种独创的美味,即便在别人看来那么糟糕,可在孩子的印象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总是把丫头的碗盛得满满的,在这吃喝泛滥的年代,也怕她吃不够。每一次丫头都会吃不完,摸着肚子说真的吃不了了,我会满足地把她剩下的面吃掉。在有了丫头后,才知道老妈为什么总是最后一个吃饭,她总是忙这忙那,吃饭是搭头,是匆忙的,也是为了收拾‘残局’的。
心情有时也会变得沉老。时有清晨的清爽,给予些轻松和年轻,所以回首不如低头与当下,当下是收获,就如一个清晨的清好,与一碗西红柿鸡蛋面的实在,这是节奏的重合点,一个欣喜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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