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庆法 于 2018-2-19 17:06 编辑
过年,给父母个红包 临淄 宋庆法 年前抽身去了趟湛蓝之江,和海水、椰风、阳光打了个照面,归途恰遇一场雪事,纷纷扬扬飘下的晶凌,阻挡住了滚滚车轮。司机师傅也很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将车停在高高的山路上,与其他车辆依偎在一起。 上午十点半左右,太阳终于现身,车辆开始蠕动前行,和郁达夫在《蜃楼》里描述的如出一辙。不管怎么说,只要往前走,距离齐国故都的家就越来越近。路上走走停停,每隔段时间,电话那头就会传来老父亲的惦记声。想象得到,母亲不会玩手机,要不然她也早已不知打多少遍电话了,父亲成了她的传声筒。 平安到家的头等大事,迅疾向父母报到,见到我的面,两副沧桑的面庞堆满了挂念。母亲说:“快过年了,尽量不要去外头跑跑颠颠了。” 年的脚步声“咚咚咚”越来越响。过年,家家不外乎贴上红红的春联,点缀上花花绿绿的“萝卜钱”,是传统春节门楣必不可少的吉祥饰物。祭祖,放鞭炮,吃饺子,小的给老的拜年,老的给小的压岁钱,凡俗琐事一桩接一桩。新农村改造,旧房子所剩无几,大多都搬进了楼居,春联、“萝卜钱”几近成为过去式,年味儿越来越淡,有些事情却越来越浓,老的给小的压岁钱这个环节,一点也没有退出的迹象。 往年过节,囊中再羞涩,也要挤兑出部分给双亲,不在多少,在一份孝心。每每这时,父母就“不差钱”了,喊着嚷着“不要不要”,你们日子过得也挺紧巴,我们现在也不缺吃不缺喝,没有时再跟你们要。让他们收下孝心倒成了一件难事。 那日在办公室,无意中翻出几个随份子的红纸包,生出一个小策划。把几张毛爷爷装进红包揣兜里,下班后若无其事去父母那里蹭饭。看着新闻联播的工夫,听听老人家唠叨上几句,看一下表,觉得时间不早了,站起身来说:“你们赶紧休息吧。” 我掏出红包递过去,对父母说:“从今年开始,你们数着,看能收到我多少红包。你们收的红包越多,说明你们的身体越好,这是做儿女盼望的,也是我们的福分。” 母亲拿着红包像遇到了新奇事,看了正面看背面,转手又递给父亲看,双亲脸上写满孩童般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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