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贾琏的动物性和人性

馨宁

                                       掩卷抚红楼之十四贾琏的动物性和人性

        有人说，贾琏是真爱尤二姐的，根据之一是尤二姐死后，贾琏“搂尸大哭不止”。理由是，没有感情会大哭吗？根据之二是贾琏“又将一条裙子递与平儿，说：‘这是她家常穿的，你好生替我收着，作个念心儿。’”理由是，如果贾琏是个无情之人，人已经死了，还留条裙子干嘛！

        看上去不无道理，但要说贾琏真爱尤二姐，无论如何我都感觉有些别扭，那么，应该怎么看待贾琏对尤二姐死后所做的这些事情呢？

        近来看到一段讲人性的文章，对贾琏的行为似乎能够解释的通。不妨贴到这里看看：

        “人缘于动物，便摆脱不了兽性。人，一定先具有着动物性，然后才具有人性。

        动物性行为往往是人的潜意识行为，它们的发生有时候人类主观上都无法控制。而人性是一种对于自身动物性的束缚，因为有这种束缚，我们才表露人性，掩饰自身的动物性，让我们觉得自己和动物是有本质差别的。因此，人性往往是和动物性相对立的。”

        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下贾琏的动物性和人性。

        贾琏的动物性，最突出的表现是在二十一回贾琏的女儿“出花儿”（即出天花。天花，痘疹，一种急性传染病）的时候。

        按照习俗贾琏要跟王熙凤分房住，所以“贾琏只得搬出外书房来斋戒”，于是发生了下面的事情：

        “那个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便十分难熬……”文章这一大段都是写贾琏的丑态。

        试想，在唯一的女儿出天花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贾琏尚且去胡作非为，只能是他的动物性在起作用。

        贾琏的其他动物性行为还有很多，在这里不一一赘述。

        接下来我们再看贾琏的另一种表现，比如说，上文提到的贾琏在尤二姐死后搂尸大哭，收起裙子做念想，以及在贾赦不择手段弄到石呆子的扇子后，贾琏说，“为这点子小事，弄得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能为！”（对贾赦的行为不满）等。对于这一种表现，是不是可以用贾琏这个纨绔子弟还尚存着些许人性来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