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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孩子
淄川 王义荣
娘打电话来让我带孩子回家吃饺子,我推脱说过年才吃了不想再吃。娘又说是我最爱吃的羊肉饺子,真正的山羊肉,我告诉她我家也有羊肉馅想吃随时可以包。娘还在坚持包了好多吃不了就坏了,我解释说我很忙实在没空去,让他们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了的冻冰箱里慢慢吃。娘挂了电话,电话这端的我能感受到她的无奈和失落。
我艰难的翻了一个身,改左侧卧为右侧卧。娘不知道她的闺女这两天哪里也没去,一点也不忙,大年下的一直在家躺着呢。
娘不知道年初三我出去爬山摔了一跤,巧了,摔着尾椎骨了,我只得在家躺着,躺的浑身疼却哪里也去不了。其实也不是很厉害,只是不敢跟娘说,怕她担心,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记得2012年的冬天,爸爸因车祸住院,只有手术当天娘让老公和妹夫陪了一夜,自那以后都是她一个人在护理爸爸。我能做的就是早早起床给他们做饭送饭,记得有一天大雪后,路上的雪被车轧的像镜子一样,我连人带车一块摔了出去,身上粘满了稀饭和鸡汤,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我忽然泪流满面。虽然我百般辩解是因为饭盒没盖严才洒身上的,娘还是认定我摔跤了,自责不已,说什么也不用我送饭了,每天天不亮她就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吃过早饭了。
去年夏天的一天我去娘家,正好碰到娘在储藏室收拾杂物,我就帮她撑着编织袋口。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只壁虎从屋顶跌落到我的脚上,我毛骨悚然的一声尖叫吓到了娘。她一边不住的问我吓着了没?一边怪自己让我帮忙,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把抓过我去摸着我的头“抻抻毛吓不着,好了吗?好了……”我回到家她还不住下的打电话问我吓到了吗?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告诉她我晚上睡得特别好,她才放心。
有些事对她说了于事无补,还要害她担心,说了不如不说,我也就养成了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想想挺可笑的,我四十多的人了娘还把我当孩子,一点头疼脑热的就担心不已,不过我挺享受这种做孩子的感觉的。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就像歌里唱的,只要娘在,我永远就是孩子,我就是娘手心里的那块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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