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故事苑》（短篇故事集 作者：张玉国）

张玉国

                                                                                           意外
       谁能想到程院长的爱人会划破大腿呢？而且还淌了不少血。这下让办公室陈主任可不好交代了。
       本来这次“三八节”院里是组织五十岁以下健康的女同志出去旅游的，程院长的爱人今年五十二岁了，又有血压高，根本不符合条件，可是她自己要求去，谁敢拦？
       走的时候程院长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好像把个什么宝贝托付给了陈主任似的。这下倒好，交待不了了是吧？其实也怨不着人家陈主任，人家一路上认真负责，就差晚上没在一个房间里陪着睡了。是程院长的爱人爬山爬到半路上，看到路旁有棵酸枣树，她突然心血来潮离开大家去摘酸枣，陈主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不曾想她却被草丛中的一根树枝绊倒给划伤了。
       这下出大事了，也别爬山了，先去看伤要紧，大家先回山下的旅馆休息吧。陈主任不敢隐瞒，电话很快打回去了，程院长放下电话是大发雷霆：“娘希匹，走的时候我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这个办公室主任是咋当得？再说了你就是伤着谁也不能伤着我院长的媳妇，是不？”
       两个副院长听说了此事，急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先后坐飞机赶了过去。除了去表示慰问看望以外，他们还要向人家旅游景点讨说法。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占理，碍不着人家旅游景点的事，自然无功而返。
       这样回去不好交代了是不？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他们决定，两个副院长，每人自掏腰包四千元，陈主任掏二千元，这样一共凑了一万元，他们统一口径就说是人家景区的赔偿款，回来草草应付程院长了事。
       你看现在单位再有旅游的任务，你就是打死他，人家陈主任他也不愿意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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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气
       王县长不明天就把地给拖完了，他可不是拖的一层，而是整个的六层楼，这有点太反常了，值班人员赶紧把这件事情给报上去了。
       这下办公室汪主任可受不了了，这下算是捅下漏子了，县长拖地那还了得？那一定是县办公楼的地没有拖好。没拖好那是物业公司的保洁人员失职，保洁人员失职那就是物业公司的经理的问题了，物业公司的经理又归谁管呢？当然是办公室，办公室的领导是谁呢？当然是我汪主任，这下倒好，责任落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赶紧开会，先把物业公司的刘经理一顿好熊，又让他马上把保洁人员给辞了。刘经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每天的卫生都按部就班的打扫得很好，而且各项服务工作都做得很周到，没有什么纰漏呀？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问又不敢问，原因又找不出来，那就先把人家保洁人员辞了再说吧。
       不敢怠慢，刘经理二话不说，赶紧把在其他楼上工作的那些优秀保洁人员调来了，这些保洁人员可不是新手，很有工作经验的。不用说，这次刘经理现场督工，她们个个尽职尽责，这回可真是打扫得更干净了，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一天的紧张工作就这样结束了，刘经理总算松了一口气，汪主任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了，总该万事大吉了吧？可是第二天早晨不明天王县长又把整个的楼层的地给拖完了。这下可让汪主任和刘经理傻了眼了，犯了哪门子邪了？没有办法汪主任只好小心翼翼地去请教王县长。
       “县长，您看我们办公楼的卫生情况哪个地方不合适，我们坚决改正。”汪主任毕恭毕敬。
      “卫生打扫得这不是挺好嘛！你应该多表扬表扬人家物业公司才对。”王县长对物业公司的工作大加肯定，这让汪主任有点摸不着头脑。
      接着王县长又问道：“哎，你无缘无故的问这个问题干什么？”王县长感到有点好奇。
      “实话对您说吧，县长，这两天您每天天不明就起来拖咱这办公楼的楼层，弄得我们很被动，我还认为是保洁人员打扫得不干净，让您怪罪了。”
       接着汪主任又说道：“我不但把物业公司的刘经理一顿好熊，还让他把那些保洁人员给辞了，从别处调来了一些能干的有工作经验的，应该没问题了吧？可是今天早晨您又把整个的楼层给拖了，我实在是找不出原因来了。”
       听了汪主任的一番诉说，王县长是哈哈大笑，“哎，都怪我，都怪我，给你们找了这么些麻烦，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晚上和你嫂子在家里理论了一番，我气不过，一股气没处撒，早晨起来我就统统把气撒在拖把上了，你别说这个方法还挺管用，以后你有这种情况的时候你也试试啊？”
       “哎呀我的妈呀，县长呀你可把我害苦了，我可是错怪人家刘经理和那些保洁员了，你说我这可咋办？”汪主任双手一摊。
       “还能咋办？赶快去把人家请回来吧！要不我和你一块去？”县长说完后，汪主任是连连摆手，“哪能劳驾县长您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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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悦诚服
       话说这甄老和李老赶到颁奖地高原市以后，已接近傍晚，就这样那就被人引领着进了餐厅，自由组合，随便入座，不够坐的再往这桌子的周围添椅子就是了，每桌只把这主陪的位置给留出来即可。人家这举办方不能失礼，要陪伴大家一起吃饭呢。
       你看落座那是落座，这一桌客人待大家都自报家门以后，人们还是把德高望重的甄老给推上了主宾的位置，经过再三推辞，已让无可让，这甄老他那也只好在这主宾位置就坐了。
       菜还未上，饭局还未开始，你看这不是从外边它那就又匆匆地走进来了一位呢，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大大咧咧的，看来是在某一方面有些建树才是，要不然他怎么会来参加这种会议呢。
       你看他站在这桌子跟前到处的望了望，看来那是没找着坐的地方了，这不他也不管不顾一屁股那就坐到这主陪的位置上去了。有好心人那就提醒他，这个位置不能坐，这是人家这主办单位的人员要坐的位置。
       这咋办？那就往下挨吧，你看他这不是站起来那就指挥着紧挨着他的右边的甄老往下挨，转眼间他那就把甄老的位置给占了。雀占鸠巢，确实不像话，可是大家还能说啥？
       既然坐在一起了，那就是缘分，再说了大家那都是搞这文艺工作的，自然这话那就比较多，很投缘了。这不才相互讨论了一会儿，这年轻人他那就和这李老扯上话题了，待他知道这李老那是来自这博川市以后，他那就突然问道：“请问您认识博川市的甄老吗？”
       “岂止认识，我们那是一块来的呢？”李老笑着说道。
       “那他现在在哪？”年轻人急切地问道。
       “远在天边近就在眼前。”李老轻轻一指说道。
        当这年轻人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甄老的时候，你看他那是受宠若惊、吃惊不小，他这不是一个劲地向甄老赔不是呢，那意思就是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把甄老怠慢。你看他这不是赶忙把这主宾的位子让出来，恭恭敬敬的又把这甄老给请上去了。
        原来这年轻人他在这音乐方面那也是造诣颇深呢，在作词作曲方面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获了不少奖，可是这一切也是得到了许多贵人的帮助，像咱这博川市的甄老，在网上确实给他指点了不少，每一次这甄老都给他说到了点子上，这年轻人他确实感觉那是受益匪浅，在他的心里对这甄老那可是相当得崇拜呢。
        你说这次无意中碰见甄老，他哪能不激动？哪能不甘拜下风？
        唉，说起来这些搞文艺的人乃至所有搞艺术的人，他们对这酒场上的的这些礼节，什么座次等等，还真不是那么讲究呢。要是真有那么些讲究，那还叫文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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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债
       利明县宝华粮油商行被骗了，被骗去了五百担小麦，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算起来得有孙老板的十分之一的家产。

      本来买卖谈的很好的，人家天南县的刘老板先交上定金，货到付清剩余款项，钱货两清。孙老板这边派刘小宝跟着货一块过去的。

      无奈去了以后，人家刘老板就张罗着和刘小宝一起去饭店里吃饭，经不住三劝两劝的，客随主便，那就吃吧。待吃完喝完以后，刘小宝却不省人事了，待他醒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粮食，连个粮食毛也没有了。

      人家早就把粮食转运走了，不留一点痕迹，到哪里去找呢？报案？报吧！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慢慢的等着吧。没有办法，那还是回老家报吧，让老家的衙门帮着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足饭饱之后，孙老板就把他们受骗的经过像李捕头一五一十的汇报了。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那得帮着给人家破案，帮着人家把货款要回来。

      说干就干，捕快们一行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你以为都是捕快，那就大错特错了，除了捕快以外，里边还有他们的夫人，就这么一路游山玩水，悠哉游哉的。

      他们是一路上遇景游玩，遇店住宿吃饭，好不容易经过五天的劳累奔波，到达了天南县。人家天南县的捕快们根本就不配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就先请客吧，一桌丰盛的宴席吃完后，另外再回办公室给人家捕头塞上一个红包。

      捕头把红包往抽屉里一锁，显得十分得为难：“我们成天在这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得罪这个人，抓人的事那是你们的事，我们可以不干涉。人我们可以给你们指一指还是没有问题的，想让我们帮着你们抓没门。”

       没有办法，那就只能按人家捕头说的办法办吧！在天南县码头上，待发现目标以后，人家的捕快就这么着给你一指，利明县这边的捕快立马就上去把他给缚住了。

      抓住人后，他们就这么着一路马不停蹄，从天南县城里窜了出来，待窜出来的路程远了，确认没有危险了，他们就又在车马店里住下，把人犯往床腿上一锁。待休息够了，他们就留下两个捕快站岗看着他，就又出去游山玩水了。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风光，逍遥周游了一圈，悠哉游哉的。待回来后就把人犯关进了牢房，无奈这家伙在牢房里受不了了，他交代说他得了柳花病，牢头让郎中一检查，还真是这种病， 这可咋好呢？

      这种病还传染，好在那家人家，人家的老父亲救子心切，东借西借的把货款给送了过来，就这么放人了。可是这事还没完，那钱可是放在了衙门里了，扣除这一趟的开销以后，三算两算的，梢瓜打驴可就去了一多半了，剩下的就还有一小半。

       “一小半就一小半吧，这次就自认倒霉。”孙老板这么想着。可是待孙老板开口问李捕头要这剩余的款时，人家李捕头可就不高兴了，李捕头说：“你以为我们帮着你们去要那点钱容易吗？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你就当作是对我们衙门的捐献吧，要不然，今后你们要是再有这种事我看谁还给你们管？”

       不管就不管，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着孙老板硬是从衙门里把这个钱要了回来。这下可不得了了，时间不长，商行可就又被抢了，这下损失可就更惨了，再去报案，人家可就不管了。

       到底怎样被盗的？至今也成了一桩无头案，有本事你孙老板自己去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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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争
       宏达机电厂那可是一个大国有企业，好几千人呢，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吃喝拉撒那不是都得有人伺候是不是？这不刘明从市烹饪职业学校毕业后，就被招聘到了宏达电机厂的食堂。

       这个工作虽然脏点累点，可是做厨师那也是门技术活，只要你好好学，将来说不定也很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呢。

       就这样刘明在食堂打杂了不长时间，就被安排跟着师傅李大纳了， 其实就是给李大纳打下手，择择菜，配配菜，工作挺辛苦的，师傅又要求严，也怪不容易的。

       俗话说严师出高徒嘛！说句老实话，这样严是严了点，力是多费了点，可是刘明从师父那里学的东西还真不少。

      就这样不出几年的功夫，刘明就出徒了，师傅让他独自上灶了，现在看来他已能够独立撑起门面来了，这让师傅感到很有成就感，“也算是没白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总算后继有人了。”师傅常常这么想。

      可是随着国家改革的深入，国有企业开始打破大锅饭了，厂里的食堂也不例外，恰巧这时食堂的经理年龄大了，按照政策被一刀切了，内退了，这就需要在厂内对食堂进行承包经营。

      厂里的要求是要打破常规，不再论资排辈，谁有能力谁承包，其实说是在全厂，除了食堂的人，谁能干得了？ 最后落脚点还是在食堂。

      现在看来真正有实力竞争的就是刘明和他的师傅李大纳了，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嘛！

      竞争就竞争吧，谁有能力谁干！可是由于刘明年轻力壮，又是科班出身，能说会算的，师傅年龄大了，失去了竞争的优势，最后天平还是向刘明这边倾斜了，不用问，刘明获胜了。

      这让师傅李大纳十分的难看，也十分的伤心。

      “真是大逆不道！”大家纷纷谴责道。人言可畏，众叛亲离，唾沫星子淹死人。

      世俗的偏见在时时的刺痛着刘明，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那就是把承包经营的大权原原本本的奉还给他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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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畸恋
      刘医生的老公王春亮在一个大公司里干着老板呢，郎才女貌的，好令人羡慕，可是这只是驴屎蛋子外面光，你根本就不知道刘医生的苦处。

      刘医生的老公王春亮，小时候上山砍柴，从悬崖上掉到下面的树杈子上受了伤，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了，这不孩子还是人家刘医生的高中老同学田中升帮忙生的呢。

      这些刘医生的老公王春亮不是不知道，他清楚得很，“咱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嘛，咱就忍了吧。”

      就这样田中升三天两头有事没事来他家串门，每当看到妻子和他眉来眼去的，王春亮就觉得闷得慌，可是又有啥法子呢，还不是怪自己？都怪自己无能。

      再说这田中升，和刘医生那是高中同学，相当年本来两个人关系就挺好的，无奈刘医生考上了大学，田中升没有考上，他就此就不再上了，进了工厂当了工人，由于两人的地位比较悬殊，就这样给打住了，不料熟透的桃子最后还是被田中升给摘了。

      虽然田中升他是摘得有点不明不白，可是也合情合理，不算乱了纲常，可是他的妻子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田中升的妻子孙美一直对丈夫很好，很贤惠的，他这样成天在妻子面前偷偷摸摸的，他可一直内疚着呢。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妻子对他越好，他就越内疚，以至于后来他到了实在是不说不行的地步了，他就这么一狠心还是和他的妻子彻底的坦白了。

      “嗨，我当是啥事呢？你这是做好事，咱又没掉了啥？干脆我给她拾掇出个房间来算了，我们还好做姐妹呢！省下还偷偷摸摸的，让人家刘医生的男人看见会是啥滋味？”

      你看看，田中升听傻了不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笑了，他激动的一把就把妻子给搂起来了，“老婆，看来还是你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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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寿秘诀
       革命老区鲁中山区，那里的人们性格淳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那种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生活，对他们来说已经感到相当得满足，并没有别的其它的奢求。

       在小马陵村，每天早晨，张明起床以后，他都要到山上去活动活动筋骨，为老兄妹几个家里送去点矿泉水，他们的矿泉水是不花钱的，并不是像我们城里人那样去买桶装的矿泉水喝，常年喝的是从山脚下流出来的澄明透亮的山泉水。

       这种水不知道含有多少种对人体有意的矿物质，我想它除了有促进人体新陈代谢，延缓衰老以外，应该还有美容作用吧，要不然从那里走出去的姑娘们怎么个个都那么水灵呢。

       张明共姐弟四个，他排行老小，上边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他们都活得是那样的健康。

       张明姐弟四个都是九十好几的人了，他们每天早晨还要去干他们力所能及的活，其实也是为了锻炼身体。

       至今他们仍保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推碾推磨从未间断过，新鲜的小米面，可口的煎饼，美味的野菜，他们常年以素食为主，要不是过传统节日什么的，他们是很少买肉吃的。

       像张明的两个姐姐，她们从来没吃过肉，这主要是因为她们自己有信仰，从来不杀生的缘故。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何况是猪肉呢？吃了猪肉就等于是间接的杀生了。

       就是这样他们有着良好的精神状态，于世无争。成天远离尘嚣的城市生活，他们的生活圈子小得可怜，人与人之间关系密切、配合默契，没有杂七杂八、狗撕猫咬的烦心事。

       生活有规律，干活慢节奏。俗话说：“不怕慢，就怕站。”干活慢不要紧，总比站着不干强，老百姓有的是时间，更何况是老年人？老牛拉破车，有的是工夫磨。

       喝酒不酗酒，吸烟不酗烟。张明他们兄弟两个是既喝酒，又抽烟，每当在地里干活累了的时候，他们就坐在地边抽一支烟。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都适当的喝一点酒，从不多喝。

       回想起来张明兄弟姐妹们他们结婚以后，夫妻之间都是相当得恩爱，很少听说他们夫妻之间有打过架的。不像现在城里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吵架闹翻天。我想这也是长寿的一大秘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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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信
       王老汉今年五十多岁了，在自己承包的荒岭上，除了一年种上一季谷子外，就是盖上猪圈养上了几十头猪。
       这样主要是落得个生态平衡，把猪粪施到谷苗上，让它自然生长，不像其他人家的谷子，化肥、农药大把大把的施。你看同村的人家养的猪，靠科学配方迅速长着膘呢，养的猪就像吹的气球一样往上长，膘肥体壮的，三个月就出栏。自己养的猪都快半年了，还是那么一点点，村里人都笑话他，说他傻，犯了哪门子邪了。
       原因嘛自然是他喂的猪，给它们净吃粮食和青草，从来不吃配方饲料。靠这种土办法养猪，别说挣钱了，就是连承包费也挣不出来，村里人都笑话他，“这又不是戳鸟窝窝，你没有收入你吃啥喝啥？”
       “吃啥喝啥不要紧，咱不能坏了良心。”每当有村民开导他的时候，他都这么说。
       这不城里的万顺集团的食堂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人家孙经理就专门赶来了，按照王老汉说的价格，孙经理二话不说，买上一头就走了。
       不出半月人家孙经理又回来了，这次人家孙经理把王老汉的这几十头猪交上定金全部预定了，春节前提货。同时人家孙经理还让王老汉找人在每头猪的耳朵上打上了标志牌，要知道人家孙经理出的价格可是市场价格的五倍呢。
       孙经理对王老汉说了，“这些猪只准养瘦，不准养胖，到年底每头猪不准超过七十公斤，要是超过了我们可就不要了。”
       同时王老汉在可预计产量的未来几年内种的谷子，孙经理也全包了，价钱是现在市场价格的两倍。
       这就是诚信，这就是信誉，这回王老汉可算是真正尝到诚信的甜头了，现在想想有时实在人其实它并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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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
      王老汉，那是典型的大贫农，一家三代为地主家做活，吃尽了旧社会的苦头，也尝到了新社会的甜头，对他来说那可以说是两个社会两重天。

       从做牛做马到当家做主人，这一切他都历历在目，全都亲身经历过，有很深的感受。如果让他用亲身的经历，现身的说法给今天长在红旗下的幸福的孩子们上一堂忆苦思甜课，那效果是再好也不过了，就这样光明中学决定让王老汉给同学们作这场报告。

       这是好事，能让同学们了解过去的历史不说，还能自己露露脸，增加增加影响，因此校长对他一说，他就愉快的答应了。

       那得先准备准备，等准备好了，日子也到了，这天上午在主席台上，校长介绍完了，挨着王老汉了，那就开始吧。只见王老汉清了清嗓子，先来了一个开场白：“同学们，旧社会我给地主抗长活，吃的那可是小米煎饼卷鸡蛋，想吃还不想咽，可是在那一九六零年，那可是一个大贱年，好没把我给饿死！”

       听到这，大家面面相觑。“这是忆苦思甜吗？这是忆的谁的苦，思的谁的甜？给地主干活吃顿好饭那是个别现象，六零年饿死人那是天灾人祸，性质不一样。分不清敌我，分不清路线，分不清香臭还做什么破报告？可千万别出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校长只得站起来，摆摆手打断王老汉的报告：“忆苦思甜报告会择日再开，剩余时间同学们回去改为自习课，散会。”

       王老汉弄了个没趣，他还觉得冤得慌：“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怎么就说错了呢？”他一直也没弄明白他到底错在了哪里？可是从这以后再也没有人找他做什么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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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
       那还是改革开放前的事情了，为了备战备荒的需要，国家要在山区修一条铁路线，簸萁掌村在这一带算是比较大的一个村庄，相对来说比较开阔，面积比较大，良田也多一些，恰巧铁路就从村旁过，铁路部门就打算在这个地方修一个火车站。

       这应该是件好事吧，可是村民们听说这事以后可就不干了，“修火车站，这得占用多少良田？”乡里更是不干了，“这火车站又不是我一个乡里用，为啥不修在相临的乡？”

       大家都不同意，谈来谈去就是达不成协议，看看实在没有办法，人家铁路部门只能把火车站改到离这比较远的张家乡的夹峪口村去了。说实在的，那里还真不是个修车站的地方，面积太窄了，而且它的周围还净些山路，实在不好走，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下簸萁掌村的村民们可倒是高兴了、痛快了，为了这一胜利，他们着实庆贺了一番。可是自从改革开放后，得想办法发家致富了，靠山吃山，山里人找到了发财的好路子，那就是就地取材，兴办石材加工场，对外销售。

       簸萁掌村也和其他山村一样，也办起了石材厂。可是为了把这些石材运到车站去，村里可就吃了大苦头了，也多花了老鼻子钱了，无形中比起人家坐落在火车站的夹峪口村来，他们的利润可就大大的打了折扣了，可是这一切说起来又能怨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