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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李玉军 于 2016-5-29 18:43 编辑
《丰收时节麦飘香》
临淄/李玉军
芒种以后,又到麦收季节。母亲打电话说,地里的麦子熟了,联合收割机排上号了,回家吧!我立刻推开手头的所有事情,踏上回家的路。麦收对农家来说,比过年都重要,一年的口中之食就要在这时收获,晒干,扬净,入仓。民以食为天,家中有粮心中不慌,这都是实实在在的老理。
到家时收割机正收割着邻家的麦子。整个田野一片金黄,微风吹来,成熟麦子的馨香令人陶醉。夕阳映照下的原野更显丰收景象,等候在地头的人们不时传出欢声笑语,抑制不住的喜悦象长了翅膀的鸟儿在天空中飞翔。明净的天底下,远处的山峦清晰可见。
轮到收割我家的麦子了,收割机象一台巨大的战车在田野中缓缓行进,我象一个督战的将士远远地跟随在它后面,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看是否有麦粒洒落地里,看是否压着套种的玉米苗,心中充溢着一种很神圣很庄重的感觉。这可能与我跟麦子有特殊的感情有关吧?
小时候,我吃够了玉米煎饼,玉米饼子。直到现在,一提起煎饼二字,我的胃里还会往上呕酸水,尽管现在的煎饼已经不是过去的煎饼,里面放了花生大豆芝麻白面,早已成为一种老少皆宜人见人爱的美食。那时一家从生产队分几百斤麦子,留着过年吃,办喜事待客吃,平时很少吃上面花花。记忆深处,上小学时,我生病卧床不起,母亲为我做了一碗面疙瘩,就着辣疙瘩咸菜条,那是真香,我把碗都舔干净了。吃完病就好了,大概是馋面花花了吧。
从十二岁上初中 到高中二年级结束,玉米煎饼一直是我的主食。我感恩母亲养育了我,但玉米煎饼给我留下的却是难以释怀的酸涩的记忆,粗糙的玉米煎饼泡进玉米汤里,用小铁勺送进嘴里,这一度成为我少年时代的饭食,偶尔吃上面饼,也是掺了玉米面的黄饼。我是多么渴望痛痛快快地吃一顿大白馍呀,直到上高三那年,我才梦想成真!生产队时代结束了,自家种责任田,白面馍的日子被我望眼欲穿的盼来了!
收割机在我脚下的麦田里缓缓行进,我虔诚地跟在后面。麦粒哗哗地淌进机器的粮仓里,地头早有等候的三轮车,打开仓门,麦粒欢跳着流淌进三轮车的后斗里,然后运进村子,倒在家门前的水泥路上。播种,浇水,打药,施肥,辛辛苦苦经营半年,收获的是眼前这一大堆金色的麦粒,这就是希望,这就是梦想,这就是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繁衍的天!
吃过晚饭,我在麦堆旁放一张折叠床,一边乘凉,一边看护麦子。一轮明月悄悄地从树木的枝桠间升上天空,星星忽闪忽闪地点缀在夜色的幕布上,乡村的夜晚是静谧的,偶尔响起小虫寂寞难耐的鸣叫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鲜的气息,我沉醉了,丰收时节麦飘香!
李玉军 电话13280607387 邮编255416 淄博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 淄博市临淄区敬仲镇褚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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