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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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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7 11: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云止于水
         偷尝天女唇中露,几度临风拭泪痕。
    日日思君令人老,孤窗无语正黄昏。
              ——苏曼殊〖水户观梅有寄〗
  每当暮色四合,炊烟四起时,心里总是充溢着一缕淡淡的惆怅。满目河山,空念远,听着自己孤独的心跳,不知今夕何夕。

  这时,耳畔不由响起一首老歌“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是我无限的温柔;每次面对你的时候,不敢看你的双眸。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后,有多少泪水哀愁……”田震质地深沉,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日日思君令人老,孤窗无语正黄昏”。无论山高水长,还是世俗寒凉,都无法阻止心底的思念。因了一份惺惺相惜,而烙在心底的牵念,在繁华和喧嚣渐行渐远时,悄然落入你的心田。

  白落梅说:以前很喜欢知音这个词,觉得是一片绿叶的纯净,是一朵花开的幸福,是一米阳光的温暖。如今却认为,行云流水的一世,只有影子,是自己的。高山流水,或许只在古典的意境里,不复栖落尘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样深谙自己的人,或许,只有自己。但红尘中人,皆存了一份痴想,祈求在茫茫人海中,寻到可以灵犀相通的人,即使隔着天涯的遥远。近来虽然也在看金刚经,也在读禅,然“一切有情,都无挂碍”,甚至爱情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宗教,作为你的信仰。若渊明东篱之菊,王维之山水,林之梅妻鹤子。每个人的心中,一定诗意地栖居着,一个可以让自己忘却凡尘扰扰,风轻云淡,月白花香的人。浮生若梦,却还在为生活的种种而辗转奔波,被尘埃静静落满的角落,是自心。尘埃落定之际,多少人在默默与灵魂私语,过着内心洁净的生活。不满于物质层楼的人,用心去追寻灵魂的境界。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每一段情缘,都是前世情未了,因果轮回里,我们还是会遇到一见倾心,似曾相识的人。就像宝玉在初见黛玉时,就觉得这个妹妹好像以前见过,那些心灵相契的人,即使超越经历几世轮回,依然可以在瞬间,认出那曾记熟悉的容颜。或许,走过奈何桥,喝过忘情水,也不会忘记烙在心底的人。他已经成为了你灵魂的一部分,生生世世,与你共轮回。

  此刻,夜色渐浓。我与春夜相融,冷冷的檀香,在玻璃杯中盛开的菊花茶,还有在心里一遍遍呼唤过的名字。今夜,此刻,你可感受到,一缕禅香缭绕,在你的周围?摊开掌心,你暖暖的氤氲,就是我思念你的心。借了夜色,泅渡千山万水,抵达你的居所,抵达你芬芳的心。只是为了看看你的眼睛,与你对坐,说一说那些干净的云水。淡然安宁,无声胜有声。

  尘世中,有些邂逅,正是因为情未了。就像我在那个午后,在书店邂逅那本《烟月不知人事改》,而喜欢上了落梅风骨,秋水文章的白落梅。在那个近乎无雪的冬日,一遍遍去读那些洁净如水,禅悟若莲的文字。恍若梦中一相逢。我喜欢简单质朴,喜欢深情豁达。你我的相遇亦是若此,只是也只能如苏曼殊一样感叹: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1909年,曼殊在东京的一场小型音乐会上认识了弹筝女百助。因相似的遭遇,两人一见如故。但此时的曼殊已了却尘缘,无以相投,便垂泪挥毫,写了一首诗:“鸟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索题诗。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读来令人柔肠寸断。

  恨不君生早,日日与君好。眼前,仿佛看到你在夜色里,御风御云而行,蓝色的羽翼,曾记留下过多少凝视的眸光。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寂寞,当我看得见你的时候,我的眼睛陪伴着你;当我看不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陪伴着你。在最深的红尘里,与你重逢,已是上苍眷顾。记得,默然思念,寂静欢喜。
     
  所引诗句是称为浪漫诗僧情僧的苏曼殊所写。苏曼殊因其迷乱的出身之谜,和爱情不幸,也曾流连于青楼之中,过着花酒生活,但他却能洁身自好,与青楼女子保持纯洁的关系。他厌恶那些近乎于动物的“生命交流”,觉得真正的风月应该是精神结合。曾语曰:“爱情者,灵魂之空气也。灵魂的爱而永存,无异躯体恃空气而生活。……吾等互爱而不及乱,庶能永守此情,虽远隔关山,其情不渝。吾不欲图肉体之快乐,而伤精神之爱也,故如是,愿卿与我共守之。”然他那勃郁的生命里,时时有激情在迸发,他在煎熬着自己。在一首写给花雪南的诗中表述这种自身的悲哀:
     〖何处〗
  何处停侬油壁车,西陵终古即天涯。
  拗莲捣麝欢情断,转绿回黄妄意赊。
  玳瑁窗虚延冷月,芭蕉叶卷抱秋花。
  伤心独向妆台照,瘦尽朱颜只自嗟。
  
    此处,他提到了江南名妓苏小小。几年前,去西湖,面对无边春色里,那一抔净土掩风流的慕才亭,无言泪流。曼殊死后被葬于西泠桥,与苏小小墓南北相对,任几多游人唏嘘不已。曼殊一生,风雨漂泊,亦僧亦俗,亦俗亦僧,但无论出世还是入世,都能“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于是,无论名场、利场还是情场,终不会成为曼殊永久的栖身之地,而他的一生终不为外物所累。“雨笠烟蓑归去也,与人无爱亦无嗔。”世上能似曼殊一样豪放洒脱,深情如斯。又如闲云野鹤,来去无牵无挂,又有几人?

   1918年,他经过三十五年的红尘孤旅,留下八个字:“一切有情,都无挂碍”,然后离开了人世,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感慨。

   行云流水的一生,属于自己的,除了自己的影子,还有那过往烟云,那些漫过无尽岁月,依然生动如初的面容,正觉我们曾经活过,被理解过,被欣赏过,被疼惜过,被爱过,日日思君,已是禅意,待得花落,我在暗香里聆听你的声音,用每一次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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