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茂堂 于 2019-3-19 20:12 编辑
二八、三次意外婚礼——大爱如归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八日 天气 晴
丞州,我又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我很有可能就要长期生活在你的怀抱之中了,您肯接纳下我?你会善待我吗?您肯给我一个适当位置吗?您肯让我杨耀松用我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行为能力,来实展自己的报负和理想嘛?一走出丞州火车站,面对着那一幢幢拔地而起来高楼大厦,以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我不由发出了这一连串的联想与感叹。 我从小就要强,但是再要强,我也没想到我从部队复原之后,还会在丞州工作。更没想到,我还要在这里结婚,在这里有孩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还要永远生活在这座城市中。 如果回顾一下自己的人生道路,虽然有一些事情是不可逆转的,但在有能力的情况之下,我一直在紧紧把握着自己的命运。这次也亦然,如果我想留在部队上,那我应该去爱上金铃,这将是另外一种的命运。然而,我却毅然地选择了从部上退伍,选择了丞州,更是选择了蔡卓雅! 对于这种选择,我心里并不后悔,但是多少少有那么一点遗憾。小小和金铃应该说都是一些非常不错的女孩子或者是女军人,我要是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生活在一起,也必定是幸福的。最终,我为什么会选择蔡卓雅呢了?这也许是一种责任和良心罢。我曾千遍万遍责问过自己,我爱过蔡卓雅吗?奇怪的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自己给自己一个满意而明确的答复。 记得一位哲学家曾经说过,家庭虽然是爱情的归宿,但决却不是爱情的必然。哲学上的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的心却非常明白,组建家庭最佳人选,应该是蔡卓雅!于是我就选择了她,也选择了丞州。 其实,我对小琼妮的爱这才是人类当中一种真正而伟大的爱,这也是剔除了性爱之外的一种最彻底和最完美的爱!然而,非常遗憾的是,我却与琼妮失去了联系,如果我再次找到她,我一定给她写上一封长长书信,把我心中对她的所有爱,精辟而细致地阐述一下。 当我突然出现在蔡卓雅的面前时,她正在丞州市工人文化馆,用油画笔画电影《火红年代》的宣传画。我喊了一声卓雅,她吃惊扭过头来,一看是我,简直喜坏了。也不管周围有人没人,她窜上来,就紧紧地拦住了我的脖子。手握着的那支油画笔戳在了我的脸上一大笔红红的颜料。我紧紧抱住她,直亲的我们两个人满脸满嘴吧全都是红红的颜料! 癫狂过去之后,我这才告诉蔡卓雅说,我回来是要和你结婚,还准备在丞州跑一跑我转业之后的接受单位。卓雅一听高兴地蹦了起来,太好了!小松,你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你在部队上找上个女孩军人,把我抛弃掉呢? 你可别说,我还真想在部队上找上一个女军官,不要你了。要不是她在我肩头上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就不会这么快回来和你结婚。去你的,说得就和真事一个样!蔡卓雅嗔怪地推了我一把,小松,我们是先回宿舍呢,还是先出去吃上一点东西?我说,还是先回宿舍吧。 我们一起回到了宿舍。想不到这里也有暖气,温暖如春。我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卓雅。她顺手拉死了房间里那唯一的窗帘……晚上卓雅在床上还是看到金铃咬在我肩头上血痕。小松,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把前几天部队所发生的事,包括我们部队进行现代化的改造,以及司副师长和柯护士长的爱情,甚至金铃在爱上对我的执着追求,全部都告诉了蔡卓雅。但是,我故意隐去了我和金铃在肉体上的那两次亲密性接触。 妈的,这个女军人也太狠了,幸亏你离开了她!我逗着卓雅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把你抛弃了,你会不会也咬上我一口?不,我不会咬你!但是我会找上把刀子,狠狠地捅你一下。
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天气 晴
经过我和卓雅共同拼搏努力,我们很快完成了结婚和我在丞州找工作这两大任务。虽然卓雅的婚假只有短短的七天,但再加上探亲假和她又请了几天假,我们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我们不仅在丞州举行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我们还回到杨庄,按照我们家的乡村风俗进行了一个婚礼。 见我和卓雅终于结婚了,爹和娘喜得不行,哥哥和姐姐也高高兴兴地为我忙忙碌碌,家里连续摆了三天酒席。尽管亲戚们和乡亲们拿来的礼金并不多,但他们已经把他们的心意,全融在了里面。有一点失落的是,在这些热闹的人群中却没有岳叔和岳婶的这两位老人,更缺少了那琼妮活泼可爱的倩影。 令我吃惊的是,蔡卓雅在丞州的社会能力那样强,她在饭店里摆了二十几桌婚宴,得到的礼金竟有两万多元!我的天,我杨耀松一下子这不成为了大财主! 结果,我的工作还没特意地去跑,在我们结婚的宴席上就敲定了下来。市退伍军人安置办公室的谢主任,在给我们祝酒的时候,借机就把我的工作和我商量了一下,他说,现正在经济复苏,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目前社会上最缺的就是警察。警察中最缺的就是交通警察。杨耀松,我看你来到我们丞州市,就去市公安局交警支队去工作吧,那里有好几个领导岗位来供你选择。坦率地讲,对于我能来丞州市干什么,又会干什么,我几乎没花多少心思来考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又能干什么?我只是有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坚决服从社会和政府对自己的选择。 接下来我和卓雅商量,应该去北京看望一下凌阿姨和郑叔。当我还在永安部队上的时候,我就接到过郑学海的信。他在信中说,国家要大裁军,大力发展经济,根据工作需要,郑叔和凌阿姨的工作都要有所调动。郑叔调到第一机器工业部去任副部长,凌阿姨也调过去当了个小科长,学海一复员也去了一机部。现在他们在北京也搬了家,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政大学,搬到了第一机器工业部的家属大院。 当我打电话和凌阿姨郑叔说,我和卓雅已经结完了婚,准备十二月三十一号这天,到北京看望他们的时候。凌阿姨立即在电话里笑了出来,小松,你们难道事先知道学海和小小他们元旦要结婚?故意把着日子要来北京为他们祝贺的?我连忙说,我事先一点也并不知道。 凌阿姨在电话里笑了出来,太好了,小小和学海选择的结婚日期就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也算是元旦吧。你就快带着卓雅来吧,就让我和你郑叔来给你们四个人一块操办上一个隆重的婚礼。 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我和卓雅八点刚从北京站走了下火车,就被两个陌生人举着块牌子接到了北京饭店。小小和郑学海两个人穿着簇新的衣服,从里面迎出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不解地问着郑学海和小小。来这里,还能干什么?举行结婚典礼呀!小小的嘴非常快。很快,学海和小小就把我和卓雅两个人分别带进了一间华丽的房间,换上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簇新结婚礼服。 十点正,我们两对新人戴着喜庆的红花,一起牵着手就出现在了酒店的宴会厅。人们起身,用热烈的掌声对我们两对新人进行了祝福,我们四个人用深深的鞠躬对所有的来宾致以深深的谢意。在来宾当中,我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是军政学院的教师和领导。当主婚人开始发言时,我才发现小小和卓雅穿着的都是紫红色丝绸旗袍,相比较之下,小小显得娇美精湛,而卓雅看上去则是雍容大方。 宴会结束后,我就和卓雅就住在了凌阿姨给我们包的房间里。
·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