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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共产党员”征文 一封感谢信 张店 黄丰年
父亲是抗日战争初期入党的老党员,建国后任过多年的村支部书记。父亲一生以一个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一心为集体,为党为群众作了许多有益的事,深受群众的爱戴。他的一生对我影响很大。特别是一封感谢信的事情至今还铭刻在我的记忆中。
那是在1964年夏天,父亲代表村党支部去当时的石马水库开会。散会时已是快黑天了。他步行回村,在半道上听到一个孩子在路边哭泣。他便到了小孩的旁边,仔细一看,这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上身穿着一件背心,下身穿着短裤,蜷缩在路边。父亲就弯下腰亲切的问他:“孩子,你在这里哭啥,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家?”孩子也不作声,只是一个劲的哭泣。“你家是哪里、你姓什么?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孩子还是不作声。天越来越黑了,孩子找不到家心里害怕了。这时父亲向周围一看,路上也没有行人,只是看到大路两边黑黢黢的山峦与黑糊糊的树林,一阵风吹来树木发出了呼呼的声音,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夜猫子(猫头鹰)的叫声。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虽说现在社会治安很好,社会风气也很好,但这么晚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是不行的。父亲心想我还是把他领回家,好好问问。再打听他家是哪里。就对孩子说:“孩子,不要害怕,天这么黑了,你的爹娘倒好急坏了,先跟我回家,到明天我再送你找你爹妈。”孩子怯生生嗯了一生。
父亲把这个孩子领回家,让我母亲给他舀上一碗热乎乎的糊粥,给他卷上了一个煎饼,就着菜吃了饭。可能是又饿又累又害怕,有点困倦了,父亲就领着他到我和弟弟的床上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吃了早饭,又细心的询问他家是哪里,姓什么,怎么来到这里?他还是怯生生的说不出。吃了午饭,我们在一块玩。快吃晚饭了,他冷不丁的说出了“岳庄”两个字,父亲一听大吃一惊,岳庄离我们这儿二十多里路,孩子一个人怎么游魔到这里。家里人找不到孩子该多么撒急啊。可是天太晚了。知道了“岳庄”,就有点线索了,很可能他的家就是岳庄。母亲也很高兴,商量了一下,今晚先住一宿,明天一早去借一辆自行车把他送到岳庄,再打听他的父母。
天明了,母亲特地给他煮了两个鸡蛋,下了面条,让他吃饱了,父亲就用自行车带着他去岳庄。经过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岳庄。到了庄头上看到一大伙人,父亲就带着孩子也到了那里。靠近一看他们都围在一个大水湾周围。有的拿着长竿子打捞,有的青年赤着身子在水里,湾边上的人都焦急的等待。父亲带着孩子靠近人群,关心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们焦急地说:“俺村一个孩子从前天就找不到了,可能掉到这湾里了,这不一家人在打捞。可把他爹娘急死了!”父亲一听便高兴的说:“今日我送来了一个孩子,你们看看找的这小孩是不是就是他“。于是就指着小孩,”你们看看认识不?”众人一听,仔细一看,可不是咱正着找的“小利子吗?多亏了这位大叔”。有一个小青年飞快的找到这孩子的父亲。父亲跑来一看,正是前两天找不到的小利子。此时他热泪盈眶,紧紧的握着我父亲的手“大哥,看多亏了你啊,可把我们全家人急坏了!这不一家人在这里打捞!这是咋回事?”父亲才把孩子游魔迷路的事告诉了他。
听后,家长抹了一下眼中的泪花才自我介绍说:“我姓张,叫张金平。孩子淘气,不知怎的游魔到了二十多里外南沙井。大哥,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说着,非得拉我父亲到他家吃饭,父亲谢绝了他的盛情并关照说“孩子小,不知好歹,回家后你们不要多说他了,我家里还有事,我从这就回家了。”说着握了握家长的手,就骑车返回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家里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人,带着一个大红信封。我父亲出门一看,原来是昨天小利的父亲。父亲亲切的把他拉进屋子:“老张。你多心了,这么远专程来,我只不过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搁着你,你也会这么做!”。这时小利的父亲从大信封中取出他专门请人写的一封热情洋溢的感谢信。
2021年4月23日
(父亲的肖像画)
作者简介:黄丰年:山东 淄博职业学院教师,中共党员。博山区石马镇南沙井村人,现居淄博张店。 爱好文学写作,喜欢散文、纪实文学、诗歌创作。系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音乐家协会会员,音乐文学协会会员,淄博网络作家协会首批会员。在多家报刊媒体发表作品三百七十余篇。专著《金牛山大观》、《绿洲沃土》、《雪落无声》、《金牛山大观》增修版(与丁恩昌先生合作)、《五谷杂粮》、《瑞雪映春》《春华秋实,并主编或参编多部文史书籍。 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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