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庆法 于 2016-10-24 08:32 编辑
临淄 / 宋庆法 在老家土屋里居住的时候,每到树叶从枝头爬出长大 、花儿悄悄舞动霓裳的日子,偶尔墙洞里或屋檐下,不时会听到麻雀窝那“喳喳喳”童鸟声的传出,人们都知道里头有一群小生命正在嗷嗷待哺亦或嬉笑打闹,待不上几天,小雀儿们就扑楞着嫩稚的翅膀,窜出鸟巢,或飞到树上,或落于地下,在雀父母的引导中“自鸣得意”地飞行天下...... 现在我乔迁新居,住进了楼房,旧村改造使寒士们俱欢颜。每当此时,我总被一个梦牵魂绕的事情时时缠惦着:村里的土屋已不复存在,那些靠土屋墙洞生活的雀儿们,在我有了新家之后,它们又居住在何方?还像以前那样快乐吗?每到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我越发想起它们,往往夜不能眠。直到有一天,我呆呆地望着窗外,看暮归的鸟儿宿在何处。眼前飞映过一对麻雀,像是夫妻,隔着窗玻璃在探头探脑,时不时用鸟语交流一下,像是在与我对话,可能是这样说:我们以前曾经是邻居,你就让我们在这里留宿一夜吧。从它们那肢体语言里,我分明生出了些许怜悯,恻隐之下,便默许了这对“鸳鸯”的小小要求。 入夜时分,我碾转反复睡不着,总在琢磨这样一个问题:这对小夫妻还没来得及筑好爱巢,没有“床”和“被褥”遮体挡寒,长夜难明,它们怎样熬过这一夜?想到此,便起身悄悄来到窗前,慢慢推开窗子,使劲探头往外瞧瞧,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无法找到雀儿寄宿的准确位置,便拿来手电筒,目光随着光柱的移动找到了它们,这对夫妻恩恩爱爱地依偎在室外的空调支架上,似乎正在甜甜的做着梦,可能在它们的梦里又回到了从前,样子甚是招人喜欢。不想我的好心莽撞行为,惊扰了正在进行中的美梦,它们眨巴了几下眼睛,互相叮嘱了一番,摇身翻动着翅膀飞入茫茫夜色中。本是同宿鸟,受惊各自飞。我后悔极了,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探望它们,捅了麻雀窝,在自责的同时,希望它们能原谅我的过错,继续回来居住。 过了些许日子,我当初的希望落空了,却发现了一件奇特的事情。我家的厨房外曾经加了一层窗户,顶端的铁皮夹的是泡沫板,不时听到有叮咚的响声传进耳间,仔细听不是风声,也不是雨点落下的动静,究竟是什么东西弄出的声音?我悄悄地观察,原来是一对麻雀在凿洞,两个忙忙碌碌的身影警警惕惕,不时东张西望,一个工作、一个放哨,营造新窝的辛劳让我看了个清清楚楚。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怕再惹出是非来,没有丝毫地惊动它们,并告诉家人让它们安安心心的筑巢吧。大约月余,我又体验到了“春眠不觉晓,此处闻啼鸟”的快乐。 古代的金声玉振没有亲耳聆听过,从小小麻雀的鸟语声声中,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在同一个屋檐下,都是人与鸟的共同家园,和谐共处,聆听和鸣之声,才是多彩世界的生态本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