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慈影寂然 于 2016-10-6 18:22 编辑
博山 马云丹
天凉好个秋,秋的颜色是红火的。不说那疯遍了山野的红叶,也不说那醉得在地上打滚的枣儿,只说那柿子,就惹来满心地喜庆和甜蜜。
柿子树在我家乡的山坡上山地旁到处可见,柿子树也是我和伙伴们的玩伴。记得家乡的柿子树很瘦很高,枝干生长得像舞蹈家跳的名族舞,很艺术,即苍劲又柔丽,一树一枝一叶一果里都蕴含着故事。在柿子还青涩的时候,柿子树的叶子是很茂盛的,有厚度有光泽有韧性,那柿子也青青地不起眼,也不招人喜欢。这时候的柿子树,我们是不和它玩耍的。
我家在村外的山脚下,在我家的楼房顶上就能看到山坡上的景。等到秋风起,伙伴们就相约了来我家,我们爬上楼顶看山坡上的柿子,有没有红脸蛋。只要看到了红脸蛋,我们就往山上跑,去与柿子树玩耍。
跑上山头,专选粗壮的,颇有点高度的柿子树,看谁先爬上去。我胆小不会爬树,只拿了兜在树下等着伙伴们往下扔柿子。伙伴们都爬上了树,可她们都不摘柿子,她们有骑在树丫间唱歌的,有胆大的爬到树枝中间摇摆的,还有躺在树上装神仙的,都逍遥得不得了。
许多次伙伴们拿了绳子要把我给拽上去,可我手脚笨,怎么都上不去,于是我只能或坐或躺在树下光滑的大石头上等她们。等她们在上面乐够了,叫我兜柿子了,我就爬起来撑着兜,让她们往兜里扔柿子。
扔柿子可不是随便扔的,要看好我的兜在哪,要不然砸在我身上,我的哎吆声不但惹得大家狂笑一场,糟糕的是柿子落地上破裂了就可惜了。当然兜柿子也是有技术,兜柿子的口袋要大,而且口袋口要用铁丝圈撑起来。伙伴在树上一喊“接着!”,我就一下窜过去,身子往后一弯,两手拽着兜,用肚子一顶就不偏不倚地接着了。那边伙伴一喊我又赶紧窜去那边接,接个三五个,我就把柿子从兜里掏出来,放在一边再去接,这样既不会兜着累也避免柿子砸在一起受伤。
摘回的柿子,可卖给集市上专门收柿子的,然后换了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可放在窗台上让它染足了阳光,变得柔软通透了,然后戳开一个小口,用力一吸,柿子连汁带肉地就入了口,那爽甜的滋味,到现在想起来都直流口水。更多的是做成柿饼,让柿子染上霜,然后保存起来。过节过年的拿出来吃,是小时候最美味的零食了。
对于柿子的味道我不是那么馋,我最喜欢的是等到秋深了,我就站在楼顶上看光秃秃的山坡上的那些柿子树,特别是临近傍晚时,天色蒙蒙暗色,山坡间的柿子树上挂着许多小巧可爱的红灯笼,没有叶子的陪衬,枝干的姿态更优美了。我看着那舞姿曼妙的柿子树,总会幻想出嫦娥奔月的景,那真是一个美呀!摘过的柿子树上总要稀疏地留下些柿子,老人们说了,要年年有余,也要留些给鸟儿吃。
假日里,有美女在朋友圈里发了图片,是苍劲有力,柔美有度的柿子树,还有那一个个小巧的灯笼挂在树枝之上,真喜庆!我又看到了家乡那暖暖喜庆的模样,不禁感慨起来。私存了她那些图片,时而打开欣赏一番,似乎我又爬到了楼顶,又望见那舞蹈着的柿子树,那一树树火红的灯笼,一定是在祝福我们,红火地过日子,幸福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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