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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店 黄丰年
夜 空
今年清明节我回家祭祖,因为时间比较宽松,于是想在家住一宿,第二天返回。
晚上我们兄弟三人在二弟家吃饭畅谈之后,八点多我便回到我的“老窝”住下。
农村不像城里,很晚了还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此时山村的人家好多早已关门息灯进入梦乡了。
我吮吸着清新的空气与桐花的香味,不由自主地站在院子里对着天空仰望,这一望竟让我大吃一惊,这里蓝色的天空,犹如一块无边无垠的诺大水晶,上面密密麻麻麻的星星,闪亮的眨着眼,我便下意识的数了起来,一颗,两颗,三颗……数也数不清。于是我便把目光投向了那些“明星”。很快地找到了北斗星、牛郎星、织女星,北极星,那些淹没在银河里的无数小星星,虽然叫不出它的名字但都非常的精神,全然没有睡眼惺忪的感觉。
我在外工作多年,尤其是到了不大不小的城市,淄博的中心城区——张店之后,特别感觉最近的十几年,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少了,月亮越来越暗淡了。只有那些生命力极强的“明星”,还在那里挣扎。人们要使尽眼力,才费劲心思地找到几颗。若在轻微雾霾灰灰的天幕上则更少得可怜,简直是全军覆没。当我看到家乡的夜空这些精神抖擞的无数星星,更是感到是一种极致。没想到在雾霾已成家常饭的今天,还有一处净土,还有一处“世外桃源”,夜晚还保留着星罗棋布的原始基因,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空气的清新,伴随着周围泥土的香味,树木的抽叶杨花,还有那偶尔一两声的犬吠,打破了村庄静谧的夜晚,使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儿时的夜空。
在我五六岁时,每晚到院子里,望着碧蓝的夜空,用小手与伙伴们指着天空一颗两颗着数着星星,看谁数得多。当看到像勺子形的,像线穗形的,向三人并列形的等等叫不出名字,就去问父母,他们就会一边讲故事,一边介绍叫什么星。从此知道像勺子形的叫“勺星”,那颗像线穗形的叫“织女星”,那白色并列的三颗叫“牛郎星”, 又宽又长的白色宽幅的叫“天河”。我们会问到并列的那三颗为什么中间一颗亮,两边的暗,父母才解释道,那是牛郎用担子挑着他的两个孩子,每年的“七月七”去与织女相会;知道了天空中那一道又宽又长的白色的 “天河”,那是王母娘娘为阻断牛郎织女的爱情,用银簪划出的,又叫“银河”;知道了最早出现而最晚落的那颗明亮的大星星叫“启明星”。一直到上学之后学习了地理才知道“勺星”叫北斗星,是指示方向的,这七颗星不论怎么转都与连成一线不太明亮的那颗星叫“北极星”。这是正北方向的标志,在夜晚迷路时,按照北斗星指向的那颗方向,是正北的方向,就会辨识出自己所在的方位与前进的方向,当然还知道了今天人们熟悉的金、木、水、火、土星,还有天王星,海王星等等 。
想起儿时数星星的故事,虽然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那时的童心,那时蓝宝石般的碧空,那星罗棋布耀眼明亮的星星,那皎洁的月光,给人感觉大自然就是这样:太阳、月亮、星星、与我们人类相依相伴。伴随我们出生,伴随我们成长与逝去。看到这晚的星星,还是那样的耀眼,还是那样的密密麻麻,还是那样的精神,银河还是那样的广袤,天空还是那样的碧蓝。我才感到家乡的夜空还是儿时的夜空;家乡的空气,还是儿时那样的清新;家乡的山水还是那样的美好与秀丽;家乡的乡情还是儿时那样的淳朴与纯正;家乡的父老还是那样的慈祥、勤劳与善良;淳朴与厚道。但与此不同的是,随着夜空的斗转星移,时代的进步与社会文明的进程,又多了诸多的现代化元素:壮丽的居民楼,巍峨高大的大输电塔,宽敞的公路与现代化的交通,整齐洁净的庄容村貌,还有那大门前淄河的一面面闪着银光的湖光明镜,还有……
夜空一扫我的睡意,望着苍穹那一双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心想希冀家乡的父老乡亲会会用勤劳的双手,把家乡打扮得更加美好;家乡的夜空的星星还会永远像儿时,像现在这样密密麻麻,明亮耀眼;空气永远这样的清新……
2016年4月29日
黄丰年:山东 淄博职业学院教师。 爱好文学写作,喜欢散文、纪实文学、诗歌创作。系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音乐家协会会员,音乐文学协会会员,在多家报刊媒体发表作品三百七十余篇。专著《金牛山大观》、《绿洲沃土》、《雪落无声》、《金牛山大观》增修版(与丁恩昌先生合作)、《五谷杂粮》、《瑞雪映春》主编或参编多部文史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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