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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酒 周村 侯新 喜欢酒,更喜欢喝酒时的那种意境,从曲水流觞的情趣,到明朝有意抱琴来的洒脱,再有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浪漫。无不让我心动。其实说起酒很小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父亲便会带着我乡里的供销社给爷爷打酒。那时候大多用地瓜干换酒,当然给钱也可。当时很小,只记得好几个大瓮,用麦秸编成的盖子盖着。打酒时用一个竹制的提子,好几个大小不一。
爷爷喜欢喝酒,有一把专用的锡制酒壶,很精致,每次喝酒的时候,总是把盛满酒的酒壶放在碗里加上热水烫烫再喝,有时候也会把酒杯的酒点燃,拿着酒壶在上面烤,酒幽幽的闪着淡蓝色的火花,闻着很香,有时候爷爷会用筷子蘸一点叫我尝尝,有点热,但很辣很苦,看着爷爷端着小酒杯,轻轻抿一口,满脸幸福的样子,真的想不通这个东西怎么能喝。
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大概是5年级的时候,那年小姑刚出嫁,春节的时候去看望小姑,虽然我很小,但作为娘家人不敢怠慢,小姑特意给我拿了红果酒,很甜,味道不错,那时候也不知深浅,居然喝了近两瓶,下午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不一会便在厕所里翻江倒海了。自此直到我成人很少碰酒,当然了那时候流行的汽酒不算,估计那只是种饮料,没有酒精含量。
当兵的日子,酒成了一种思乡的方式,因为只有重大的节日,部队会餐,才允许喝酒,不敢喝多,怕忍不住会哭。工作之后,年轻人多,那时候在乡下,很少回家,喝酒变成了消遣时光的最好方法。下班之后便要求值班所谓的值班,就是喝酒,那个时候晚上没事就是看门。有时候领导也值班,特喜欢喝酒,夏天的时候在单位的院子里叫伙房炒几个菜,去外边打上几盆散啤酒,赤着膀子,用大碗喝,我们年轻,怕啥,喝呗。领导酒量奇大,来着不拒,每次喝酒大约只有领导能走直线,我们则东倒西歪。当然喝酒时候就不分领导了,都是兄弟相称,说多了说少了,谁也不会记仇,每次和领导喝酒也就成了最好的谈心机会。
后来去了城里,喝酒的次数多了,但大多数是应酬,感觉不是很舒服,没有那种酣畅的感觉,当然在和领导喝酒的时候,也不敢称兄道弟了,只是一味的夸领导英明,好像就是完美的化身,这种话我自然说不出口。好多场合便不再参加,就是去了,顶多做上半个小时,便借故走了。大菜是见不上了,好多年我感觉自己都没有完整的吃过什么大件,往往凉菜上完,顶多上2.3个热菜,我就跑了。有时候同事聚会也是如此,好像习惯了,忍不住就想跑。
白酒已经好多年不喝了,感觉喝醉了不舒服,早上起来口干舌燥,就慢慢戒了。但我一直喜欢陈酒,休息的时候我的两大爱好,就是菜市买菜和商店看酒,只是有陈酒都会买些。自己不喝,一般都是找几个要好的朋友,看着他们喝,喜欢让他们喝醉,这种感觉比自己喝多了都好。啤酒呢酒量一般,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我请客怎么喝问题不大,人家请我不行,2瓶啤酒就醉了,无数次坐在餐桌上睡着了。想想实在丢人,改喝红酒吧,高雅一点,有一次去沂水老区,我想买瓶红酒喝,结果服务员看我老笑,一问才知,在这边小孩才喝红酒。太没面子。
红酒现在也不喝了,缘起今年初二,几个连襟凑到一起,都要大喝一场。我喝红酒,结果2瓶干红下肚,醉了一天,难受啊,哎,还是喝啤酒吧,这个不容易醉,实在喝多了,肚子成不了。不过还是不行,不知怎的现在的人酒量太大,我自然招架不住,于是继续发挥我跑的特长,当然代价就是,比较文雅的绰号,侯跑跑。当然也有跑不掉的时候,有一次我端着一杯啤酒,愣是端了2个小时,当然侯一端,也非我莫属。
几日阴雨,突然有思乡之意,便给发小打了电话,对方甚是惊喜,于是中午时节,开怀畅饮,一杯一杯复一杯,说不尽的话,聊不完的情,只觉不很尽兴,晚许到跑到萌山,一轮夕照,一汪湖水,几许清风,不知不觉中醉了。其实我挺喜欢喝酒时那种感觉,无拘无束,酣畅淋漓,我喜欢风雨故人来的那份惊喜,也喜欢天来晚欲雪,能饮一杯无的那种纯情。虽然没有指点江山的豪迈,有时候也会斟满一杯,高喊一声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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