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这段往事,可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很想把它说出来。 几年前,我与一位女友相熟。她和我经常说起她的一位女友。没有什么太好听的话。听多了,也就串联起那个女人的故事。我们暂且叫她欣吧。欣也就三十几岁,不是很漂亮,面相很温和。带着一个四五岁的瘦弱的小女孩。她是单身妈妈。因为这个小女孩的出生,她和老公关系破裂。据说孩子是早产,需要救治,她想救,老公心疼钱。虽然救活了孩子,老公却不再回家,碰巧又和一个女孩好上了,对她娘俩的照顾全无。世上就是有这种狠心又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只好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到处去流浪。她流浪的目的地是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家。 对于欣的遭遇,女友口气中有太多的鄙视。女友的生活很优越,似乎也不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看事。我却不以为然。欣的做为实在不能用风流来解释,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无助的女人。没有人帮她带孩子,她没有时间去赚钱,娘俩的生存都是问题。她还有什么理由顾及名声。我是同情她的,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安慰的话,我不想去触及她敏感脆弱的心。也没有给她一点实质的帮助。我只是像对待一个平常的人一样不远不近的与她来往。可我却真实的为她忧心。直到她病倒,我的忧心达到极致。 我看不出她有大病的表情,依然一脸暖暖的笑,是不是只为了温暖她年幼的孩子。她浑身浮肿,皮肤呈现吓人的青黑色。我第一次见过肾炎病人病重的样子,没有活人的皮色。女友说这一次她差一点死了。幸好她父亲出钱給她做了透析。此时那些男人呢。她刚刚打发走了。欣是不幸的,我从来没有认为她的经历叫做风流。相反,我很同情她,甚至敬佩她,虽然她在女友眼里是不聪明,不漂亮,很邋遢的。虽然我没为我的同情对她有所表示。 我想不明白,有的女人经历比她简单,生活比她安逸,却对生活终日百般挑剔,喋喋不休的一副怨妇相。我记得她大病期间那样一脸温暖的笑。就当是笑给她孩子的好了。欣是一个强者。尽管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 欣是幸运的,她遇到了现在的老公,据女友说这个男人人长得帅气,口齿也灵利,虽然家景一般。人是让欣很应心了。男人不嫌欣有病,每年拿出几万元給她做透析。对她的孩子也很好。欣满足得不得了。女友说得如释重负,我也听得如释重负。一个经历复杂的女人,很多男人是畏惧的。那些复杂经历的背后是日积月垒的心酸。那是一点点温暖就可以融化成感动的。只要你懂得,只要你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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