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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东鲁散人 于 2015-4-3 08:08 编辑
海上有仙山
文/马云超
我歪头支颐想舟山的早晨是什么样子,眼前浮现一幅蓝蓝海水中点染的群岛,像一捧珍珠。这一刻,我猜我是在滑翔!
渔船搅动渔港,而后陆陆续续行进海里了,海鸥萦绕船头船尾飞,白而闪亮,阳光抓在翅膀上,不肯落进波浪里。
那些草木和陆地上差不多的,只有细心人能看出有神话的基因,叶子的形状,花朵的颜色,某个小巷深处的房子里隐居的神仙后裔,总是后半夜走到海滩,搭乘一只蚌壳 ,回到水晶宫,天亮前不知不觉返回。
早晨顶着晨曦醒来的裁缝工,早点工,送牛奶的老妪,还有卖花姑娘……。闭门斫心的斧斤开始工作了,窗子一闪一闪,这是诗人和画家还有笼中鸟在啄击铁条。
那些内心奇异的花草树木为了掩饰秘密,悄悄交换着眼神和心思,枝条在风里轻轻碰触着,花朵从这棵树飞上那颗树,人们以为是鸟儿在穿梭。只有少数神仙后裔能够听见和看见。所有海鸥读不躲避他们,原因是千万年前他们的祖先和海鸥有过盟约:彼此相亲相爱,永不变心!看,海鸥立在他们手心梳理洁白的羽毛,落在他们肩膀眺望蓝地绣着金丝儿的海心。
也有游船,船上画着明亮的窗子,每扇窗子都画着一朵向日葵,葵花里画着小人儿和他香甜的微笑。
船家说:出发了,旅客朋友们!我们到那边缩小和神话的距离。用一白天,我们到神仙冲浪的海域,那里有陷入回忆的珊瑚树和会说话的礁石,那里有最蓝的天空和最绿的海水,他们是一对情侣。出发了,旅客朋友们!我们看看这对情侣过怎样的日常生活。
早晨的裁缝工、早点工、送牛奶的老妪和卖花姑娘……,太阳升起的幻想使他们相信他们的家谱是神话,祖先是一位水神的近亲。而今天,那个做鱼产品加工的女子剖开一条鱼,意外得到一封信,信上写到:我倾慕你一千年了,我要一直倾慕下去,这样比我们相遇相拥更让我着迷!”女子抱信流泪,很快,举袖拭去泪,这一切无人得知。
在舟山群岛,整个白天都是早晨,直到落日站在大陆上说:我把你们收回来吧,你们是我准备送给意中人的珍珠,镶嵌着船只和蜃楼,往来陆地的航线就是一环丝线。你们没有黄昏,但有夜晚,星星是你们梦中的呓语。
而海鸥会不会做梦,总是梦见什么内容?这个只有神仙后裔知道。今天,当我接过老妪送到我手里的牛奶,我要想办法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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