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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枣红马
高青/郑书元
生产队时,曾有一匹小马驹长到一匹小马,逐渐长成一匹壮马。正在壮年时期的那匹骏马却倒下了,从此再也没有起来,她死了。可怜的那匹枣红马积劳成疾,最后竟是被活活累死了。
记忆中的马是匹枣红马,身上的毛是棕红色的,特别是那双通人性的眼睛,能读懂人们的一切。驯良和忠诚的枣红马人见人爱,她是生产队里唯一顶强大牲畜,为人们所付出的力要抵上几头牛。枣红马还是村里乃至邻村青年男女结婚的媒介与见证,她把数多的新娘娶回了婆家,无数个新娘子骑着她向众人展示着自己靓丽的风姿。因此,人们结婚能骑上这匹吉祥的枣红大马,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荣光。
枣红马的饲养在村里要受到特殊的优待,对她的饲养不是放在村里的饲养院,而是让有饲养经验的人专门在家里饲养,因此受到特殊的待遇。那时正是国家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由于人们的生活所迫,期初村里出现了几个小偷小摸的人,开始去偷生产队里的庄稼,后来竟夜里趁机入户偷盗农户的家禽和牲畜,并逐渐向周边村庄扩散,逐部组成了一帮盗窃团伙。到后来竟然去盗窃生产队的仓库,为非作歹,肆意猖狂,危及社会,人们的财产收到了很大的损失。可怜那匹枣红马也成了那帮窃贼集团的交通运输工具。
马白天下地干活,夜里让盗窃团伙骑着她去行窃盗窃,受尽了欺凌,违者良心为那个偷盗集团去卖命。
有一天夜里,东方事发,那帮盗窃团伙被上级公安部门一网打尽,里面竟有在村里有脸面的人。就在那个盗窃集团落网的那天早晨,那匹马由于积劳成疾,被活活的累死了。有人说是那匹枣红马的惨死导致了盗窃集团的覆灭。也有人说是那匹枣红马到阎王爷那里告了他们的状,他们才有了如此的下场。当时,让人们欢心雀跃的是那个盗窃集团的覆灭,除掉了一群害人之马。而使大家悲伤的还是那匹有着不朽功勋的枣红马,人们不会忘记那马的功绩。庄稼地里留下了她的汗水,那些曾经嫁来的新娘,她们不会忘记骑着那马步入新婚殿堂的那一美好时刻。
一晃几十年过去,那帮盗窃集团的所有人得到了应有的法律严惩,有的被拘留,有的被判刑,赃款赃物一一被追回。由于受那盗窃集团的影响,村里二十多年没有一个参军服役的,没有一个升学入党的,就连那是的适龄男青年找对象也成了老大难,至今还有那时因找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最让人们痛心不能忘却的还是那匹枣红马,亲眼目睹经历过那段时光的人们,更不会忘记那当年的马,那年的事,还有那匹耗尽最后一滴汗水的枣红马。
2016.6.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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