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庆法 于 2016-10-27 07:34 编辑
蕴 金 之 兆 得 村 名 临淄 宋庆法 临淄区凤凰镇境内杜山西麓的腋肋下,蜿蜒间游动于怀抱中的几条不规则沟坎,若逢龙吐玉珠山雨降临,洪水裹挟矸垢石和泥水咆哮而下,不知经历了多少个风雨日月,流经之地渐渐隆起了一条东西走向的地上季节河,村里人习惯上称之为矸垢道。就是这条由矸垢石夹杂着黄土形成了的土石岭,把一个北金村自然划分成了“上崖”和“下崖”。 村名的由来,据传是初居此者卜得山蕴金矿之兆,初名为“金兆”,后来紧邻的三个村子为了便于区分,在金兆前各加了个方位字故名。 矸垢道略为中心的位置上的土石里,谁也不晓得哪朝哪代生长出一株酸枣树,流传下来的那句“先有酸枣树,后有北金村”,属实与否没有人质疑过、也没有人去探究过到底树龄有多大,它弓背驼腰、忍辱负重的样子,深深地吸引着那些未经阅历的孩童,小时候从它身旁经过,免不了要攀爬一番,幼时尽展双臂环抱无奈力不从心,及至少年初长成,攀爬至它的肩头一次,往后再也没敢造次过,因为它太像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爷爷了,那饱经沧桑的容颜,时时向人们倾诉着磨难历程,这身老骨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直到今天它仍是北金村的象征,作为重点古树名木保护对象,被施以加固措施“供奉”起来圈养。 这个依附于龙山时期文化遗址蹒跚走来的村子,一条叫卧龙河的溪流缓缓从村右吻别西去,村民居住的是土坯墙、麦秸房,扭扭捏捏的街巷相互交叉。夏日屋檐水在低矮处相聚,光屁股的小孩儿在死水湾中嬉戏,暮归的牲畜低饮浅唱,或是劳作了一天忘却了烦恼,亦或是到了自由发挥的空间。此时的乡村炊烟环绕升腾,无风久久不愿离开;冬季最洪荒原始,庄稼已经收获,田野里没有一丝生机,俯瞰之下萧条一片。记忆中村里最上档次的建筑是一所学校、一处家庙,一概老式砖瓦结构,尽管用雕梁画栋般来描绘它,媲美于苏州园林不知逊色多少倍。 那个众所周知的年代实行“破四旧、立四新”,一帮又一帮的派别们,手握锤头、抡起镐头,但凡古旧建筑有石雕、砖雕图案的统统砸掉,有些人家为了保存那些“四旧”,不得不用黄泥巴糊起来免遭一劫,一番折腾过后,把本来闭塞落后的村子捅的满目疮痍。 新农村建设使北金村脱胎换骨拂去了历史的尘埃,古人卜得的“金兆”之相成为现实,相继依托矿山的发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金兆”之地。然而,那些带有地域特点的乡村文化,在人们的视野里渐行渐远,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并组织搞“乡村记忆”的文章,把原来乡村的原貌装进书籍博物馆,也不失为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它是一个村庄的灵魂,还是村民们的精神寄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