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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森为我的书写序
一九七七年初,我调博山税务街小学(后并入西冶街小学)担任副校长。为调动师生的积极性,活跃校园气氛,学校时常组织一些活动,如:“六一”文艺演出、国庆文艺演出、诗歌朗诵、读书比赛等,这些活动皆以班级为单位选派代表参加。我记得五年级一个班在每次的活动中,都派出两个特别精神干练的的男孩,他俩精湛的表演,远远超出其他班级的表演,博得全校师生阵阵喝彩。我问这俩男孩的名字,老师们告诉我:一个叫曹培峰、一个叫张宏森。他们的班主任毕德贵说,这两人在班中品学兼优,特别是张宏森,聪明绝顶,是各科老师都非常喜爱的学生。从此这两个学生便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一九八一年,我考进淄博师专进修中文,恰好宏森考进淄博师专中文系,进修班与普通班同在一个教室里上合堂课,学一样的课程,作一样的作业,我与宏森成了“同学”。 毕业后我进了博山区职教办,宏森进了市文联,电视剧《梁子》是那时宏森的作品。因我爱好写作,时常与宏森在一些会上碰面,宏森每次见到我都是恭敬有加。《梁子》获奖后,我衷心地祝贺他,他认真地说:“这不算什么,将来你会看到,你的学生不会让你失望的。”自小便有鸿鹄之志的宏森,现在不仅是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电影分局党组书记、局长,而且著有《车间主任》《大法官》……一系列影响很大的文学作品。 一九九九年我的散文集《心香集》出版,集子的序言,我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请张宏森写。那时宏森已为山东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副主任,他既担任行政领导,还在不懈地创作,并给山师大中文系的硕士研究生做导师,我明知宏森超常的忙,却还是于心不忍地告诉了他,宏森非常虔诚地答应下来。当接到宏森寄回的文稿《一个知识分子的心灵追求》之后,我双手执定急急而读,读着、读着,泪水蠕蠕而下。他在序言中写到:“胡敦荣老师是我小学的老师。……像阅读某种教义,或完成学生作业一样,我一字一言地读完了集子中的所有篇章。……这些文字所传达出的精神信息,作为学生我似乎过早地领教过,但今天读来又觉得是一种迥异于他人的提醒和告诫。我往往被这种警策所打动,并很快将胡老师传送而来的精神付之于日常的行为。我相信,所有做过她学生的人,读到这些文字会跟我拥有同样的感受。在别人以为这可能是一些普通的文字,而每一个虔诚的学生都能从中读出泪水。这泪水会浸濡每一个学生的自律和自励。……我高兴地看到,走下讲台的胡老师并没有被滚滚红尘裹挟,也没有被民间的误会和冷遇吞并……仅从这个意义上,胡老师便永远站在一个神圣的讲台上,永远是我们的老师。” 寄来文稿的同时,宏森还复信一封,信中有这么一段:“胡老师,在这里我有一个请求,我是你的学生和晚辈,你出版书籍,我是不敢做序的,是犯大忌。所以我请求你将这篇文字放在书的尾部,不可作为序言。否则,如果放在序言位置,别人会笑话我超越师生规矩,我心中也会惴惴不安。” “永远是我们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和晚辈,你出版书籍,我是不敢做序的……。”宏森虽然是我的学生,但他在文学上的造诣是我望尘莫及的,可他却如此谦恭,怎能不令人既感动又佩服,这才是大器之人的胸怀! “弟子不必不如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书能由宏森写序是我的自豪。尽管宏森有请求在先,但我仍然把宏森的文稿放在前面作为《心香集》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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