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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
芳草背负着沉甸甸的旅行包踽踽在通往村外的土路上,她不时回首望一眼养育了自己近二十年的村子,心怀无限的眷恋与牵挂。
忽然,一阵狂风掀起路上的尘土向她迎面扑来,顿时把她那飘逸秀丽的长发骚乱。紧接着稀疏铜钱般大的雨点砸在她的身上和脸上,她打了一个冷颤,两臂交叉抱住了瘦弱的双肩,心头涌起了一种无可名状状的孤独感。
来到村口的古槐下,她止住脚步,让浓厚的树冠为自己弱不禁风的身躯蔽风遮雨。她想:历经风雨和沧桑的母亲多象这棵百年老树,但愿她的生命力也象这棵老树一样顽强。她不尽再次回望自家那座陈年老屋,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母亲躺在床上,白发满头,瘦骨如柴,一阵急促的咳嗽使她深陷的眼窝里溢出了几滴混浊的泪水。芳草坐在母亲的身边神气凝重,满腹惆怅。
“芳草,早点睡吧,明天早起,别误了去大学报到。”母亲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娘,我不去!”芳草说的很干脆。
“好好的你为啥不去。”娘急了。
“娘,你别问了,我说不去就不去。”芳草说完把身旁小桌上一碗药汤端到了母亲面前。
母亲赌气不接,“芳草,你不去上大学娘还有什么盼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芳草哽咽着说:“娘,我走了谁来伺候你,谁给你熬药。”
“娘的病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过几天就会好的,再说你已为我买下了不少药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能考上大学不容易,就放心去吧。”母亲说完想强撑起身子,芳草忙扶了一把,母亲起身后,从放置在床头上的木箱里掏出一个布包展开说:“你爹死前给我留下了几千元钱,我一直没舍的花,加上这几年我养猪喂鸡攒了点,足够你交学费的。拿着,你不用为钱发愁,娘病好了再去挣。”
芳草不接,母亲生气地说:“你这个不挣气的东西,想气死我,你若不去上学我现在就撞死在墙上,看你在家守谁?”芳草两手抱住母亲哭着说:“娘,我去!明天一早我就去赶车。”
第二天一早,芳草就起身给母亲熬好药,端到母亲手里。临走前,她把瞒着母亲卖血换来的二百元钱偷偷塞在了母亲的枕头下......
风雨还没停,芳草毅然离开了大树,匆匆往车站方向奔去。
作者:黄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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