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忧郁的葡萄 于 2016-9-9 11:21 编辑
从教时光 临淄 傅东 2001年至2003年,我在秦皇岛做教员,教五年级孩子的写作课。 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很快乐的。有时候,我会以一个标准孩子头的身份带领他们到人民公园去,现场解读小草、蚂蚁等的长相、习性等。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又能够实地学到知识,一举两得,彻底避免了外地人看到山东麦田里小麦时惊呼“这么多韭菜”的尴尬。课后,有活泼的孩子提出和我摔跤的要求,我会克服“胜之不武”的想法,轻松取胜,然后笑着告诉他:要好好吃饭,长大就会有力量了。 有时候,盼望知识的眼光也会给我的脑袋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班上有个孩子名叫余青未萌,有一次他问:老师,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一时间我竟愣住了。不过,咱也不能损伤了教师在孩子心中的高大形象。沉吟片刻,我告诉她:父母对子女都寄托着很深的期望,希望你能自己回去问问爸爸妈妈,他们在你身上寄予以后更加茁壮地成长。 经常有机会同昌黎师范附小的张学友老师在一起交流。张学友老师是极其聪明的。我们经常会给他出点对联题目,每次他都会对得非常工整准确,着实令人叹服。我们问他:你这么有才,怎么不继续考职称啊?他笑答道:我已经是小教特级,最高了。 从教的时光总是很充实很快乐的。每天晚上,我们几个教师都会不约而同地到教室去练书法,毛笔、硬笔、粉笔,“三笔字”是教师的基本功嘛。晚上的时间就这样在挥写之中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了,然而我们的内心却变得越来越充实。原市政府秘书长、学校顾问齐玉民经常用一首诗勉励我们:四十年来画竹枝, 日间挥写夜间思。 冗繁削尽留清瘦, 画到生时是熟时。还记得有一次放假,校长杨岭组织我们(副校长鲁春芳、助理白学明、教师闫红、我)一起去青龙县木头凳镇高中学习交流,车行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呼吸着山中纯净新鲜的空气,两侧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尽收眼底,车载CD播放着齐豫的《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心头发酵着一种难以诠释的情怀。 讲课的艺术很关键。记得有一次,我正在滔滔不绝地向孩子们施展着自己的才华,窗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上了,突然间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孩子们的眼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了窗子上。这时候,继续讲课是徒劳的。我干脆停了下来,就这样等着。约摸过了有近两分钟的时间,孩子们的眼睛才重又回到了他们老师的身上。强势不如就势,我放弃了本来备好的课,让孩子们就刚才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进行发言,孩子们都很积极。这堂课完成作业的事实证明,引起关注的事,才能触发孩子心中那思考的弦,写出来的东西才有意味。 要想不断提高写作水平,大脑里的知识储备是断不能少或者停止的。我每次上课总是天南海北,不拘教程,尽量把更多的知识传授给我们的未来。并且坚持每节课教孩子们一个成语典故,讲讲中外神话传说,也因此创造了本校中孩子们不让下课的小“奇迹”。我设计了一套“三分之一”教学模式。本着“明智的老师会在课堂上为学生赢得时间”的原则,我把一节课分成三段:一节课45分钟,讲课的时间不能超过20分钟;5分钟学生提问,不限于课堂知识;留20分钟给学生写作业,尽量减轻孩子们下课后的负担。 学校办有写作报,我任副主编。除了经常写点写作方法小论文外,我对报纸进行了大胆的改版,得到了学校领导的肯定,在总校及所有分校、小记者团中进行了通报表扬。在学校的支持下,我还参加了“非典”防治督查和全市组织的为患有白血病的学生王歆琳募捐义演的组织策划工作。 从教的时光虽然短暂,但在我记忆的长河中,还是会经常泛起甜蜜的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