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庆法 于 2017-1-17 15:18 编辑
雪夜寻找醉酒人 临淄 宋庆法 屈指算来,匆匆走过几十载寒来暑往,请客赴宴的轮回无以计数,大多都成了过眼烟云随风飘去,酒酣耳热舌不卷的平常事一概抛诸脑后,鸡叫唤醒过来,“硬盘、游盘”里没储存下几件记忆犹新的事,好像有夜游症的人去天国走了一遭,化作凡人后茫然两个世界,阴阳不可相互交流。有一件事情即使醉个“小辫朝天”,影影绰绰也还能从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中,胡诌八扯一番自认为不差毫厘的事情梗概。 那是七十年代末的事情,胶济铁路复线工程如火如荼,那时没有多少机械设备,工程用的土石方基本靠人力、兽力来完成,年底结算工程款,留足集体的才是个人的,好像每个工日在3元左右。人们眼巴巴地盼到年二十七八了工程款才到位,还要到外村的工头家里去领。 只要是领钱,当时的我们心花怒放,骑上自行车一溜风直奔目的地。昏天黑地的时候各自揣着成果回家转,大家免不了想凑个堆儿热闹热闹,就约定去了马猴沟的张日和家,张妻从门市部买来的“桶装大曲”,不用小杯盛,每人倒上一大白碗,有多少菜肴无所谓了,举杯不用“邀明月”,“咕咚”声里底朝天。 喝了这些酒,额上青筋突突跳,。往家返时偏遇漫天风雪,有个酒量小的,别说骑车,就是推着自行车也走不成溜醉倒在路边,每人都喝得牛头不对马面,谁也无能为力。经过慎重商议,还是回村告诉他的家人来“拾掇”吧。 因我和这个醉酒人家族近点,叫上他家的嫂子,拉个地排车冒着飞舞扑面的雪花,来到他醉倒的地方找,自行车还横躺在老地方没动,就是不见了人的踪影。 我们叔嫂俩对着旷野呼喊,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醉酒之人动都动弹不得,能去哪儿呢?原来他醉酒以后难受,躺在雪地里三滚两滚,扑棱到路边沟里了,雪飘风吹把整个人给盖起来了,多亏我俩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了他,从雪里扒拉了出来,不然的话,那夜很难说能不能保得住他这条命,就是醉不死也把他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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