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庆法 于 2016-11-20 18:57 编辑
满 目 青 山 曾 得 过 临淄 宋庆法 有一天我无意中搓了顿熊心豹子胆,搜肠刮肚附庸了一回风雅,将自己的穷舍沽名钓誉曰“三山居”。取这个名字的由头,还是暂借了电影“蒙太奇”的构成方法,对现实场景中的分镜头进行了一番组接装配。 事情缘于十几年前,我从平房“提拔到”新居二楼。居平房“放养”习惯了,搬到楼上“豢养”在斗室里,不外乎被关进了囚笼,坐下屁股触到针毡;躺下脊背遇上锋芒,用坐立不安、魂不守舍来形容也不为过。最能给我一丝好感的是连通卧室的阳台,只要走到阳台就像爬上了古典作品里描述的战场瞭望哨,视野的拓展变化,又仿佛置身在范仲淹老先生笔下的岳阳楼上。 阳台正中面对的是黑铁山起义那座突兀的山峰,虽算不上高大,与之周边名不见经传的土丘相比较,天当算是“鹤立鸡群”;左是凤凰山,叫这个名字的山有很多,唯独记载有杜牧读书亭的只此一处;往右瞅是一座孤独的岱崮状山包,时常与夕阳共舞的傅山。这就是我的“三山居”名的来由。 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变换新居所后,对于眼前的景物已经熟视无睹了。几年下来,“三山居”里盛满了我的多愁善感,那窗外的世界也是日躁月动,恍惚之间,隐现出了许多左邻右舍,且后浪更比前浪高。如今站在阳台上远望,黑铁山失联了,凤凰山飞了,傅山呢?三山都似乎有意识的跟我玩起了藏掖,我的“三山居”名存实亡。 凡事都像一枚硬币有正反面一样,“三山”没有挪动位置,是我的视线被阻滞了。有失就有得,在夕阳余辉里,鲁中第一高来了。 以至于,我也曾想将书房另改个名字,反正不用到派出所办理什么手续,也不用到工商部门注册。缘来如此,缘去何堪。 汛期老天爷一直泪眼婆娑,尤其到了夜晚,我在阳台上踱步,窗外没有了“三山”,就连星星和月亮也不知所踪。困扰我许久的事情,还是一个“居”字,谁让我不伦不类把这个字嫁接在书房名号上?活该! 推开窗户,夜幕里传来不间断地簌簌声,在灯光的反衬下是苍天垂下的巨幅玉珠帘,情境使然,我想到了玉皇大帝的冠冕,现在的我,不也如皇上?鬼使神差。 陡然间,我看到了一尊晶莹剔透的古代玉琮矗立在夜幕中,它没有那些出土文物历经沧桑的沁色,浑身上下散发着现代社会才有的光华,它的下摆是许多条舞动的彩带。回过神来细想,这哪是什么玉琮,分明是那夜色中的鲁中第一高,星光闪耀般点缀的彩带那是万家灯火。 想到这儿,姑且将“三山居”的名称还是继续使用吧,世间事物不是用一两个字号的变更而改弦的,满目青山的时期我曾经拥有过,现在只能用这样来的话语来自圆其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