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窗外风 于 2018-1-28 22:02 编辑
淄博蓝到底有多蓝 文/窗外风 一 最喜欢单位东边的那条路，没有汽车没有摩托，只有几个散步的行人，甚至，很多时候只是我自己在走。天地静谧，尘世的车声人声，都被两排高大的杨树和一条小河间隔开。深秋的下午，路上铺满落叶，金灿灿的落叶，在阳光里落满了金，一个人踩着落叶沙沙响，一些漫无边际的心事，就那么一点点浮上心头。无论你怎么躲避，湛蓝湛蓝的天空，蓝得耀眼的天空，都会不经意地入你的眼。天蓝得幽深，光线美得炫目，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地在目光的尽头相接，是蓝色和金黄色的融合。偶尔会有一朵或者几朵小云在天空游荡，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散开，一会儿这个形状一会儿那个形状，是无边无际的蔚蓝天幕上绽放的白色花朵，玲珑剔透仿佛能托在手心上；是在天街嬉戏笑闹的孩童，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笑声隐约耳闻；我从没喝醉过，但是看蔚蓝天空上的云，常常就看醉了。 二 外甥女果果，只有两岁。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她冲你灿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大眼睛弯成月牙儿，任何烦恼都会抛到九霄云外。果果喜欢把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到我手心里，我们手拉手在大院里散步。
路边施工围了一溜儿绳子，绳子上每隔一小段就是一面彩色小旗，各种颜色的小旗错落着，冬天的风里摇曳，很招眼。我们沿着绳子走，果果一边走一边指着旗子说颜色：“红色、绿色、黄色……”我惊喜地看她，没记得教过她，这么个小人儿，竟然能识别各种颜色。“蓝色呢？”我问。果果忽然用另一只小手往前上方一指，蔚蓝蔚蓝的天空，蓝得让人眯了眼睛的天空，就那么进入我们的视线。虽然淄博的天空每天都很蓝，但是被果果的小手一指，顿时觉得更蓝了。
多年后，我希望在果果的童年记忆里，会记得小时候的天空有多蓝，蓝得让人印到心底里，蓝得那么纯粹，可以做颜色标本。像我们小时候的天空一样。 三 冬日的夜晚，同母亲一起散步，那条日日走过的路，我们有时絮絮地说些闲话，有时不说，只静静地走，看前面明明灭灭的灯光和深邃夜空上的星星。
母亲忽然说：“我觉得星星比原来亮了，也多了。”
我抬头望夜空，夜很浓，是化不开的墨，一头扎进去像扎进浩淼的宇宙，再也找寻不到踪迹。可是夜幕上点缀的小亮片儿，是一闪一闪地眨着的眼睛，是牛郎星、织女星、勺子样的北斗七星，还有远远近近的小星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不是星星比原来亮，是天空变蓝，我们看得更清楚。星星还是那些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是空气治理越来越见成效，遮在我们同星星之间的那层纱越来越薄，好像星星离我们更近了。
摹地想起那首《夜宿山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星星离我们那样近，好像站在高楼上，真的就能摘到星星的样子。 2018.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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