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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公园
文/冯家铭
冬季已经来临,虽然还算不上冷,但一提到冬这个字眼,由于经验等的影响,就有些懒得动。所以,公园是很少去了。这次能踏着落叶来看她,其实是因为女儿的作业。老师说,到公园去看看,下周写作文用。作为女儿的随身“护卫”,我自然是随同前往。
其实,你不来公园也能知道她的样子:落叶满地,人影稀疏。的确事实也是如此。走近她的身边,一切都和预料的一样,落光了叶子的那些法桐等乔木,就像顶着光秃秃的脑壳,加上阴沉的天气,显得无精打采的。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落叶,像战场上壮烈牺牲的战士,憔悴的样子叫人不忍心碰触。蹲下身子,和她打个招呼。她依然一动不动,静静的。
孩子们比往常少了很多,但他们却不管这一切,依旧放开自己的身体,到处欢蹦乱跳,无一时刻安宁,仿佛冬天并不在他们身边似的。女儿也加入其中,尽管我再三嘱咐,可一会儿工夫,就忙出了汗。
湖面辽阔了许多,只有孤单的一两条游船像蛇一样蜿蜒而行,在清澈见底的湖面上来回游弋,尾巴割开水面,水波就向岸边荡漾开去。女儿看到湖水,兴奋起来,说:“让我摸摸它。”
“好凉啊!”
“为什么没有鱼了呢?”我用考她的语气问。
“都过冬去了呀。”女儿随口答道。
是啊,人和鱼还有那些随遇而安的花草树木们,谁也无法走出季节更替的规律,只有去积极地面对和适应大自然的变化,才不至于让自己太被动,太另类。
“快来看啊,开花了!”女儿的喊声,将我的思绪打断。我还以为女儿瞎胡闹呢。
不过,我还是循声走过去。在几棵柏树后面,有一株并不高大的小树静静地立在那儿。苍白的枝干,看上去也没有多大的生机似的。但树枝上的确开了不少的淡黄色小花,在整个萧条的背景下,一点也不突出,如果不注意,可能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没有浓郁的香气,没有艳丽的色彩,躲在偏僻的一个地方。她静静地独自开放,不像菊花有被诗人吟颂的冷艳,不像红梅有迎霜傲雪的风骨。她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开在并不严寒的初冬里,不为人知。这种开放她想向世人说明什么,我解答不了她的生命哲学。
冬日,下午的时光是短暂的。很快暮色开始从四周围拢过来,我和女儿顺着弯弯曲曲的甬路返回。环绕公园一周的路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了行走。夏季的公园,夜晚时有一大景观:公园里的环湖道路上,有一支行走大军,人多时就像赶集一样,环湖而行,络绎不绝。他们用行走的方式锻炼身体,整个队伍气势颇为壮观。没想到,冬季来了,人们仍然固守着对运动的执著,看来没有随着季节的更换而变化。
回望公园,我仿佛看见那棵开花的小树,在夜幕的微凉中,灿烂地笑着。
作者:冯家铭 高青人,现居张店。从事过教师、编辑工作。爱好文学,喜欢诗歌、散文。文字散见于《淄博晚报》《鲁中晨报》《淄博财经新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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