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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聊斋胜地
张店 三姐
7月25日,我们坐在淄博网络作协王绪松副主席的车上,直奔周村。在一个气势高大雄伟的牌坊前,我们下车。从牌坊外面抬头观看,牌坊的眉联是四个赫然醒目的大字:“四世一品”;走进牌坊里面举目而望,牌坊的眉联是:“聊斋胜地”四个大字引人注目。
人人都知道世界小说之王,蒲松龄先生的家是淄川区的蒲家庄,了解蒲松龄生平的人,知道蒲松龄先生曾在毕家坐馆教书多年。原来周村区王村镇西铺村,过去是明末尚书毕自严的府邸,蒲松龄先生就是在这里坐馆教书。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毕自严是皇帝身边的重臣,官居一品,村头牌坊上的“四世一品”说明毕家多年官运亨通。蒲松龄在毕家教书多年,他的巨著《聊斋志异》《聊斋俚曲》等,大都是在这里完成。
在毕自严的后世子孙,如今西铺村的村书记毕迎春的带领下,我们踏进“蒲松龄书馆”,依次参观了“绰然堂”、“振衣阁”、“石隐园”、毕府后花园……一座座古香古色的房子,散发着幽雅的书香之气。各个院子里亭台廊榭、竹石花树,景色宜人,展示着这里是风水宝地。
“绰然堂”是蒲老先生教学著书的地方。它东边的一间乃蒲老先生写作、住宿之处,里面陈列着床铺、书桌,蒲老先生的塑像端坐其间。中外间是毕氏子弟读书学习的地方,桌椅板凳依然在,一切都弥漫着浓浓的书卷气。遥想当年,蒲公白天舌耕育桃李,夜晚伏案笔耕疾。在夜深人静之时,先生的灵魂便与花仙、狐仙相会,听她们讲述身世的悲苦、命运的不济,先生鼎力帮助她们逃出魔窟,获得人身自由;先生极赞俊男倩女追求爱情自由,既是人狐相恋,也要争取花好月圆;先生以心灵正义之剑,扬善惩恶,伸张正义,毫不留情地揭下那些吸血鬼、害人精的画皮;先生一生6次赶考,屡试不第,对科举制度深恶痛绝……
夜沉沉,万籁俱寂,《庚娘》《红玉》《青凤》《聂小倩》《婴宁》《促织》《画皮》《席方平》《叶生》《司文郎》……一个个脍炙人口故事,涓涓流淌在先生的笔端。《聊斋志异》491篇,大部分在这里诞生。老舍说:“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郭末若说:“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法国汉学家克罗德.罗阿说:“《聊斋志异》是最美的寓言。”在世界文学史上,《聊斋志异》也是闪闪发光的。 想着、想着,我的意念走进聊斋故事中,仿佛看到庚娘、聂小倩、婴宁……翩翩走来。忽然听大家议论纷纷:“快看!那是什么?”我回过神来朝人们指的地方一望,啊呀!在振衣阁中竟有仙袂飘飘!我心里一惊,难道狐仙真的显灵了?讲解员停下讲解问了一句:“是你们的人吗?”我说:“不是!”可那又是什么呢?我心里一直嘀咕。待我们随着讲解员走进“振衣阁”定睛一看,原来是淄博聊斋俚曲艺术团团长、聊斋俚曲传承人蒲章俊先生的传承弟子、淄博市民歌协会主席邹錡,在此上妆待演。哦!我还以为狐仙真的从《聊斋志异》中走出。
我与邹錡是好友,来时我们同坐一车,一路上我们谈笑风生,可他一点也没透露演出之事,看来是处心积虑地要给我们一个惊喜!邹錡自报节目:演唱聊斋俚曲《玉娥郎》一段。随之,他那高亢响亮、悠扬婉转、带有鲜明地方特色的声音,便在“振衣阁”中播散开来。淄博网络作协的作家们参观蒲松龄写俚曲之地、蒲松龄俚曲的传承弟子在俚曲发源地唱俚曲,真是天作之合!
“振衣阁”是一幢砖木结构的双层楼阁,寓意拂试衣衫,不使尘垢污身。楼下是蒲老先生呕心沥血写聊斋俚曲的地方,现存的聊斋俚曲50多个曲牌,大都在这里写成。楼上就是藏书阁,当年藏书五万多册,种类繁多,明清时为八大藏书楼之一。小山村出来的穷书生蒲松龄,来到这里,如鱼得水。“书山无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蒲松龄用他的“勤”和“苦”如饥似渴地博揽群书,为《聊斋志异》《聊斋俚曲》的创作,积攒了丰厚的资粮。
毕自严是著名的政治家,天启、崇祯年间任户部尚书,掌管全国财政。在财源枯竭,入不敷出的情况下,他精心协调,精打细算,支撑明朝财政近10年,功在社稷。毕家有皇上33道圣旨,足以看出毕家在当朝的显赫地位。毕自严有严格的家训:“承前谟,不居间,不放债,不攻煤井,;愿后世,学吃亏,学认错,学好读书。”他不仅自己为官清廉,还教育家人好学上进,不做坑人、害人之事。毕家的清正,与蒲松龄正义一拍即合。
毕家广交社会名流,“谈笑无鸿儒,往来无白丁。”蒲松龄教书之外,兼职大量应酬文字,并陪送接待,这便有机会与一些鸿儒、名仕接触,特别是与享誉大江南北的文坛领袖王渔洋的交往,拓宽了蒲松龄的胸怀和视野。这个环境是蒲松龄写作的大好平台。
蒲松龄从32岁受毕自严之子毕际友所聘,到毕家坐馆教学,71岁告老还家,在毕家教书30多年,成就了巨著《聊斋志异》和地方戏剧《聊斋俚曲》。所以说,淄博市周村区王村镇西铺村,是“聊斋胜地”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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