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朝竹 时下清明,沂源的山野里,杏花开得正艳,空气中摇曳着孟春的味道。在这个极具伤感的季节,悉数已故的亲人中,刘军玲的名字一下子蹦在那一大堆逝者的前列。或许,她是我的战友,工作传接力棒的人;或许,她过于太年轻,37岁就划上了人生的句号;或许,她爽朗的笑声,极富特色…… 说起来,刘军玲生前也在沂源县看守所干过,是我接手时的前任内勤。那些年,我因工作需要经常去看守所搜集新闻线索,每次去,她倒水、联系所领导,热情而周到;每次去,她都忙碌,在押人员数据填报、档案材料的规整、订卷,娴熟而认真。也正是那些年,沂源县看守所曾经两次被公安部评定为“一级看守所”。现在想来,这等级评定的背后,包含着刘军玲诸多的才智与汗水。 2007年8月,我调到看守所工作后,刘军玲调整到县局指挥中心调度室,同样见面极少,但电话上联系相应的多了。接通知、报数字等工作事宜,经常能在电话里“碰”上她。那时,监管业务我是外行,许多报表、档案装订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还多次在电话里向她咨询、求教,次数多了有时连自己都觉不好意思,但电话打过去,只要时间宽松她每次总是极负责的告知我如何去做。在所里的木质的老橱柜里,时常能见到刘军玲用过的学习笔记或会议记录,清秀隽永的字体,记下的杂七杂八要落实的工作事项,以及近段的工作计划和安排,感受到她的认真与有心。 人生的最大意义不在奔赴某一目的,而是在承担每个过程。刘军玲的人生,至少给我留下的是这么种印象。 刘军玲的履历,像她的一生那样:干净、阳光。从淄博警校毕业,回到老家沂源后进入公安机关,从城区派出所、看守所到县局指挥中心,一路走来,她用认真、努力赢得了大家的好评,用落落大方和干干净净赢得了他人的尊敬;生活中,她为妻为母,以真诚、善良赢得了家人的喜爱。谁能料到,生活向她、向我们开了这么个天大的玩笑?! 在她去世的半个月前,局里要求上报诸多工作数字,我几次打电话询问时,恰逢都是刘军玲在班,她在电话那端还是率真阳光,现在想起她那爽朗干净的笑声,还极具感染力,令人难忘。 葵巳年初,在单位总结会召开时,刘军玲脑干出血且不能手术治疗的消息传来,在好几天里,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一直认为这是沂源县公安队伍壬辰年最大的损失。元月15日,刑侦大队的同事到看守所提讯时告诉我,刘军玲的遗体下午已送殡仪馆。尽管在意料之中,但仍觉着这一现实太过残酷。 在殡仪馆,刘军玲躺在冰冷的大厅里,还是穿的警服,还是她平日里干净整洁的做派,还是她以往的普普通通,只是绢花围绕,只是没有了那灿烂的笑脸与爽朗的笑声。 未走进告别大厅,我就听到队伍中哭泣的声音。平日里这些有着钢铁意志般的战友,此时个个表情肃穆,人人眼圈潮红。自以为,这些年我来殡仪馆先后送走了父母、大哥、同事老翟、张所长……如他人所说来这个地方的次数多了,你的眼就干了。但是,当我随队伍走近刘军玲,向她遗体鞠躬时,我也留下了悲伤的老泪。我哭,哭人生的无常,哭生命的短暂,哭刘军玲年轻的生命如此谢幕! 生命就像是一场阻击战,先是祖一辈的倒下,然后是父一辈倒下,现在兄长一辈的也开始倒下了。我们越来越失去掩护,面对着自然残酷的真相,有人已经呕尽心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做游戏?上海作家王安忆在路遥去世一年后,写下《黄土的儿子》中的话,也道出了我追念刘军玲的感受。 在码这些文字时,刘军玲那干净而爽朗的笑声一直萦绕在心中。侧目窗外,天空湛蓝,杨柳摇曳,远处青山如黛…… 通联:沂源县公安局宣传科 杨朝竹 电话:0533——2139608 15169326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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