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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凉记趣)避暑轶事
临淄/李玉军
烘烤模式与焖蒸模式交替,即使静坐也会汗流浃背,“心静自然凉”的纳凉口诀已经不起作用。店铺里没有装空调,任电扇高档运转,也还是热。
去年的暑天是怎样度过的呢?我思考着开始想办法。店门上锁,到后院里接上一大盆自来水,脱光衣服浑身上下洗个痛快,用毛巾拭去身上的水珠,穿上背心短裤,坐在吊扇底下,难得的舒服。一天下来,重复几次,坚强地度过,吃冰糕,吃冰镇西瓜,啤酒杯里放冰棍,终于熬到晚上八点。
店铺打烊,关门上锁,金银细软付之一囊,背在身上,推摩托车出后门,打火挂挡,向家的方向疾驰。骑在摩托车上,沿途灯光闪烁,风儿舒爽,夜色中的清凉让人心情舒畅。
熟悉的村庄就在眼前,大街上三人一堆五人一帮坐在马扎上摇着蒲扇,啦着闲话,老槐树底下一群光着脊背的男人围着一个小桌正在楚河汉界间博弈。
摩托车停在自家门前,母亲和小女儿听到声音从院子里迎出来。母亲说:“干粮在小簸箩里,月台上的锅里有冷凉的绿豆粥。”我把摩托车推进库房,顾不上吃饭,直接进了装有空调的客厅。客厅里清爽宜人,地板上铺着凉席,凉席上铺了棉被,棉被上又一张凉席,躺在上面,一边欣赏着电视节目,一边与家人聊天,很惬意。在这热浪滚滚的季节,有这么一个空间,远离了喧嚣,远离了纷争,安宁温馨,浓浓的亲情弥漫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小女儿把饭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我也听到了胃肠的鸣叫,坐下右手拿起馒头,左手拿起盘中的小咸鱼,吃起来。胃肠充实以后,端起绿豆粥,品味它的醇香,品味它的滑爽,品味它的清凉,想象年逾古稀的母亲灶前熬粥时热汗淋漓的样子。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馨的岸。家,永远是我们的港湾。今夜,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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