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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玉国

《齐国故事苑》(短篇故事集 作者:张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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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5 21:4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5 21:53 编辑

                                                                      鞋儿破
       孙家庄坐落在大山深处,这里山高林密,溪水潺潺,风景秀丽。
       话说孙兆旺这年五十多岁了,在村子里识文咬字的,那是干了大半辈子的会计。说是会计,其实那是针线菠萝的什么出纳、保管、文书一起都干着。村子并不大,这岗位安排人多了也是浪费,再说了他这一辈子勤勤恳恳老实巴交的,村里不相信别人还能不相信他?
       这不最近村委一班人那就感觉他们这景区的收入不对劲,往年每年都得收入个十多万元,可今年游人没见少为啥才收入了五万多元?自然他们那就把这怀疑的目光集中到这孙会计的身上去了。当然了他们这所谓的景区的收入,那就是游客们投到这庙里的小木箱子里的香火钱。村子里的人手有限,这事那也有这孙会计一个人给干了。
       问题层层报上去以后,就这样借着每年一度的审计,县审计局就对这村子里的账目有针对性的展开审计了,这一审还真是审出问题来了,你看前几年村子里在这景点建庙的时候,这孙会计他那就采取涂改进料单等手段贪污工程款呢,本来人家给你送来一车沙子那是200元,他愣是给改成三车,那就是600元了。还有这800元一车的水泥,他硬是在小票前边加个1,改成1800元了。自然这多出来的部分那就全进了他的腰包了。
       有了犯罪事实了,那就找着突破口了,县审计局很快就把这一案件移交给县公安局经侦大队了。这不经过突审,这孙会计他那就全招供了,不但这账上有的他交代了,就是他截留这庙里的香火钱的事情,他那也如实交代了。
       既然交代了,那就把钱给吐出来吧,“那赃款在哪里放着呢?”在威严的办案人员面前,孙会计他那是彻底的交代了,这钱就在他家的偏房的盛玉米的大翁下边,它用油毡纸包着呢。就这样办案人员带着他很快那就来把这钱取走了,其实这包钱哪里全是赃款呀?还有他们家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呢。可这事他咋说得清,他越说人家还以为他那是越狡辩呢。
       案子破了,案情暂告一段落,取保候审,人家那就把他给放回来了。可放回来那是放回来了,孙会计他自感无颜见庄里相亲,更心疼他自己的那钱,你看他慢慢地这不就变得疯疯癫癫了呢,到这后来他那是在这大街上连唱加说的越来越不着调了。
       一开始家人还把他弄回家,可是这时间长了,家人也就没有那份耐心了,就由着你吧,这不到这后来他那就以庙为家了,“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寂静的山村,常常回荡着他那五音不全的腔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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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5 21:4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5 21:57 编辑

                                                                       坐堂
       王亮新在煤矿上做了大半辈子采煤工人,工作挺辛苦挺危险的,因井下的条件差,这不是浑身上下腰疼胳膊疼的。
       其实能不疼吗?这井下那是相当得潮湿呢,不光是潮湿了,还有水呢。你想呀人长期在这种环境中它能受得了吗?再就是这井下的工作,那可是体力活,常年这么干,它还不把人给累垮了?
       就这样王亮新四十多岁就开始浑身上下净毛病了,有病乱求医,久病成医生,这事一点都不假,你看王亮新他就买来了各种治疗腰腿疼痛的医书,这不是对照着一点一点的看呢。
       这不看得时间长了,王亮新他还真是看出了一些道道,他按照书上说的自己能给自己开药方拿药了。你别说这好多药他吃上一段时间以后,还真是管事了。其实这好多药王亮新他从来就没吃一回。没吃过那最好办了,这身体不会有药物抵抗力,你只要吃上一点就会管事的。
       就这样王亮新的病治好了以后,你看他的工友们可就都来求他了,这也不管是不是在这井上干活累出来的职业病了,只要是有病,就都来找王亮新,这不王亮新按照这些医书上说的,还真是给他们治好了不少病。
       这下王亮新的名声可是越来越大了,这些工友们老家的一些亲戚们有点什么病,也跑来求王亮新看。 你看这事弄得?这还越弄越大了!自己当初哪想着这样来?现在倒好,这不是名声也出去了,虚名咱也有了,可咱不能这么名不副实是吧?
       就这样王亮新他就真的认真地研究起这些种医书来了,俗话说:“爱好是最好的老师。”
       其实任何事情都怕上瘾,都怕认真,你只要是认真了那还真是没有难住的事情,这不是才几年的功夫,王亮新那是边学习、边实践,几乎把这些基本普通的中医书都弄通了,有了这些中医的知识,王亮新他就能够应付自如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王亮新他也就不再在煤矿上干了,依靠这些中医知识,他回他的老家行起了中医呢,其实王亮新当这个中医那说起来可是一个黑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行医的资质。
       你想呀王亮新他是半路出家的,哪里来的资质呢?好在这中药它和西药那是不一样的,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致人死亡的,你即使吃错了药,他也顶多会是慢性中毒,一会半会的他是死不了的。
       再说这王亮新他的老家又是在农村,天高皇帝远的,谁管他呢?只要是给老百姓治病,老百姓认可就行。你想呀这老百姓他们会有多少钱呢?老百姓即使有钱他们也不会乱花的,你用点不值钱的中草药给他把病治好了,他能不高兴吗?他能不感激你吗?
       可是这感激是一个方面,挣钱它是令一个方面,我成天在家里挣不了几个钱,怎么活呀?这也不是个办法呀,还咋维持呀?这不王亮新他就想到城里去转一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挣钱的办法。
       这天上午王亮新他这不是在城里转悠呢,这不是看着一家药店门前贴着招聘坐堂中医的告示呢,看了这上面写的这条广告后,王亮新他认为自己这方面的条件都符合呢,你看他这不就硬着头皮就进去了呢。
       待王亮新把他的简历这么一说以后,人家又对他进行了简单的中医药知识问询,这不就决定录用他了呢,工资呢就是发提成工资。这么说吧,就是我这药店里的药卖得越多,就给你提成得越多,卖得少当然就提得少了。
       “这好办,只要是咱努努力在这里干,我想这提成它一定不会少了的。”王亮新对这份工作挺满意呢。这不王亮新已经来这里干了两天了,你看经过他的竭力推荐,可哪里有买药的呢?这让王亮新那是十分得失望。
       药店老板这不是也不高兴呢,这不药店老板在教训王亮新呢,老板说:“你看你个王亮新,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这么不会做生意?要让你这么个做法,甭说是你不挣钱了,就是我们也要跟着你喝西北风了!”
       接着老板又继续说道:“干我们这一行,千万要记住这把几条,那就是一要稳,二要准,三要吓,四要狠。”
       这不顿了一下,老板又接着解释道:“这一要稳,就是你是坐堂中医,你就要有个坐堂中医的样子,就是要穿上白大褂子,稳稳地坐在那里,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化身成仙的样子,单凭这一条就应该要把病人给我稳住。这第二呢,就是要准,病人来我们这里那是要来看病的,看的什么病?病情如何?这就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然望闻问切这一套那要及时跟上,等他自己把病情说得都差不多了,你这不也就明白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再加上你的推断,你一定把他的病给他说得八九不离十了,让他心服口服了。这第三就是要吓了,你既然是把病人的病情都摸清了,下一步就应该要给病人开药了,这就需要吓,你吓得他越厉害了,你给他开的大剂量的药他才愿意接受呢。”
       “那到底是怎么个吓法呢?”这不王亮新又忍不住问了呢。
       “当然是把病人的病及不及时治疗的后果说的越严重越好了,无非就是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发展成各种癌症呀么或者是身体的某个器官就会坏死、危及生命等等,总之呢,就是越让病人害怕了那越是好了。这只要是病人害怕了,咱们的目的也就基本上就能够达到了。你想呀病人对他自己的病情害怕了,他能不拿药吗?他能不盼着他的病好吗?只要是盼着自己的病好,他就想着要拿药,只要是拿药,这回这开处方的权利不就在你这里了。只要是药不死人的要,你不就尽情的地开就是了,走到这一步,你是越开得多了,药店里就会越挣钱,当然了你的提成那就越多!怎么样明白了吧?”老板这不是在问王亮新呢。
       还能不明白吗?老板一席话,王亮新那是茅塞顿开,他这不是立马就学以致用呢。不愧是王亮新,他有着中医的底子呢,他这不是做得很到位呢,这不他很快就进入角色了呢,你看还不到一个月呢,药店的生意就给翻番了呢,王亮新这不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报酬。
       还有哪里会比王亮新更好的坐堂中医呢?这样既廉价又中医药学知识丰富的中医还真是没处找呢,药店老板这不是在偷着乐呢。
       只是王亮新有时看到一些贫困的老人来看病,特别是一些得了大病、重病的,这些人该当到医院里去看,在这里只会耽误病情呢,到这时王亮新他就不忍心呢。唉,不忍心有啥办法?咱就是干的这个工作呢。
       就这样这不是王亮新一干就是五年呢,这五年来,王亮新他到底是昧着良心给人家开了多少大药方?给人家耽误了多少病情?因耽误病情而因此间接害死了多少生命?破坏了多少家庭?王亮新他也没有数了呢,只是这每次坑害人家一次,他的心就紧揪一次,坑得越大,他的心就揪得越厉害,坑得小的,他的心就揪得差一点。
       你想呀这心和胃那是连在一起的,这心揪得厉害,那胃就会收缩得厉害,这吃到胃里的饭就会不好消化,这不是有五年了,王亮新的胃它是天天接受磨难呢,你说是这么个折腾法,这胃他怎能受得了呢?
       这天王亮新正在药店里接诊呢,他就感觉他的胃疼得厉害,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他这不是到大医院里去检查呢,这一检查不要紧,可把王亮新给镇住了呢——胃癌!
       你说这事弄得?怎么这么突然呢?唉,其实突然啥呀?这事王亮新的心里有数,这都是自己做缺德事做得太多的缘故呢,你想呀你王亮新这些年你该间接图财害命了多少人呢?
       先治病要紧!这不这坐堂医生王亮新他也不干了,一门心思住院呢。其实这胃病哪能那么好治呢?再说已经是晚期了,这不是在医院里连开刀带住院的经过了大半年的治疗呢,王亮新这不是把他这些年来是花了个一干二净呢,你说是治好了也行呀,可那有那么容易呢?这不最近王亮新已经离开了人世了呢。
       唉,你说这事它疼人不?怎么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说没就没了呢?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来这生财它一定要有道呢,哪能不分青红皂白啥钱也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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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5 21: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5 21:53 编辑

                                                                   患难见真情
       陈仔辉今年五十多岁了,他有过两段不幸的婚姻,前妻春梅和他生活了近二十年,恩恩爱爱的,没想到还是一场大病先他而去,这让陈仔辉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从此万念俱灰,一病不起。
       是孩子们的孝心,以及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动了他,又使他鼓起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为了使老父亲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孩子们又托人帮着给他找上了一个伴侣。
       一开始陈仔辉是说啥也不同意,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他的妻子,他不能做那种忘恩绝情的人,无奈孩子们轮流做他的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他还是勉强同意了。
       同意归同意,可是自从和后妻丽帆结了婚以来,他总觉得丽帆不如前妻春梅对他体贴周到,那么实心实意的和他过日子,无奈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那就凑合着着过吧。就这么一过又是十多年,后妻丽帆又因病先他而去了。
       就这样丽帆被葬在了陈家墓地前妻春梅的坟墓旁。年纪大了,可不能再找了,自己对付着过就是了,有过第二次不太理想的婚姻,这次孩子们再说啥他也不听了,再也不找了,自己还身体好,也用不着孩子们伺候,就这样他一个人生活着,慢慢的也就贯了。
       可是这天早晨孩子们照例来向他请安的时候,却不见他开门,孩子们急了,待把门撞开后,却发现他们的老父亲躺在床上不动了,没有气息了。
       原来陈仔辉一个人晚上不想做饭,吃了些中午剩下的凉地瓜,就睡觉了,晚上肚子疼得厉害,受不了了,跟前又没人,他就这样背过气去走了。
       这下家里可就炸开锅了,“那就请庄里乡亲们的帮着张罗着处理后事吧!”孩子们这样商量着,这事咱先暂且压下不说。
       再说陈仔辉一路被人架着来到了阎王殿,阎王爷说:“你在阳间还有二十年的阳寿,按理说还是可以回去的。不过既然来了,想回去得交点保释金。”
     “阎王爷,我来时一点准备都没有,实在是没有钱。”陈仔辉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两个妻子不都在这里吗?你可以去向他们借。”阎王爷一句话提醒了陈仔辉。
      就这样陈仔辉他先来到了后妻丽帆的家里,后妻的房子看上去挺新的,家里摆设的也挺阔绰,一见陈仔辉来了,丽帆就说:“你来干什么?”
     “我的阳寿还没完,想向你借点钱打点一下再回阳间去。”陈仔辉诚恳的说道。
      一听说是来借钱,丽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哪里有钱?要借你去向你的前妻借去。”
      没有办法,那就找他的前妻去吧。前妻春梅的家实在是太破了,听了陈仔辉的来意后,她二话不说,从床底下的罐子里取出了所有的碎银子,少得可怜。春梅说:“你就都拿去吧,救命要紧。”就这样他谢过了前妻,给阎王爷交了保释金,又回到了人间。
      再说在陈仔辉的家里,村民们帮着买来棺材准备入殓,却听到了“哎呀”声,待大家循声望去,却见陈仔辉又睁开了眼。真是喜出望外,儿女们喜极而泣。就这样一家人欢喜鼓舞,不在话下。
       过了些时日,待陈仔辉养足了精神,身体好了以后,他又重新给他的前妻春梅整修了坟墓,可是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却把他的后妻丽帆的坟墓给铲了,她的尸骨也被他给扔到了荒郊野地里。
       看来还是原配夫妻感情深,半路夫妻可要当心,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妄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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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5 21:4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5 21:52 编辑

                                                                   破财村招灾
       神峪乡有两个村的村名很特别,一个叫发财村,另一个叫破财村。问题是这些年来这发财村它还真是没发着财,这破财村呢它也没破着财。你说这叫发财的它不发财,叫破财的它也不破财,这还真是奇了个怪呢。
       原来这发财村这些年没发着财的原因,就是坏在它这发财这两个字上了,你这村名多好呀,发财发财。你想呀谁不想着发财呀?谁不想着沾点好运呀?就这样市里的、县里的每每有检查、有领导视察,人家都点名去这发财村,那乡里的大小检查、领导视察那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有啥检查的?好多还不都是来走过场的,可是这检查完了,一般也就到了中午了,那还走啥?那就有啥吃啥吧!其实说是有啥吃啥、吃点家常便饭,可是你能给他们吃家常饭吗?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有点权的,要是他们一歪歪嘴巴子,你这村长可能就麻烦了。就这样时间长了,村长这不是专门雇人在村子里开上了饭店,这开饭店的目的就是为了伺候这些上级领导、上级检查组,好让他们吃着方便。
       可是这些领导呀检查组的他们往往检查完了,吃喝完了以后,就没有下文了,你还指望人家来吃你一顿饭就给你解决点问题、给你拨点款?美的你吧!就这样一年的时间,这村里的吃喝费就近五十万,当然这里边也不是全是有检查组和领导吃的,还有这村长呀什么的借这检查组的名义揩油的部分,再就是这些村里的村干部们吃喝的部分。
       你说这么个吃喝法村里还能不穷吗?相反人家这破财村就不一样了,你看这不论是上级领导还是检查团什么的,就没有一个愿意到他们村子里去的。你想呀这里边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愿意发财?你看破财破财的,听着这村名就别扭,谁愿意到这样的村里去沾上晦气?
       就这样一年下来这村里往往就花不了多少招待费,仅有的那点招待费那也是这村里的村干部们他们自己吃喝的。
       话说这一天从外边来了一个考察团,人家指名要到这神峪乡来考察,这个考察团里的成员可都是沿海地区的优秀大企业的人员,人家这是根据上级的指示精神要对口支援呢,在乡里这不是听完了乡长孙峰对全乡的情况的介绍以后,人家就准备下去实地考察一番。
       考察就考察吧,这不是孙乡长带着人家首先就来到了发财村。发财村看着与这名字也不大相符呢,这不觉得这村里的老百姓也没有多少钱,不像是发了财的样子了。在发财村考察完了,人家就准备到这相邻的破财村去看一看。你看这下可为难了这孙乡长了,自从他当乡长这几年以来,他还从没有去过这破财村,原因呢就是他觉得这村名不吉利。
       就这样孙乡长他是竭力地劝阻这考察团不要到这破财村去,“这破财村还不如这发财村,投资价值不大。”
       你想呀就是这点理由,你怎么能够说服人家考察团?这里边是不是孙乡长和这破财村有什么过结?
       其实哪里会有过结?孙乡长说:“你们来我们乡里考察,我们那是求之不得。你们可都是一些有实力的大企业,资金雄厚!你们来投资,也是想着要挣钱,我们也当然是希望你们挣钱了。你们要是挣了钱了,你们不才会多多投资?要是挣不着钱谁还会再投资?我今天之所以要再三鼓励你们在这发财村投资,就是想让你们图个吉利,多发财。可是今天你们执意要去那个破财村,我为什么不同意?一听这名字就很晦气,你们是来发财的,让你们破财你们能干吗?说句不怕让你们笑话的事情,我来这乡里干了好几年乡长了,我还从来没到这破财村里去过,它这名字晦气,不吉利。”
       “我说孙乡长,你还真行!这发财和破财我看你可正好弄反了。”说这话的是峰光农副产品开发公司的王总经理,王总说:“你看你这发财村,不用问它是张着大口想要发财呢,你想呀你这村子发财了,我这企业那不就得破财吗!相反这破财村就不一样了,你这村里破财了,那不就是我这企业该着发财了嘛!”
       就这样经过王总的这一番解释,大家这不是簇拥着孙乡长就到了这破财村。开天辟地头一回,村里突然涌进这么些考察的人来,你看人家这破财村的村干部们还不适应呢,平时光听说有考察团进乡里了,就从来没有来咱这破财村的,今天这破财村的领导们是受宠若惊,这都不知道怎么着接待人家好了?
       那就家常便饭吧,人家这些企业老板就是愿意吃点庄稼饭。就这样庄里相亲的野菜野味的一凑合,还真是不少。这不吃完了饭以后,这几个企业把投资的事情就在这村子里敲定了,他们确定就在这破财村投资了。
       真是天大的喜事!这回这破财村可是扬了眉吐了气了,没过多长时间就资金到位了,你看村里兴建厂房,平整土地,兴修道路,这不就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自从有了这么个典故、破财村有了这种新的说法、以及最终人家这些大企业决定来这破财村投资了以后,你看是省里的、市里的还有县里的这些领导们来考察的可就络绎不绝了,都说他们这村庄这村名起得好,应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这都是这破财村的先人们高瞻远瞩的结果呢。
       你想呀自己光想着发财哪里有那么多财发?要发财之前得想着要先破财,这破财以后才能发财呢!你就像这发财村光想着发财,它啥时候能发着财呢?
       不过呢大家还真是替这破财村捏着一把汗,你这破财村今天成了香饽饽了,这上级的有关领导们没有什么顾忌了,今后这变着法子来你们这破财村考察呀学习呀指导的,不把你们村吃垮了才怪呢。
       这不最近一段时间这破财村的这些村干部们就有点应接不暇了,你看村长都有好几次喝得吐血了。
       其实要奋斗就会有牺牲的,吐点血算得了什么?你看破财村的工厂现在都一排排的盖起来了,人家实行的还是现代化的生产管理呢,村里很快就见到了效益了。
       村里有钱了,这村民们逐渐的腰包也鼓起来了,大家的脸上都洋溢满了笑容了呢。还有比这村民们更有荣光的,那就是孙乡长了,这都是因为他领导有方、招商引资有功的结果。
       有了这么大的业绩,现在孙乡长那是三天两头地往这破财村跑,开全乡干部现场交流会、先进事迹报告会等等那是不一而足。当然了这孙乡长往这破财村跑一次,人家这破财村那就得破费一次,甭说别的,光这酒钱那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天下午孙乡长在破财村指导完了工作,就在村干部的陪同下喝开了酒了,你看喝得有八分醉了,他就出来上厕所,这一上厕所不要紧,他就晕晕乎乎地溜达到村子里边去了。
       因这段时间他经常到这村里来,就和这村里的人都熟悉了,这不是他在村里三转游两转游的就借着酒劲到人家王寡妇的家里去了,人家王寡妇还很年轻,长得也很标致,前几年她的丈夫出了车祸去世了,现在女儿在外边上学,她自己在家呢。
       你看人家王寡妇正在家里吃饭,这孙乡长突然进到屋里来弄得她是措手不及,这不是孙乡长来了以后也不客气了,他径直对人家王寡妇动起手脚来了。你想呀人家王寡妇那可是正经人,哪能愿意?情急之下她就大喊救命。
       这一喊不要紧,王寡妇家里的大狼狗这不是挣断铁链冲进屋里,照着孙乡长就下了死口了,可怜的乡长这次被咬得不轻,这不是狼狈的逃走了。
       连吓带被咬的,回到乡里,当天夜里孙乡长就高烧不退,这不在乡医院里还没过两天,他那就一命呜呼了,死得确实有点惨。
       说起来这条大狼狗,它在王寡妇家已安安静静生活了快十年了,要不是这破财村招什么商引什么资,它的生活一定还是继续安静下去的。你看现在倒好,引得什么人都上这里来、都向这里跑,就连这周边的狗呀猫呀的也往这里凑合呢,因为这里热闹嘛。
       现在这村里一开放了,这各种病菌也就跟着来了,就这样这条大狼狗它也被传染上什么狂犬病了。有了这病就没法治了,这不没过多长时间,这条大狼狗它也就魂归西天、追赶孙乡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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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5 21:4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5 21:49 编辑

                                                                     就地正法
       谷月监早年在春江市塑料厂从事过财务工作,因跟随市局的王局长出过几次差,鞍前马后的,很长眼色,深得王局长赏识。就这样在一次塑料厂厂长竞争上岗大会上,由于王局长的大力推荐,他被聘为了厂长。
       吃水不忘打井人,逢年过节烟呀酒呀他也给王局长送点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这小子当上厂长以后,不是把心思用在经营商,如何把厂子搞好,让职工多发上点工资,而是在报表上做文章,造假账,凭着他多年的财务经验,上任当年他就让会计把亏损造成是盈利。
     “真是有能力有气魄,上任不到一年就让厂子扭亏为盈,年轻人前途无量。”王局长在局长办公会上常常这样夸奖他。
       这还不说,他还经常搞些歪门邪道,有一次他用厂里的塑料换了二十吨钢筋,还有几十吨水泥,都用在了给他姐姐家盖楼房上,当然这些王局长是不知道的,他也不会跟王局长说。
       好人无长寿,祸害遗千年。有一次王局长感冒了,咳嗽得厉害,老是不好,到大医院一检查,肺癌晚期,就这样时间不长就去世了。王局长一去世,职工们觉得谷月监的后台倒了,大家纷纷开始写检举信揭发他。
       就这样检察院很快就查着他了,谷月监倒是不慌也不忙,一推六二五,他把这一切全推到王局长的身上去了,说是给王局长的亲戚家用了。可人家检察院的人到王局长的亲戚家查了个遍,也没查着一根钢筋,一斤水泥。
       人死案结,澡堂里尿尿,无处查头了,这事就这么放下了。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都这么着被谷月监给摆平了。就这样谷月监什么事情也没有,继续当他的厂长,可王局长却背上了个贪污腐败的坏名声。
       冤有头债有主,人家王局长在天上可都看见了,人家可不愿意了。你想呀人家王局长是个什么人?人家可正直了,咽不下这口气,就托人到玉皇大帝那里告状去了。为什么人家王局长在天上呢?还不是因为人家王局长生前做的好事比较多,死后就上了天堂。
      玉皇大帝听了来龙去脉后,气就不打一处来:“王虎、赵龙,命你们二人把这个作恶多端的谷月监给我就地正法了。”
      “遵命。”二人转眼就出了天堂。只一刻的功夫就眼看着谷月监坐的小汽车窜下了山崖。原来这天下午是谷月监和他的“小蜜”上山打完猎后往回走,他开的“斯佐藤”小轿车在半山腰就出了这事了,车下去后谷月监就这样一命呜呼了。也奇怪了,他的“小蜜”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点皮毛之伤。
       话说谷月监被小鬼们押着很快就进了阎王殿,阎王爷是怒目圆睁,“好个大胆的谷月监,你在阳间竟敢贪赃枉法、胡作非为,栽赃陷害他人,心都黑了,气死我也。来呀,把他的黑心烂肺给我挖出来喂狗。”
      “饶命呀大王,现在世上像我这样的混蛋有的是,你为什么要拿我开刀下手?”他还在这里喊冤,可是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过后,这个缺了心少了肺的谷月监就这么玩完了。
       原来阎王爷他老人家早就接到了玉皇大帝的案情通报了,这案子他根本就不用审,就这么省下了一道程序,直接给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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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5 21:4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5 21:49 编辑

                                                                     开仓放粮
       雍正初年的一个夏天,一场大旱从北到南接连发生,许多地方几乎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为了应对自然灾害造成的危机,安定人心,雍正皇帝下令在全国兴修水利,以工代赈,救济灾民。
       话说山东南田县是这次受灾的重点县,为了让老百姓能够活命,大清政府特准许从县里库存的一万担玉米中拿出八千担来赈济灾民。这可让县太爷王巴皋犯难了,不是不想赈灾,一千担也不够。
       粮食都到哪里去了呢?还不是县太爷胆大包天,让他的小舅子借出去卖了,卖回钱来做买卖了。有人就说了,赶快买上粮食还上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你说的那么轻巧,以前是什么年代?现在是什么年代?以前是风调雨顺,粮食便宜,现在是灾年,粮商惜售,抬高价格不卖。这下想补可就难了。
       由于政策执行不下去,赈灾粮没有发下来,造成了南田县盗匪猖獗,灾民慌乱,动摇了大清的统治根基。上边很快就派人来调查清楚了,即刻从周边县里调粮增援,民怨很快就消失了。
       不出半月,雍正皇帝就下旨把王巴皋和他的小舅子给喀嚓了,所有的家产一律没收充公了。
       一时大快民心,深得民意,大清政权由此也更加稳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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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5 21:47:47 | 显示全部楼层
                                                                   争来的烦恼
        建国前,王金发靠祖上阴德,省吃俭用的,家里置下了几十亩薄地,十几间茅草房,吃不愁穿不愁的,日子过得殷实富裕,儿女一大帮,成天悠哉悠哉的。
       不成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却染上了赌博、抽大烟片的坏毛病,没几年的功夫把个家业输了个精光,上无片瓦遮身体,下午寸土立足迹。
      没有办法,只能给人家抗长活,一家人借住在东家,就这么勉强凑和着过活。否极泰来,转眼解放了,打土豪分田地,他家又分上了土地,这下日子又好过了。按照上级的指示,工作组进驻各村开始划分成分了,根据每家每户在解放前的财产多少,划分为贫农、中农、富农、地主。
       王金发在解放前已是身无分文,自然是应该划分为贫农了,可人家王金发一听说工作组给他家定为贫农了他可就不干了,硬是盯着工作组给他家改成分,“你们凭啥给我家定贫农?给我家定贫农多不好听?这么说来那我家以前不就是穷光蛋了?我家的孩子还找媳妇不?再说了以前我家又不是没有房子没有地过?只是后来过丢了,论起来我家富农条件也够了,我要求给我家定富农。”
       经不起软缠硬磨,经过核实,王金发家也确实有这段历史,如果他当时不赌博抽大烟把家败了的话,也就勉强够上富农的条件了,没有办法照顾照顾他吧,工作组一锤定音:“那就给他家定富农吧!”
       听到这个消息,这让王金发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可是这么一定不要紧,王金发家可就从此爬不起来了。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一来,他们家可就遭了大殃了,“打倒地富反坏右,老老实实接受贫下中农改造。”。
       被红卫兵揪着到处挨批斗成了他的家常便饭,让他交代在旧社会他是如何剥削劳动人民的,如何骑在劳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的事,旧社会他还遭受剥削,吃苦受累呢,他能交代啥?
       不交待就是不老实,就得狠狠地斗,实在受不了了,那就只能吃柳条拉笊篱现编了,他把一些道听途说的财主如何压迫穷人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靠,都往自己身上扯,没想到红卫兵越听越觉得他越是罪大恶极,对他恨得是咬牙切齿,就这样他又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到这时他是彻底的后悔了,你说谁能有前后眼?你说自己去争取这个富农成分干啥来?论家产自己家哪里够上富农的条件,这不是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吗?
       现在倒好,自己挨批挨斗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不说,弄得自己的孩子因为这成分问题到现在也找不上媳妇,成分不好成天挨批斗,人家谁还敢跟?现在再想改过来比登天还难,人家谁还听一个富农分子说的话?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就这样他们家一家人跟着他这么一改造就是几十年,因为成分问题村里有什么好事也不会再有他家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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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6 13:01:42 | 显示全部楼层
                                                                             遗产
      解放前,赵家庄有个赵有才。他有两个儿子,大的叫招财,小的叫进宝。当爹的想法是不错的,这叫招财进宝,虽然现在自己的家底比较殷实富裕,要一代更比一代强,更上一层楼。
    说起这两个儿子,赵有才是又喜又气,喜的是自己三世单传,终于有了两条根,继承家业,后续有人了。气得是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不求功名,不学无术。私塾先生请了好几个了,可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把心思用在贪玩上。无奈,几个先生先后都拂袖而去。
    不好好学习,在家种地也行。兄弟俩在地里干不了一点活就嫌累,成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吊儿郎当的,不正干。这不,兄弟俩又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偷了家里不少钱财输了进去,赵有才管了不知多少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两个儿子仍旧是照赌不误。这可真是姥姥死了儿——没救(舅)了。照这样下去,早晚非把我这个家输光了不可。赵有才深感教子无方,心中常常郁闷不乐。
    两年以后,赵有才深染重病,卧床不起。他自感时日不多了,就把两个儿子叫到床前,对他们说:“我快不行了,家里的钱财我都装到罐子里,早就埋到屋后咱那一大片空地里去了,我就不给你们分了,你们兄弟两个谁找着就算谁的了。”没过几天,赵有才就去世了。
    这兄弟俩赌博正赌在兴头上,正缺少赌资,听老爹这么一说,他们争先恐后,唯恐自己得不到,没白没夜的挖,实在累得够呛。还不时埋怨几句:“老爹也真是的,把钱直接给我们兄弟俩分了不就得了,还非的找个地方埋起来,害得我们兄弟俩费这么大的劲。”
    哥哥招财去赌博了,弟弟进宝就偷偷的在地里挖。弟弟进宝去赌博了,哥哥就去偷偷的挖。都想独吞这罐钱财。冬去春来,这块地挖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每一个地角都挖遍了,也没找到那罐钱财,最后兄弟俩只好在这块地里种上了庄稼。
    这年春天,天气大旱,别人家的庄稼几乎都被旱死了,不得不重新补种,他家这块地种的庄稼,不但没旱死,却长势茂盛,秋后一算账,没有比上他家的这块地产量高的,今年获得了大丰收。到这时,兄弟俩才明白,老爹临终前,为什么让他们到地里去找钱罐。其实真正的财富是劳动创造出来的。
    通过这一年的深挖细翻,辛勤劳作,深深的教育了这兄弟俩,他们知道了粮食的来之不易,知道了财富积累的不容易,明白了只有劳动才是最荣尚这么一个最简单朴实的道理。其实这一点才是老爹留给他们兄弟俩最宝贵的遗产。
    从此以后,兄弟俩就像换了两个人一样,他们一改过去的懒散状态,早出晚归的到地里忙活着,是博也戒了,赌也改了,走上了艰苦创业的正道。没过多久,赵家又慢慢的兴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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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6 13: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6 13:51 编辑

                                                                        冤枉
       王老汉喜欢下棋,一看到人家有下棋的他的手就痒痒。这天他在村旁的山坡上放牛,看到路边的树荫底下有人在下棋,他就凑了过去,让牛自顾自的在山坡上吃青草。

       眼看着几把棋下过去以后,天也就黑了。待王老汉回头去赶牛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头,黑灯瞎火的,往哪里去找?再说又在公路边,就这样王老汉无奈地赶着剩余的牛回到了家。

等回到家老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没好气的数落了他一顿。晚上王老汉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家里喝了几杯酒,一句话没说就倒头到床上睡觉去了。不成想这一生气,一喝闷酒,他就再也没爬起来,一路神魂颠倒的往西方报到去了。

       前面有个岔路口,有个老者坐在那里。老者说,从这里往西方走有两条路,一条往左,那是通向天堂的,一条往右那是通向地狱的。站在这里你往两边瞧瞧你就知道了,到底走哪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老汉想在人间我也没享了多少福,我还是到天堂去享享清福吧。想到这他就转头向左看了过去:“啊,天堂里有什么好的呀?冷冷清清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他再往右看,地狱里车水马龙,灯火辉煌,路旁还有打牌的、下棋的,安逸祥和,一派繁荣景象。王老汉想了想对老者说:“我还是下地狱吧!”

       说完后他抬起腿一脚就往右边迈了下去。王老汉的脚刚刚落下,就被两个小鬼给拿下了,五花大绑被推到了阎王殿里。惊魂未定,王老汉一抬眼,见旁边的油锅还翻滚着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小的们,给我把他扔到油锅里炸了。”在殿堂上粗声大气喊话的那应该就是阎王爷了。

       话音刚落,两个小鬼抬起王老汉就要往锅里扔。“救命呀大王,我冤枉呀冤枉。”一看大势不好,王老汉吓得拼命地大声呼喊。“那就先放下他吧。”阎王爷说:“你不是喊冤枉吗,哪里冤枉你了?”

       “大王,俺是看到地狱里好俺才下来的,咋能让俺受这种罪?”王老汉一脸的冤屈。

       “哈哈,谁告诉你地狱里好了?你刚才看到的那是广告。小的们,往锅里扔!”阎王爷一脸的杀气,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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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6 13: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1-16 13:52 编辑

                                                                       山洞
       一九四五年,国民党的一个工兵营,奉命在深夜开到了大别山区的一座大山深处,开始了一项系统庞大的挖山工程。
       他们日夜不停的施工,看似平静的大山被他们硬生生的挖出了一个大洞,足有几百米,军车都能够自由的进出。这是国民党为了打内战预先准备的弹药库,属于军事秘密。
       话说这个工兵营驻扎在这里,他们一挖就是几个月。这一天上午,几个士兵在山洞里照例打上炮眼,装上炸药放完炮后,前端的洞顶上突然有了亮光,他们爬上去,用铁锹往外一捅,竟然捅了个大窟窿,原来山洞被打通了。
       几个士兵一个一个都钻了出来,在里边憋了几个月了,原来外边的空气也觉得新鲜,天也格外亮,几个人爬到半山腰上向外看了起来,这里边有个士兵叫刘强,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越看越觉得似曾在哪里见过这地方。突然他大叫一声,指着前边的一个村庄喊道:“看,那就是我的家。”稍一停顿,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在山上玩了一会儿,大家都认为不妥,部队是有纪律的,特别是他们这种秘密工程,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大家一个一个又从这个大窟窿里钻了回去,刘强走在最后,他让别人先向回钻,就在他看着大家一个一个都钻了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小声朝着洞里道:“请你们告诉班长,待我把这个大窟窿封死以后,我再想办法回去。”家的诱惑对他太大了,当兵几年了,他还没回过一次家,他想回家看看他的老娘。
       再说刚刚钻回洞里的几个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这还了得,上边追究起来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这个大窟窿已经被一块大石头给封住了,任凭他们用铁锨怎样捅也捅不开,祸闯大了不是?
       这事很快就惊动了工兵营的头头们,当天中午,他们就对刘强家所住的村庄实行了包围,进行挨家挨户的排查,一无所获。他们不死心,又对周围的几座大山进行了严密的搜查,同样一无所获。
       上峰对工兵营的头头们再三强调要严保秘密,如果一旦失密,后果将不堪设想,山洞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这几个月算是白忙活了。当天下午,工兵营的几个头头们就聚在一起开起了紧急会议,一面派人继续秘密搜捕刘强,一面继续挖山洞,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因为出了这种事,一旦让上峰知道了,他们也吃罪不起。就这样和刘强一起出去的工兵们当晚就被转移走了,据说是要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从这以后,大家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再说刘强把窟窿用块大石头封好以后,就一路小跑着往家走,远远的他看到一个人赶着一群羊往山上走,是谁呢,他想该不是我二叔吧?我记着我二叔在村里一直是给人家放养的。等走个碰面一看,还真是他二叔,也不是外人,刘强就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他二叔说了。
       他二叔听了以后,蹲在地下,想了足有一袋烟的功夫。“孩子,你也别回家了,这次你可捅了天大的马蜂窝了,让他们抓回去还不马上就把你枪毙了,说不定现在就来抓你呢。”顿了顿,他二叔又说道:“你爹妈在家都挺好的,你就不用挂念他们了,你见到我就算见到他们了。现在共产党的军队经常来领导穷人闹减租减息的,我们的日子都挺好过了。我看这国民党干的这些事也不是个正来头,你就干脆想别的办法去吧,等平安了再回来。”说完,他二叔往北边指了指,就这样刘强去投奔共产党的军队去了。
       这以后时间不长,日本人投降了。没过多久,内战就全面爆发了。根据刘强提供的情报,解放军很快就占领了这个山洞,国民党的军队储藏的大批军火弹药还没来得及排上用场,它们就全部姓了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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