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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小说）黄河独行客(六、结局)
接上帖第十五节
周村、张志成
（十六）
木葫芦轻轻转动着经过李家峡，顺利地通过了黄河第二大弯，木葫芦里的一男一女卿卿我我，满面春风，一边说笑一边观看着两岸的风景。张亚东一指说：“你看，那是什么？”一条黑色的朽木上缠着一条黑花色大蛇，半沉半浮地昂着头，口中不断地吐着血红的信子，横冲直撞得快速接近木葫芦。
山妹子尖叫一声：“呀！那是条毒蛇，快把它拨到一边去。”
张亚东伸出长杆，试图拨转朽木的方向，不料，那条蛇很聪明，一伸长脖子咬住了木杆，收缩着肌肉想借杆逃生。张亚东本能地往上一挑，那条蛇就向一条花带子悬在半空，张亚东急得左右猛甩，不给它往上爬的机会。那条蛇死死咬住长杆不放，身体一点一点地接近木杆。山妹子见状一声不迭一声地尖叫，双手捂住双眼不敢看。当她再睁开眼时，张亚东已双臂酸麻，脸上滚着汗洙子，再看那条蛇，已有一小部份贴上了木杆，情景十分危急。山妹子急乎乎地喊着：“快，快呀，把它摁进水里！”
张亚东眼睛一亮，一下把蛇摁进水里，继续来回划拉着，那条蛇禁不住水淹，略一张口，立刻被水冲得不见了。
张亚东喘着粗气，双手交叉着按摩着两臂说：“我真笨，要是没有你的提醒，我这条长杆子只有扔掉了。”“我也被它吓迷糊了，那是情急时想出来的办法，你摸模，我的心眼儿还在蹦蹦地跳呢。”说着，她就拿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张亚东一抽手说：“不好，你快看，又来了。”
一棵小树上缠着一条黑花大蛇，半沉半浮地昂着头，口中不断地吐着红信子，直冲木葫芦而来。张亚东往左转，那小树也往左转，他向右转，小树也向右转，急得山妹子大呼：“这可咋办呀！这可咋办呀！”眼看着又要靠上来了，张亚东急忙伸出长杆想拨转那棵小树，那条蛇很聪明，一伸长脖子咬住了长杆，想借杆逃生。
这一次张亚东不怕了，正要把蛇摁在水里，山妹子一把抓住杆子说：“别动，不要伤害它，你没发现它的头是陀圆型的吗？这是条无毒蛇，不会伤人的，让它上来吧。”张亚东握住长杆不放手：“别价，俺怕，一看见它就瘆的慌。”
“有我呢，别怕，无毒蛇都是我的好朋友呢。”说着就夺过杆子稳住，让它很顺利地爬上来，直到缠满了她的胳膊，蛇头就在她的肩膀头上。张亚东吓得躲在旮旯里，是个无处躲无处藏的样子。山妹子拉过他的手：“不用怕，来，摸摸它的头。”
（十七）
河水滚滚，木葫芦继前行。他两个一边观察着水情，张亚东一边给她介绍着调来林场的经过。
是火车从张店出发的情景。
他们在郑州车站站台上吃面条，一人一碗，刚一上车火车就开动了。
西安火车站的站台上，每人吃着一缸子羊肉泡馍。
兰州火车站外喝羊汤的场景再次出现，两个人同时大笑，山妹子擦着眼泪说：“山东大汉怕辣子，真稀罕。”
张亚东沉下脸来说：“这不能怪他们，他们还不满二十岁呀！”一缕思乡的念头袭来，他轻声地哼起了《沂蒙山小调》，歌声中山东山区房倒屋塌，北部平原洪水滚滚，水面上漂着的南瓜随波逐流。他的眼睛潮湿了，他的情绪感染了山妹子，她轻轻地靠向他的怀中。
张亚东轻轻推开她，“看，前方来人了。”
两个羊皮筏子从下游分一左一右靠近木葫芦，张亚东向前面筏子上的两个人喊话：“同志，你们是干什么的？”
某甲大声说：“我们不是同志，是收过路费的，这片水域是我们谋生的地方，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说着钩杆已钩住木葫芦，某甲抓着钩杆就往上爬，张亚东就用长杆往下捣，某丙立刻用杆子和张亚东对打。
某乙的钩杆钩住了左面的木葫芦，山妹子吓的束手无措，一直退到张亚东身后。某乙露出脑袋，“哈哈哈，没有钱不打紧，把美女留下更妙。”说着，右手握着短刀就往上爬。山妹子吓得连声尖叫，“滚，不许过来，不要啊！不要啊！”情况万分危急，某乙的脸前突然出现一条大蛇，猛一下张开了大嘴。某乙没有防备，“啊呀” 一声松了手，倒翻身落在羊皮筏子内，同时把某丁砸了个正着。
张亚东的杆子无用武之地，某甲探着身子，一把短刀在他脸前乱晃，眼看危险就要发生。山妹子回过神来，急中生智，抓起那条蛇向某甲一甩，那条蛇一张大嘴，差一点咬着他的鼻子。某甲冷不防一惊，“啊呀！”一声，一个倒跟头摔下去，把某丙又砸了个正着。
张亚东不顾疲惫，大声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劝你们赶快收手，我送完货后将立刻汇报给上级，说这一段水域有水贼。今后像我这样的送货员很多，为了保证送货的安全，公安部门必定展开搜捕，你们离坐牢已经不远了。”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从木葫芦上摘下钩杆，各自向岸边靠去。
一场危急过后，木葫芦上的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那条蛇的头也出现在他俩中间。山妹子轻轻得吻了一下它的头，张亚东也抚摸着它的身子表示感谢。
在他们拥抱的时间里，占居全幕又恢复原位的“甘肃界” 的界碑慢慢的退后。
高高的大雪山：巴颜喀拉山，昆仑山威武壮观。九曲黄河穿山越岭，波涛滚滚，浩浩荡荡。一个木葫芦的影子渐行渐小。
（十八）结局
第一个观查员惊喜地发现了木葫芦。他把小红旗高高举过头顶，回过头向着下一站，一边左右挥旗一边高喊：“来了——准——备——接货——，……”
兰州黄河大桥的上空，或兰州南、北两城的天空，一群带哨的白鸽在天上自由地飞翔。
天空中回响着一声连一声的画外音：“来了——准——备——接货——”
木葫芦稳稳地被拦在黄河大桥西侧，一只木船拖着揽绳过去，张亚东接过揽绳上的三角倒齿钩，稳当当地挂在木葫芦的人孔沿下的横木上。
岸上的人工搅磨开始转动。
木船上站着相互扶着的张亚东和山妹子，山妹子的左胳膊乃至肩上缠着一条蛇。他们虽然万分疲惫，却紧紧地靠在一起，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定格半身相。
一个又一个木葫芦停在兰州黄河大桥水面上。黄河上游一个又一个的木葫芦拨浪前进。
民工们围着大锅抢着舀菜吃饭。
公路上运木材的马车、拖拉机、汽车一派繁忙景象。
兰州火车站内开出一列木材专列，先是迎面开来的火车头，转而是一节节装满木材的车箱横过银幕。
演员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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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编255300电话18353378620
20170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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