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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小说 孔子的齐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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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22 11:06: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孔子收高张(昭子)的孙子高柴为徒。到了齐国,就投奔到了高张门下当家臣。在高张家里,听到了齐国的许多事情,发现他们对晏婴颇有微词。
通过高张的介绍,孔子终于见到了齐景公。
齐景公很高兴地接待了他。
景公问道:“从前秦穆公国家小而又处于偏僻的地方,却能够称霸,这是什么原因呢?”
孔子回答:“秦国虽小,志向却很大;所处地方虽然偏僻,施政却很恰当。秦穆公亲自用五张黑公羊皮把百里奚赎回来,授给他大夫的爵位;把他从拘禁中一解救出来,就与他连续谈了三天,随后就把执政大权交给他了。用这种方式来治理,就是整个天下也是可以的,霸主还算是小的呢。”
齐景公听了很高兴。要把廪丘封赐给孔子,孔子拒绝了。
回去以后,孔子给弟子们说:“我听说君子应当凭功受禄。现在给你们说说景公。景公还没有让我做什么事却要把廪丘赐给我,他也太不了解我孔丘了。”
过了几天,景公和晏婴谈话时了解到,孔子一直没有去拜访晏婴。景公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景公又召见孔子,询问国家治理的事情。
孔子说:“君要象君样,臣要象臣样,父要象父样,子要象子样。”
景公对此深有感触,灵公是被气死的,庄公是被臣子杀害的,自己也历尽磨难。因此,他由衷地说:“说的太好啦!我相信君要是不象君,臣不象臣,父不象父,子不象子,即使有粮食,我岂能吃得着啊!”
景公对孔子更满意了。
想到至今孔子没有去拜访晏婴,他就提醒到:“先生不打算见见我的丞相吗?”
孔子回答:“我听说晏子事奉三位国君却很顺,是因为他有三心,所以不想见他。”
孔子出去以后,景公就把孔子的话告诉了晏婴。
晏婴听罢大吃一惊,这说明国君心里可能也有类似的疑问,只是借孔丘的口说出来而已。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呀!
不愧是久经锻炼的官场老手,就见晏婴不动声色,深施一礼,回答说:“不是婴三心,而是三君一心的缘故,三君都希望他的国家安定,所以婴才得以顺。如今,孔子没有看见我怎么做,却怀疑我的顺。我听说,君子独自站着不因自己的影子而惭愧,独自睡觉不因自己的灵魂而惭愧;我听说,是而非之,非而是之,都是不对的。孔丘必定怀着其中之一的心啊。”
晏婴出来之后,长吁了一口气,暗想:这个孔子丘名声很好,怎么会这么说我呢?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哦,想必是高张这么说,他就信以为真了。没见我怎么做,却怀疑我,哪里象君子所为?唉,孔丘还是年轻啊!

孔子回来的路上,子贡忍不住问道:“拜见国君却不拜见执政的丞相,可以吗?”
孔子说:“我听说晏婴事三君却很平顺,我怀疑他的为人。”
又过了几天,齐景公又问孔子治理的事情。
孔子回答说:“治理贵在节省财政支出,节制财政收入。”
景公很高兴。就把上次晏婴回答孔子怀疑他有“三心”的话给孔子说了。
孔子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把道听途说的对晏婴的怀疑告诉了景公,实在是欠考虑,非常不合适。他半晌没说话。
景公说:“丞相贤而有礼,国政倚仗丞相才得以安定发展。希望先生与丞相一起帮助我。”
孔子说:“我来到这里时间短,不了解情况,失言得罪了晏先生,请君主周旋。”
回去以后,孔子反复琢磨晏婴的话,琢磨高张的话,向好多人询问了解关于晏婴执政的事情。这让他对齐国的政治和经济有了进一步全面、深入地了解,对晏婴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他的思想有了全面的认识。终于,他明白了。高张和晏婴持不同政见,晏婴与田氏也有不同意见,另外,还有鲍氏,国氏,他们均各怀心思,相互利用,又相互攻讦。自己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出口非议晏子,犯了大忌。
他给弟子们说:“有句话说的好啊:话在跟前说了,不可能在远处停止;行为自己做了,就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掩藏。我空议晏子却没说对,人的过错当中,我的罪过没法说了。我听说,君子,比别人强的话就把他做朋友,比不上别人的话就把他当老师。现在,我对晏先生说错了话,讥讽他,我比不上他,他是我的老师啊!刚开始,我怀疑晏先生事三君是因为他有三心,现在看来是误会他了。灵公昏聩不明,晏先生事之以整齐;庄公粗鲁,晏先生事之以疏导;景公奢华,晏先生事之以谦恭节俭。他是个君子啊!做三位君主的丞相都做得很好,不与下属串通一气,晏子是心细的人啊!”
于是派宰我到晏婴家里去道歉。
晏婴礼节性地接待了宰我。宰我就开始把孔子的歉意转达给晏婴。晏婴脸色缓和了下来,逐渐露出了笑容。
当宰我说到:“先生是细人也”的时候,晏婴脸色突变,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食人?”晏婴反问道。
宰我有些莫名其妙,答道:“细人”。
宰我是济宁人,说话口音很重,平时“四”、“十”不分,一着急,就更说不清楚了。晏婴是高密人,所以宰我的口音“是”“细”、“食”晏婴根本分不出来。
“你——是——说——食——人?”晏婴一字一字地问。
“细、细、细人”宰我被吓坏了。他搞不明白,究竟自己说错了什么。
晏婴压住怒火,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先生,明天我登门拜访!”
宰我告辞以后,晏婴脸色都白了。好啊!孔丘。说是来道歉,原来是挖苦我来了,说我吃人!吃人,吃人……他一遍遍地重复着。父亲的病逝、灵公吐血而亡的情景、庄公横尸崔杼家里的情景交替浮现在眼前。两位君主意外暴亡,而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君子交公不交私,忠于一个人,那是愚忠,是忠私而不是忠公。君主去世了,国家还在,百姓还要安定地生活,亲人还要生存啊,我可以为了自己的名声而置国家、百姓、亲人于不顾吗?
可是,“事三君”,成为那四家大夫惯用的毒箭,不时从暗处袭击他,深深地刺进他的心。谁能懂得自己的痛苦啊?每当听到“事三君”这三个字,自己的心就直打哆嗦,背后发凉。
如今,人称“君子”的孔子丘来了,居然也这么说自己!说是来道歉,却又说自己“吃人”,居然是在自己家里当面说!孔丘啊孔丘,你是说灵公、庄公的死与我有关吗?!你是君子,你为什么也跟着是非不分呢?景公听到这话,他会怎么看我呢?一想到这,晏婴打了个寒颤,那可是杀身之祸啊!
也许是宰我听错了?或者说错了?唉!毕竟孔丘没有与我接触过,不了解我,哪里经得起高张天天在他耳边吹风啊。哦,也许这只是人家借孔丘之口说出来罢了。唉!这样下去,孔丘一定会被扯进这个复杂的政治旋涡里来,到那时,他的性命可就危险了。其实,这个年轻人真的不错。唉!
晏婴左思右想,火气总算小了些了。明天,一定好好问问孔丘,为什么说我“吃人”?这可是不能乱说的!
第二天,晏婴来到了孔子的住处。远远地,他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高个,很年青,算不上英俊,也说不上魁梧,晏婴觉得,他简直就象是个大孩子。
孔子恭恭敬敬地接晏婴下车,把晏婴请到了家里。孔子说不清为什么,对晏婴本能地有些害怕。不,不是害怕,而是又敬又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知怎的,他想起了父亲,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几乎想不起父亲的模样。父亲一定是高大魁梧的,会是这个样子吗?他想。不,肯定比他还要老吧?孔子极力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来到屋里,孔子深施一礼,“先生请坐。”晏婴转向孔子,也不回礼,盯着孔子,说道:“婴听说君子讥讽婴,所以来见君子。”说到这里,晏婴再次上下打量孔子,心想:你号称君子,怎么就不懂得客观公正地看问题,而是偏听偏信呢?看来还是太年轻了。一想到宰我说的“食人”,晏婴的火气又上来了,提高了嗓门说“象婴这样的人,岂能是以道食人的人?”
“食人?什么食人?”孔子愣了一下。
就听晏婴接着说:“婴的宗族等待婴去祭祀先人的有数百家,在齐国的闲士指望婴维持生计的有数百家,当臣子入官场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象臣子一样,岂能是以道食人的人呢?”
孔子非常奇怪,晏先生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说到食人?这是谁说他食人了?为什么会说他食人呢?难怪他发这么大火呢。哦,先生这是来我这里出气来了。所以,他想听听先生还会说什么。
晏婴见孔子表情随和自然,很谦恭地站在那儿不说话,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真有涵养,倒是显得老夫粗鲁了。就听孔子说道:“丘不明先生之行而非议先生,丘的过错大了。丘不敏,敬请先生教诲。”说完又向晏婴深施一礼。晏婴没动,听到孔子这么说,反倒静下心来,转念一想,我和这么个小青年生这气干啥?他毕竟不了解情况,是让人给欺骗了才讥讽我的,让他长点记性就行了,免得以后吃大亏。想到这里,晏婴转身就走。
孔子再次恭恭敬敬地送晏婴到大门外,深深施礼,说道:“多谢先生赐教。”
晏婴不搭腔也不回礼,上车扬长而去。
弟子们陪着孔子站在门外,都很气愤,却也不敢说话。直到看不见晏婴了,才听孔子说道:“拯救百姓而不自夸,弥补三君的不足而不居功自傲,晏先生果然是真君子啊!”
孔子也很纳闷,晏子为什么会说“食人”呢?他怎么这么不注意礼节呢?好象很生气的样子,是谁惹他了呢?

晏婴回想起孔子刚才对自己的态度,真诚而彬彬有礼,实在也不象是做作。倒是自己有失丞相的风范了,气也就小了大半。他很清楚,国内派系斗争复杂,而孔子是外国人,人生地不熟,对内情很不了解,年纪又轻,很容易被人利用,一旦卷进齐国的权力斗争,他的性命可就难保了。唉!他叹了口气。这个年轻人,不爱说话,死板了些,而且礼节繁冗,有些不务实。倘若好好磨炼,倒也前途无量。

话说孔子关于政事的应对让齐景公觉得孔子有治国安邦之才,就打算重用他。可是,孔子对晏婴有看法,晏婴对孔子有怨言,景公给两个人都做了工作,希望他们能冰释前嫌,可是,毕竟这事不宜直接过问,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了。
又过了些日子,景公带晏婴出去打猎。天冷,景公故意搅乱了队伍,作出左顾右看地样子问晏婴道:“这么多的人,有孔子一样的吗?”
晏婴回答:“有孔子一样的没有,象舜一样的婴不认识。”
景公说:“孔子比不上舜是正常的啊,什么叫‘有孔子一样的没有,象舜一样的婴不认识’。”
晏婴回答说:“这就是孔子比不上舜的原因。孔子,是只能行一个环节的人,处在百姓之中,他的知识都过了,何况处在君子之中呢?舜,处在百姓之中,则自齐于士;处在君子之中,则齐于君子;再往上和圣人在一起,则巩固圣人之林。这就是孔子比不上舜的原因啊。”
景公知道,晏婴还在生孔子的气呢。唉,慢慢来吧。
一天,景公议完政事,问晏婴:“孔子为人怎么样?”
晏婴不回答。
景公又问,晏婴还是不回答。景公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没有进展。于是说道:“把孔子介绍给我的人有很多了。都认为他是贤人。今天我问先生,先生不回答,为什么呢?”
晏婴答道:“婴不才,不足以知道贤人。虽然是这样,婴听说,所谓的贤人,进入他国一定搓合君臣的亲近,而消除他们上下级的不满。孔丘也是这样的吗?”
景公说:“孔丘前些天给我说,他不熟悉情况,错怪晏先生了,希望先生不要责怪。”
晏婴心想,差点儿就置我于死地了,还说什么错怪我?回家以后,想想孔子那天的表现,真的不象是演戏,那么,他为什么会说我“以道食人”呢?他什么意思呢?他始终想不明白。但是,晏婴知道,一定是高家人背后议论,影响了孔丘对自己的看法,从而形成了对自己的偏见。
从家臣那里,晏婴听到了那天自己去找孔丘走了以后,孔丘称赞自己是真君子。晏婴明白了,他和孔丘之间,一定是哪里出现了误会。齐国政局错综复杂,孔丘人生地不熟的不了解情况,在这里待久了,恐怕凶多吉少。这个年青人很有前途,得想办法让他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以免毁了这个人才。

又过了些天,齐景公打算把尼谿的田地封赏给孔子,重用他,也给晏婴施加压力,促成他们和解。晏婴听了以后赶忙劝阻说:“儒者这种人,能说会道,是不能用法来约束他们的;他们高傲任性自以为是,不能任为下臣使用;他们重视丧事,竭尽哀情,为了葬隆重而不惜倾家荡产,不能让这种做法形成风气;他们四处游说乞求官禄,不能用他们来治理国家。自从那些圣贤相继下世以后,周王室也随之衰微下去,礼崩乐坏已有好化时间了。现在孔子讲究仪容服饰,详定繁琐的上朝下朝礼节,刻意于快步行走的规矩,这些繁文缛节,就是几代人也学习不完,毕生也搞不清楚。您如果想用这套东西来改变齐国的风俗,恐怕这不是引导老百姓的好办法。”
齐景公并不知道晏婴的真实想法,觉得晏婴对孔丘的怨恨竟然这么深,与其重用孔子因此又让晏婴疏远了,还不如维持现状更让人放心,毕竟,当前的政局离了晏婴还真的不好说会是什么结果。于是,放弃了重用孔子的念头。

后来,有人送信给孔子说齐国有大夫要谋害他。孔子听到消息以后对弟子们说:“我们走晚了,快快回到父母之邦啊!”没等刚淘的米控干水就匆匆忙忙踏上了返回鲁国的征程。
 楼主| 发表于 2016-7-22 11: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史记》《晏子春秋》等对孔子适齐的记载存在诸多矛盾之处,本文试图从杂乱的记载中复原孔子当年适齐的真实经历,与大家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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