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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壹点六十 于 2016-11-14 19:58 编辑
老屋
文/刘国峰
在老家有一套闲置的院落,一直说修缮一下,却总有太多理由一直延误着。
家中那所老宅院,是大爷、二爷、父亲和我先后居住过得老屋,如今传到我这里,却被荒废几近坍塌。
终年在外漂泊,夜深人静时,时常记起心中那所装满牵挂的老屋。老屋,并非阔门豪宅,说她老,其实并不老。她是70年代末二爷他们兄弟几人,从村里西峪开山辟石,艰难搬运,历经一年多的辛苦而建成的三间青石土胚草房。
老屋,处于村西山的半腰,整排农家院落的第一家,活脱脱像“卧龙”之首。一眼山泉于院墙外一角汩汩流出,清澈甘冽,从未断流。正是因为山泉的存在,老屋,更显出神韵非凡,而山泉也被我们称之为“龙头泉”。
老屋,青石围起的院落,曾是我们小一辈孩子们的乐园。八十年代初,没有什么电视、电脑和电子娱乐设施,弹珠、自制秸秆抢、沙包等等简单的游戏道具,便是我们欢乐童年必不可少物件。每每放学,孩子们三五结伴,都会在老屋的院子里,追逐打闹,游戏娱乐。那种无忧无虑的天真烂漫童年,陪伴老屋走过一个个冬去春来。
当年的顽童早已为人父、为人母,忙碌的工作和生活,逐渐模糊了那曾经欢乐童年的记忆。
自从宅基划分后,人们相继在村子平地上建了新房,大家也都搬了家,很少有人再回老屋。而那条通往老屋的羊肠小道也被丛生的杂草覆盖,院子里亦是一片狼藉。老屋不再充满欢声笑语,只是孤独地经受着风风雨雨的侵蚀,默默地独享日出日落的光辉。
曾几何时,梦里再次回到从前的老屋。还是儿时的模样,甚至能听到在“龙头泉” 旁,嬉戏的童音。还有那儿时玩耍过的游戏道具,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过,还是停留在那欢乐岁月。
当真正回到老屋,看到眼前脱落的墙皮、墙体上裸露的裂痕、门口结满的蜘蛛网时,心中不禁隐隐作痛。这所凝结父辈心血的老屋,如今变得如此苍老,实感不孝。
为了留住对老屋的回忆,保住老屋印刻的那种欢乐,所以找了村里民建施工队,对老屋进行了修缮,覆上红瓦,焕然一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所老屋,装着旧时种种的老屋。有美好的追忆,有艰难的生活,或快乐、或忧伤,她永远都是心底难以割舍的乡愁。
作者:刘国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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