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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多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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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13 11: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夏云泥 于 2016-10-13 11:26 编辑

    一
  一大早,苇柳村支书毛爱农到村委上班,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村委的保险柜四敞大开,保险柜的钥匙插在锁眼里,凭证单据整整齐齐叠放着。他翻了翻账本和凭证,存折不见了!
  有小偷偷走了钱?不对,保险柜的钥匙只有村里的现金出纳多吉有,再说平日里多吉都是把存折放在账本子底下压着。如今钥匙挂在上边,而齐整的账本下边的存折不见了。看样子不是小偷来偷,小偷偷东西没那么讲究,都是怕别人看到急匆匆下手,他才不管账本整齐不整齐呢。另外,自己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小偷偷完东西只顾逃了,不会给锁门的。世上没有这么好心和笨拙的贼。办公室的钥匙每个村班子成员都有,谁都可以自如地打开、锁闭。
  难道是监守自盗?想到这里,毛爱农冒了一身冷汗。越想越觉得靠谱。只有多吉才有保险柜的钥匙,这是一个主要的证据。另外,偷钱的绝不是惯偷,现场并没有刻意进行掩饰和破坏,似乎是故意留下的这些证据,好让人一眼看穿。又好像一个极其粗心的人回家取钱,临走忘记了锁保险柜。
  毛爱农慌神了。多吉曾跟他说过,当月存折上还剩下四万多元的现金。四万元,数字虽不大,却关系着村里一大帮老少爷们的生活。
  他急忙给多吉打手机,电话提示关机。他连着打了三遍,还是不通。他不再犹豫,锁好办公室门,疾步向多吉家走去。
  多吉是村里的现金出纳,到现在还打着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的家在村东头,三间瓦房拖带着一个并不扎眼的院落。两棵上了年岁的梧桐树像伞一样几乎遮盖住了整个院子。
  大门紧锁,任凭毛爱农怎样喊,也听不见回应。毛爱农的心提溜到嗓子眼了。他又向多吉的左邻右舍询问多吉的去向,邻居们说,这两天没见多吉的面。
  他又折回村委,通过村内的广播一遍遍吆喝:多吉,听到广播后马上到村委一趟……毛爱农坐在村委办公室里,心里长满了草,塞得满满的。惊悸掺杂着担忧,如同坐在荆棘上扎得难受。
  昨天上午七点多,他还在多吉的家门口遇到过他,两个人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随后自己就到区里开新农村建设会去了。难不成是昨天的事?昨天难道村委其他人也没到过办公室吗?
  毛爱农给其他三名村委成员分别打了电话,巧的是三个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昨天一整天都没来过村委。
  这帮死东西,平时有事没事都来村委逛荡,咂牙聊天,唯独昨天没来,真是些没心没肺的家伙。毛爱农心里骂道。
  毛爱农在村委办公室足足等了有两个钟头,始终未见多吉的影子。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一点点坠入冰窖里。钱不多,可那是上级拨到村里用于新农村建设的扶持资金。如今,钱没了,让自己如何向上级和村里交代!
  毛爱农越想心里越觉得发慌,他想到了报警。
  当地派出所警官孙玉法赶到了村委出事现场,拉起了警戒线。经勘查现场,初步判断跟毛爱农想得一样,首先怀疑多吉是监守自盗。
  孙玉法又带人来到多吉的家,在全程录像的情况下破门而入。进得院子里,来到堂屋门前,堂屋并没有上锁。来到屋子里仔细查看,一应家庭摆设都在,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灶间锅碗瓢盆杂乱无章。半碗吃剩下的菜还在饭桌上放着,在这大热天里已然有了馊的迹象。警察翻动屋子里所有能藏钱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一丁点线索。
  孙玉法对毛爱农说,他的家你来过吗?
  多吉的家,毛爱农记不清来过多少次了。眼前的景象除了多吉不在,其他都在。
  毛爱农说,来过很多次了。他就一个人过日子,家里一直就是这样邋遢。没人帮着打理,家里物件随手乱放,从来没有见规规整整过。
  孙玉法又问:多吉这个人,平时为人处世怎么样?
  毛爱农说,多吉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平时说话不急不慢,心眼实。对乡亲们还挺好的,谁家里有个难呐、红白喜事啥的,他都过去帮帮忙。
  孙玉法又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毛爱农说,没有啥人了,自凡是有个人,他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寒碜。他父母都是家里独苗,单门独户,死了多年了,只给他留下了这一套房子。他上过几年学,数个钱,摁个计算器啥的都不成问题。看他过的不容易,人又老实厚道,为了照顾他,三年前村委班子一商量,让他干了村委的现金出纳。
  那他经济状况咋样?孙玉法问。
  你们都看到了,家里就是这个样子。他就是指望村委每年给他发得那点工资过日子。自己孤单单的,吃了上顿不顾下顿,就甭说攒个大钱啥的了。毛爱农答道。
  在了解完基本情况后,孙玉法将随行干警分成两组,一组到村委开户的银行查找资金去向,一组到村里各家各户进行走访摸排线索。
  查银行的很快有了消息,村委账户上的四万多元钱已全部提走。经查镇上银行的监控视频,截取后回到村里一比对,取钱的人正是多吉。最后的影像是多吉从银行出来以后,在街上急匆匆走了一段,在监控范围外消失了踪影。而周边是一溜村庄和一片片田野,还有三条通往城区的道路。
  挨户走访的干警顶着夏天热辣辣的太阳,进行地毯式摸排。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通过逐户走访,村民都说多吉是个苦命的人,人老实,平日里大都受过他多多少少的帮助,农忙时候帮着应个急呀,帮着修理水龙头呀,老人死了帮着抬棺呀啥的。用村民的话说,多吉可是个好人,我宁愿相信日头从西边出来,也不相信多吉会偷东西。逐户摸排最终一无所获。
  孙玉法联系鉴证人员,取了保险柜钥匙上的指纹和现场的脚印,又到多吉家里提取了他的指纹和脚印。回到区局进行比对,钥匙上有两个人的指纹,经验证分别是多吉和支书毛爱农的。毛爱农说,他到现场查看时曾经动过钥匙。脚印就比较凌乱了,除了多吉的,还有毛爱农及其他人的。村委办公室开门的时候,村委成员和村民有时到这里办事,或是拉呱聊天。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村委出纳多吉。孙玉法报经上级批准,对多吉展开立案调查。嫌疑人:多吉,性别男,年龄50岁,职业农民,涉嫌偷盗……
  而多吉,却像风一样消失了。追捕多吉成了办案人员当务之急。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3 11: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这天刚上班,孙玉法召集办案民警开了一个碰头会,分析研判案情。从前期取证情况看,钱系多吉取走已成定局,另外多吉最后消失的影像是镇银行前边的大街,这是唯一可以利用的线索。而周边是本镇一溜儿六个村庄。经过商讨,这些村庄成了干警们需要进一步摸排的地方。
  于是孙玉法他们分两个组,一个组负责三个村的摸排工作。顺便沿途张贴多吉的画像,又联系当地电视台,播放有关多吉案件的画面,为追捕造势,方便征集线索捉拿。
  孙玉法他们按照既定的部署,将警力撒向了沿途的村庄。每走一户,就出示多吉的照片,仔细询问。
  一天,两天,三天……很快半个月过去了,本镇周围六个村庄排查结束,仍然一无所获。离案发快二十天了,却没有丝毫头绪,让这起案件陷入了僵局。
  正当孙玉法他们感到束手无策、迷惑不解的时候,区民政局来电话称,曾经见过多吉。
  孙玉法带着干警火速赶往民政局。据民政局工作人员说,他们无意中看到电视上的画面,才知道你们正在找他。多吉二十几天前来过一次民政局。
  经了解,多吉到民政局是替一位叫夏草的孤寡老人咨询有关医保政策的。
  民政局这个工作人员说,多吉来的时候出示了他的身份证,表明了身份。当时还留下了他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联系方式。说着工作人员拿出那张身份证复印件,照片上的人正是多吉。
  这个工作人员又接着说,多吉当时说夏草老人病重,咨询区里有没有大病救助之类的政策。我们跟他讲了讲,出院以后按照相关政策可以报销一部分,但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实质性问题。可是直到现在,这个人再也没有来过。另外,他还……没什么了,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孙玉法当即到区公安局通过户籍查询系统,不消片刻查到了这个叫夏草的老人。夏草,74岁,户籍所在地田南镇五岭村人。
  田南镇与多吉所在的镇紧挨着,五岭村就在孙玉法他们排查的一个村的正东面,一路之隔让他们错失了这条重大线索,怎么也想不到多吉竟会与这里的人有联系,并且还是一个孤寡老人。多吉不是没有亲戚吗?
  带着深深的疑问,办案民警赶往五岭村。找到五岭村支书,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夏草老人已在几天前去世。去世前,曾经因患晚期食道癌在区人民医院住过院。老人住院期间,村委怕村民说他们这个时候不看事、太薄情,几个村委成员一商量,就由村委出钱雇本村的闲散人员轮流到医院伺候。
  孙玉法问,你们为啥不送他到养老院?
  支书说,由于夏草老人生前脾气古怪,拒不到养老院养老,上级也来做了好几次工作,他说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无奈,上级每个月给他发老龄补贴和生活补助,维持他的生活。平时他精神头很好,一个人能做点简单的饭菜,基本上能照顾自己,有时好心的村民也来搭把手。可是前些时候他浑身烧得厉害,整个人看上去越来越萎靡,村里和他到医院一查,说是患了晚期食道癌,需要住院治疗。治疗这样的病需要一大笔钱,我们向他说明了情况。他说,入院押金让村里先垫上,会有人给他结账的。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西边,怔怔发愣。我们再细问,他就不说话了。村里没有多少钱,可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要不村民会戳我们的脊梁骨的。只好先为他垫付了一部分钱。过了些日子,在医院伺候的人把村里垫支的钱捎回来了,说有人替老人支付了医疗费用,用不着了。
  孙玉法问,你认识一个叫多吉的人吗?
  支书说,没听说过,不认识。
  替夏草老人支付医疗费的是不是多吉?孙玉法随后到人民医院查证有关情况,当时夏草老人的主治医生说,确实来过一个人,还为夏草老人交了三万五千元住院费,冲抵了前期村里为他住院垫支的款项,剩余的继续支付医疗费用。村里垫支的钱已经让伺候夏草老人的本村人员捎回村里了。这个人说是过段时间来结账,却始终没有来。住院费余额还剩下一千二百元呢。
  孙玉法出示了多吉的照片,主治医生说,就是这个人,当时他来交钱的时候,让我们为他保密。交还村里的钱都是我转手帮他办理的。
  医疗费用三万五千元,与四万元接近,难道这就是失窃的那些钱?
  这个谜,随着夏草老人的去世埋在了地下。只有找着多吉,才能找到打开这个迷宫的钥匙。
  线索到这儿又断了,案件再次遇到了瓶颈。多吉,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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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3 11:24: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转眼,到了秋天,一阵凉似一阵的秋风像没头没脑的孩子在街上乱窜。
  多吉案件一直徘徊在这些最初的线索上边,没有新的进展。为了扩大搜索范围,当地公安局向邻近的县区公安机关发出了协查通报,以求能有新的收获。
  过了十来天的一个上午,邻近的齐山县公安局突然传来消息说,发现了多吉的行踪并已锁定。当地公安局让齐山县公安先行将多吉控制,说是随后派人赶到。
  孙玉法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旱天里下了一场雨,感觉周身酣畅淋漓。他迅速带着办案民警赶往齐山县公安局。
  办案人员终于见到了多吉。这个消失了将近一个季节的多吉终于浮出了水面。
  发现多吉的行踪源于一场见义勇为的表彰。多吉在齐山县护城河里救了一名落水少年,被现场的群众拍摄了视频,之后被当地媒体曝光,并受到了当地政府的表彰,奖励他一万元。画面上记者采访他,为什么奋不顾身去救孩子?他说,俺知道人的命最是金贵,不是钱能换来的,有命才能享受一天天的好光景。说完,眼里流下了泪。出于稳当期间,齐山县公安局再三与多吉照片比对,终于锁定此人正是负案在身的多吉。
  多吉比照片上痩了一圈,胡子拉碴。当孙玉法问他村里四万元钱失窃的事情时,他吞吞吐吐说,是我拿的。当时急用,我手头又没有钱,就想到了村里的公款。拿了这些钱,到医院为夏草老人支付了三万五千元医疗费,剩余的五千元我带着打了一个顺风车来到了齐山县。
  孙玉法问,你和夏草什么关系?
  多吉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欲言又止,好像很难为情。孙玉法给他讲明了利害关系。最后多吉说,夏草是我亲爹。
  这让在场的干警大吃一惊。原来多吉的娘年轻时候就与夏草认识相好,私下约会偷情,并怀上了夏草的孩子——多吉。但是家人坚决反对多吉的娘嫁给夏草,两个人迫于世俗压力分了手。那个时候人的观念保守,一旦让别人知道怀孕这件丑事,多吉的娘和夏草势必会遭人唾弃。无奈,多吉的娘趁还没有显怀,就匆匆找个人家嫁了自己,生下了多吉。
  多吉的娘临终前向多吉交代了这件事情,说,多吉啊,你一定要照顾好你亲爹,他为了娘一生未娶,过得不容易。娘死后,他可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了。若你不答应,我死不瞑目。
  尽管多吉心里接受不了,一时无法适应,还是含泪答应了娘的请求。
  多吉说,这件事情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老百姓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埋在心里,既难受,又幸福。难受的是自己的亲爹近在眼前却不能明着相认,幸福的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至亲的人。去探望自己的亲爹,自己就像做贼似的,不光是逃避外人的耳目,更像是逃避着自己的内心。
  多吉说着,眼里的泪涌了出来。
  孙玉法看到多吉泪流满面,心中似有不忍。他轻声问,你为啥不想办法筹钱,而是拿走村里的钱呢?
  听孙玉法这样问,多吉心中的委屈和难受伴着泪水喷涌而出。
  他抽泣着,断断续续说,刚开始我不想拿村里的钱,可实在是逼得我走投无路,才不得已打起了村里公款的主意。
  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个人整天糊糊涂涂过日子,自己没有攒几个钱。到区民政局打听医保政策的时候,我给他们跪下磕过头,求过他们,可他们红口白牙说只能出院以后才能报销一部分,并且报销得也不会太多。后来我也偷偷打电话咨询过银行,寻思将我的房子抵押贷款,可银行的人说你的房子值不了几个钱,你自己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你自己打秋风的,给你贷款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又寻思向别人借点钱,却回头一想自己光杆儿一根,要啥没啥,即便别人借给我钱,我拿啥还?到了最后,我想过跟支书开口向村里借钱,可是新农村建设是上级下达的硬任务,村里为村民办好事全指望着那些钱救急,支书肯定不答应,再说我亲爹的事情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反复琢磨,每条路都不通,我被逼到了死角上。救病如救火不等人呢,如果我甩手不管,咋对得起死去的俺娘呢?当时容不得我多想。无奈我就偷着拿走了村里的钱,我没想过不还,心里暗下决心,就是不吃饭也要还上这笔钱,要不在村里我咋抬头做人?
  平静了片刻,多吉又说,自从拿了村里的钱,我心里始终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心口窝一阵阵难受。吃饭不香,睡觉不安。心里的愧疚像魔鬼张着大嘴一点点将自己吞掉。为了还钱,我逃到了齐山县,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讨债来了。寻思讨到钱赶快回去将村里的钱还上。
  孙玉法问,你这里有啥债务?
  多吉顿了顿,好像鼓起勇气说,早些年国家经济还在摸索的时候,就像一个瞎子正在寻找回家的路。有的地方出现了空档,想发财的人就有了钻国家政策空子的想法。当时父母给我留下了一小笔钱,还有一所又老又旧的房子。生活过得很寡淡,我也产生了赌一把运气的念头。也巧,一年冬天,经别人无意介绍,我认识了在我们这里打工的齐山县一个叫张鹏的人。一来二去,我俩很是投缘。交往的深了,便无话不说了。我对他说了挣外块的想法,没想到他非常赞成,并答应跟我合伙干。我们俩从小本做起,偷着倒卖廉价的钢材,一点点积攒挣了十万来块钱。说好的是最后五五分账,谁知张鹏起了歹意,将全部的钱卷走,连我的本钱也没留。起初我找他要了好几次,他都以钱花了为名,就是不给。再说这单生意是偷着干的,不为外人道,不能拿到明面上来通过法律程序去要,一搁好多年下去了。真是人心隔肚皮,看不到摸不透啊。如果不是因为急着还村里的钱,我不会撕下脸皮来找他。
  孙玉法问,你找到张鹏了吗?
  多吉说,由于好多年没来齐山县了,张鹏早已换了住处和联系方式,我费了很大功夫可还是没有找到,他的邻居也都换了新面孔,全然不知。可是在你们来的前两天,我终于见到他了,也可以说是他找的我。没想到他就是我救的那个孩子的父亲。为了感谢我,他不但还了我该得到的五万多元钱,还如外多给了我两万元,说是利息加上感谢费。
  他一个劲地骂自己混蛋,甚至流了泪,说当年我负了你,弃你而去,全然没有道义可言。现如今,你却救了我的孩子,造化弄人也成全人,看来咱俩的缘分没有尽。你就当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终于又找到了。感恩之情、忏悔之心画在他脸上。
  我拿着张鹏给我的钱,加上政府奖励我的钱,合计起来八万多元,正在打算回村还款的时候,公安将我逮住了。
  说完,多吉从随身带的一个斑驳不堪的旧包里,拿出一个用报纸包好的小包裹,里三层外三层打开,是一沓沓百元面钞的人民币。
  多吉说,钱在这里,现在交给你们,由你们交给村里吧。我愿意把这八万多元钱都交给村里,算是赎罪吧。说完,多吉低下头不再说话。
  孙玉法本想再跟他说,夏草老人已经去世了。可是他将这句话吞到了肚子里。
  孙玉法望着窗外随风飘飞的秋叶,心里不但没有破案之后的喜悦,反而越发沉重起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多吉是一个让人难以忘记的人,多吉案件也是一件让他今生永远无法释怀的案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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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16 10:5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情节一波三折,结局出人意料。不过多吉的形象好像还可以在其言语上再锤炼一下。个人愚见,不当之处请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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