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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友建陶站到,一脚踩进了阳光
向南再转向东,约两千一百步长
进到开着的门,就见到了咱爹娘
这条宽广的路,我熟悉每个地方
穿过中间栏杆,逆进了树的阴凉
没有电话联系,怕次次门前张望
故意走得很慢,侧衬着车来车往
一串钥匙和书,回家的全部行囊
口袋里有些钱,用什么借口奉上
阳光中的小风,吹迷了心中恐慌
划开FM一百,胡乱塞进些声响
爹的那双布鞋,翻开略皱的鞋帮
小院中绿油油,原生产馍菜飘香
娘变形的关节,佝偻更窄的肩膀
四十三岁儿子,挺不起来的哀伤
七十多岁他们,狗猴不宜的属相
吵了一辈子架,相互依偎的胸膛
娘腿疼更厉害,爹步履更加踉跄
娘要做个手木,老爹却坚决不让
血压本来就高,带病工作的心脏
饭桌上交流的,还是那你短他长
孙子来了烤肉,这个给媳妇儿尝
春芽面条虾皮,塞了个满满当当
架上豆角黄瓜,全都摘下给带上
轻轻地我回家,搞了一个大扫荡
一个家的心思,累积了多少渴望
父母日渐老迈,不会有几个梦想
说是啥也不缺,心里总难觉舒畅
早过不惑之年,我也顾怜也迷茫
当他们站不住,谁做支撑的拐杖
坚持不住倒下,可有张温暖的床
一辈子挂念着,远方的游子归航
岁月这把刀子,刻改了我的模样
却无法磨灭掉,心底的那个地方
这一曲回家歌,我又轻轻地唱响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离别的滋味这样凄凉
这一刻忽然间我感觉好像一只迷途羔羊
不知道应该回头,还是在这里等候
在不知不觉中,泪已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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