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心历的修行 河北 赵树江 天地悠悠盘古开天,相传仓颉是炎黄子孙造字的鼻祖。真也好神也罢,从结绳记事开始,人们不断发明丰盈着文字的范畴。象形甲骨、木牍竹简、真草隶篆、简繁同存,历经无穷奥妙演绎,文字从符号升华定格成生活中须臾不可离的工具。细细想来,人类本身就是天地造化的精灵,而支撑人类生存的点点滴滴,除了上苍赐予的天空大地空气与水,哪件事儿都是伟大的发明创造和一个个光耀的里程碑。 有了文字,语言形成记录,有了文字,历史成为书卷,一个朝代化为一个典故,一段历史浓缩成一个成语,逝去的时间与曾经,活生生的驻留在文字码砌的长卷中,蜷缩在厚厚的书页里。打开它研读,追寻它叩问,字里行间藏秘密,一笔一划是结晶。 别以为我们自小开始学习文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在今天看来读书学习人之常情,但古往今来走到这一步需要经济实力的支撑。花甲之年的人们对此记忆犹新,识文断字较前往往是一种奢侈。再往前推,文字更是与百姓无缘,泱泱华夏文字就是百姓与上层的一个分界线。寒窗苦读爬的是书山文海,金榜题名享的是荣华富贵,文字在一个很长的历史区间是改变人生的奠基石。即使到了如今,再高的知识和科研成果,也得用语言组成的精华‘论文’来表达。 动笔的前提是动脑,素材是文字的基础,应用的技巧是关键。不禁想起,司马迁著《史记》时已经是弥补前朝的缺憾了。为了丰富详实史料,他曾历尽千辛万苦到炎帝、黄帝、蚩尤三祖大战的涿鹿之野实地考察,即使这样,在某些问题上也难免会引起后人的质疑。譬如在描绘涿鹿大战的场景时,虎、熊、罴、貅、貔、貙等上阵助战,这就有了神话的色彩。不过,捕猎后用不完待宰,逐渐豢养成家畜亦是历史的事实,虚构的蓝本也就有了可信的依据。 正是有了前人的著书立说,我们才有了四书、五经、二十四史等一大批经典之作。老祖宗发明了文字,用文字汇成的这些经典,是华夏子孙享用的放之四海皆准的财富。先贤创造的文体规范模本,是后人所遵循的。文字不仅是束之高阁更是具有生活蕴意的。交流、传递、沟通;书信、公文、表达;不知从何起,诗词歌赋成为高雅,这比写真的史书记载要宽泛的多。可以以史为鉴,可以现场发挥,可以虚构比拟,可以抒发情感。盛唐是一个历史朝代,但人们更多的还是记住了唐诗。鲁迅先生说过:“我以为一切好诗,到唐已经做完,此后倘非能翻出如来掌心之齐天大圣,大可不必动手。”随便撷取一句诗仙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浪漫的情怀,独到的视角,夸张的比喻,珠玑的字句,谁人说这不是千古绝句呢。 唐诗宋词是后人望尘莫及的丰碑。一字一意,几字成章,寓意内涵,天机莫测,对先人的国文高度,只能是顶礼膜拜了。真的想穿越时空看看当时的人们怎样说话,怎样的之乎者也,平民百姓怎得交往,当时的白话是怎样说的呢?散文、小说、剧本同样是文字表达的形制。这些,我们都可以从先人的文字中找到模本,人与人交往需要语言,需要文字。语言就是生活,文字还是生活,语言与文字是口与笔的表述形式,没有贵贱之分。它是平庸的也是伟大的,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从古至今文字的排列码砌就是一门学问。拙嘴笨舌涂涂抹抹,口若悬河妙笔生花,一样的事一样的情,不一样的表达不一样的文笔,历史演绎出文治国武安邦的定义。 书法是文字形意的表现,伴之随行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是我们中华所独特固有。华夏的大一统很大程度上是地理、文字的统一,书法的延续发展更是不受朝代更迭的制约。看到毛笔书写的方块字就看到了华夏的文明,看到宣纸的浸润闻到墨香就找到了我们的根。 其实,我们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语言和文字中。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了‘汉字听写’,看到了‘成语英雄’,看到了老祖宗发明的汉字又回归到我们的生活中。不能不说,爱好文字的人思维比较活跃,爱思考,爱对着荧屏诉说,在现实生活中还是比较文质的。 一杯清茶一棵香烟,酸甜苦辣人情冷暖,山清水秀大好河山,小事大情闪光瞬间,是是非非家长里短,儿女情长家乡童年,吃喝拉撒米面油盐,品味人生笔下淌言。与文字为伍是静心的,与文字交谈是惬意的,文字的排列是思维的定格,流淌的文字是心历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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