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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初心犹在
高青 辽阔之海
回家,初心犹在。
夜里有梦,见到了父母,我对父母说,过年了,给他们每人买一个羽绒服。母亲很高兴,张罗着去看衣服,我随后带着钱去。扒开钱包看了看钱不够多,就又去自己的地方去取。母亲选了自己看好的羽绒服,说给父亲买的羽绒服略小一丁点儿,也还行,穿起来利索。父亲对穿衣一向很不讲究,也没有过多要求。
母亲的样子很清晰,是她健康时的模样,一遍一遍回味着梦里的一些细节,心跳到嗓子眼。很久很久没有梦,偶尔得梦也不见父母。这一次,很满足。黎明和家人迫不及待说梦中的情景,说着说着哽咽泪流,一个梦,带来多少年缺失的亲情,无尽悲伤着为这短暂的相聚而欢喜。
可叹“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多么想再和他们在一起过个年,再去给他们置办年货。父母在时,每年的二十七八岁都要回去,鸡鸭鱼肉,多少都会带些。如外一定要买上些白糖红糖,讲究给家里送甜头。
家人说,回去一趟吧,顺便带些肉回去,今年肉贵,其它也没有稀罕的东西。是的呀,父母相继去世的这几年,一如既往的为哥哥弟弟送年货。送了年货才踏实,固执的认为父母一定收得到,信心他们的魂魄犹在,一定是在老家里的某一个角落里蛰伏,或者老家院子里的枣树上游荡。
老家里一直有枣树。祖母在时的老院子墙角有一棵一抱抱不过来的大枣树,结的枣子大、甜,伯母经常哄着我们姐妹上树,摘下来最新鲜无裂痕的枣用酒来醉,过年时吃就像吃到了鲜枣。晒干了的枣整个冬天都被祖母藏的严严实实,唯独过年了才拿出来蒸年糕。
后来盖了新院子,父亲又栽上几棵,几经挪房现在还剩一棵也已一抱粗,每年都结很多栆。弟弟也栽上一棵小枣树,嫁接成冬枣树,枣子大,寿命长,直到十月一叶落尽了还满树紫红大冬枣。是的,枣树连着老家里的脉。
回家,回家。想来想去还是需要去超市。大人的年货,孩子的礼物,一样都不能少。晚上特意去了超市外的一个商店买祭品,那里的祭品质量好。这秋上,婆婆也走了,自此,再没有人可以喊一声娘亲了。
还好哦,还有好多亲人在,还有年货可以送,即使累也幸福。老家里枣树蓊蓊郁郁,葱葱茏茏,柿子树上满满的方柿子,犹如挤挤挨挨的小灯笼,山楂树上密密麻麻的大山楂做来山楂罐头酸甜正瓷实,核桃树几个大核桃更诱人……
回家,走一走,看一看,牵起思念万千。回家,放下尘世之累,初心犹在,新景陡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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