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5-3-25 16:05 编辑
忙事物,有音乐隐隐约约起来,猜出这首曲子是《殇》,大提琴演奏,低沉的音乐穿肠而过,一路追,思绪千里而泄,凉凉的,和阳春三月跌跌撞撞的春风对抗者,纠缠着,妥协着,扬起的尘埃渐渐沉落,沉落……
似安静坐在水边,儿时的美好时光有模糊至清晰,时光如溪水,清凌凌哗哗流过,溪水边嬉笑吵闹着,姐妹姨娘正在浣洗,清浅透亮的溪水里有激水嬉闹的孩子,而自己就在里边扬起水花,斑驳的光线在树缝间闪着鳞光。溪水追赶着,嬉闹着,轻轻流过。而此刻,只有自己安静坐着,那些场景早已随着时光的流水而去,孤零零的,看着默默流淌着得河流发呆。春节过了,元宵节过了,重叠着的时光又开始铺展,丝丝缕缕的忧伤也随之流淌。
安静,陷入无人之境,就看自己一路追寻一路丢失一路奔波一路思念,不敢回头,眼里浸满泪水。
昨天朋友打电话说今天晚上来看我,一起聚餐,我说都挺忙的,为嘛就明天,她们说二月二刚过,拜个晚年还沾边吧!电话里她们笑地花枝乱颤,幸福的模样让人嫉妒。挂断电话,沉默,不再说话,窗外是安静的小城,远远的光线照进来,黑暗渐渐退去,亲人熟悉温暖的面庞又开在眼前。二月二,三月三,都是一样的奔波在日子里,为亲人才能激起生活浪花,增添更多美丽画面。
中午,很少的时间,默默坐着,在低沉缓慢流淌着的音乐里漂流。倒一杯热水,温暖初春的薄凉,时光变得寡淡悠长。进来一位个子很矮很黑的老者,我抬头问:你有什么事?他在店里转了一圈说看看,眼睛盯到了我的办公桌上,“听说你也喜欢文字?”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也喜欢?”,他有点儿尴尬,忐忑着坐了,怯意,说起他喜欢地我们小城里喜欢文字的人,感叹文字路上的艰辛。我苦笑,告诉他,我的文字不为生活,只为诉说……日子太沉重,只有诉说才会丢弃更多日子里的负累。用记述陪着自己渡日,倾诉路上的感慨,苦痛,幸福,快乐。和他聊了一会,于文字有同感也有分歧。老者在我的挽留声中退出。再一次坐下来,一时安静一片。
再一次找出《殇》原曲,开始听时,心里一惊,忧伤的男低音再次穿越灵魂,忧伤别离挽留的歌词更添惆怅。“先别走 先别走 先别走 听我唱 听我说往事 古老的 失落的 茂密的大树已枯萎 没有选择 这儿的一切全流走……”站起来,来来回回走几圈,在歌声里把自己清空,时光会带走一切,春天来了,温暖正在整装待发,拉不住那些渐行渐远的亲人,一切还要继续。这时的自己,开始想摆脱一切。
伤心的歌,不听也罢。最喜欢的文字想放手时也会放手。许多爱好,就是让自己更素洁更理智一些,在诉语里让自己明朗清澈。仰头晨颂,低头夜读,仿佛看到古老瓦屋翘角的风铃在读秒,檐下鸟喙衔几个字来重复,那春风,那杨柳,那腊梅海棠,墨锭飘香,赶路 ,赶路……
一样的布衣,能吃能睡,退让一个大自在给自己。坚信自己也就看准了未来。时光如此悠远,不说殇吧,进退中,血脉精气依旧盈盈涌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