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城为牢》原创青春文学小说

染指荒年

第1章 我想说的话

每一个家庭离异的孩子内心深处都有一座城池，她们的成长和经历像是一条苦涩河流，正当她们青春年少的时候，有许许多多的经历需要自己去闯荡，当爱情在他们面前难以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们会用自己那颗冷漠的心去做出诡异所思的事情。
　　就像我不理解小七的生活和学习方式一样，记得她在网上告诉我，她的故事以后，突然感觉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她，即使她强烈要求要我帮她写出她的故事，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写，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只是这个故事从未没有被别人打开之前，请把心里的这座城的城门上加一把锁，画城为牢是给自己最好的解脱。
　　生活就是一个人的人生，从青春开始到结婚，生子，工作都需要有个过程，虽然她们没有亲人和家庭的温暖和帮助，但是我相信她们一定活的比我们坚强，因为从一开始她们就懂得了什么是苦难和坚强，而我们还是生活在父母的摇篮下面，整天锦食无忧的过着少爷和公主的生活的时候，她们却已经自己开始学会独立生活，坚强面对社会。
　　小七这丫头才18岁，正值青春年华，青春叛逆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只是程度不一样罢了。何况她给我了这本书的启发，她找到我的那天，把她身上的事情肯告诉我，说明她没有叛逆到那种不可约束的地步。
　　她说是看了我的第一部小说《那些时光里的爱情》才找我的，说我在网络文学上写出现实的东西，其实现在我才明白，网络文学比出版文学更残酷的多，她的故事却是一本书，只是我不想让这本书埋没，所以在今天还是急着写出《画城为牢》不管现在有没有阅读量，最起码多年以后，等我老了的那天翻开这些书的草稿，细细品味和阅读，也是一种乐趣。


也许，那个时候我会想起小七，也有可能会忘记，就像现在忘记那些徒弟一样，不曾等风来，早已花惨败。
　　我不得不佩服小七的坚强，等着她的青春慢慢退场，我想，她一定会长大，本来想写小七的原形，可是还是不知道从哪里写起，但是她的身上我特意设定了小七的原形，只是故事不一样，青春文学，无非只有两种结局，伤感和多愁。
　　爱情，不是世界给你多少，而是看你学会珍惜多少，当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最爱你的人是谁，当你不在忘记他的时候，才知道他才是你的最爱的人，可是这一切没有后悔和挽留，青春就那么几年，来的快，去的也快，有些话和有些事，该说就说，有些事该做就做，别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莫小雨和王乐两个共同被命运抛弃的孩子，在一座城市相遇，然后又被另一种命运牵绊，一起成长，然后一起恋爱，最后是谁的爱感动了谁，当他们都彼此明白心里的那座城属于谁的时候，命运却给他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笑话。
　　仇恨不得让他们重新选择命运，你若安好，我在天堂祝福你，你若不离，我以命换取来世的轮回，爱痛了，长大了，那座城却不在了。
　　悲欢离合，不过是人生道路上一场难以避免的梦境，当时间流逝，回忆它是否还在那里，在心中筑成一座不能摧垮的城池。


《阿里文学签约作家染指荒年，携带青原创小说（画城为牢）与大家见面，感谢大家的支持！》

染指荒年

第2章 那年青春遇到你
爱情，友情，记忆，过往，是否真的会被时间所遗忘？亦或是，在岁月变迁中愈发刻骨铭心！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墙上那幅画已经陪我走过了三年，我都不知道这三年走过了几座城，只记得小七整天在我的电话里撕心裂肺的怪叫
　　“小雨，你要是再不回来。就等着我去帮你收尸吧１每次我都拿着手机苦笑，每次眼里都是泪花，像我这样能没心没肺地笑出泪花应该算是极品，每次回家看到这幅画。都会呆呆的看上几个钟头，还能是否再看到你！
　　那段璀璨风华的浪漫岁月，总也无法从我的记忆中抹去。泪流满面的回想着大连的一草一木，你的音容笑貌，依然那么清晰的烙印在我心上。你现在哪里，是否还活着！幻觉总是告诉我，你还活着，可是事实告诉我，张小轩和画上的这座城永远不会再来过，泪又流了下来。
　　十六岁，我的青春在那座城与你在一起，十六岁，我和你一起成长，十六岁，我们还能做些什么？那年，抛弃我和爸爸的女人突然回来找我，然后她带我离开了那座生活了十六年的城，一切的开始都是从我来到大连开始说起，我叫秦莫雨，六岁那年妈妈为了荣华富贵抛弃我和爸爸，跟着一个男人去了另一座城市生活，而那个城市就是大连，那个时候我经常在想，世界上是否还有母爱，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带我走的那天，老爸痛苦流泪的说她能给我未来，为了我的未来，所以我很没有良心的丢下老爸一个人待在县城，然后义无反顾的收拾行李跟着她踏上了飞往大连的飞机。
　　见到景严的时候，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这位富家子弟总是拿着一副公子哥的姿态来欺负我这个外来户，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当初会抛弃我和爸爸，原来世界上还真的有爱钱的女人，景严比我大两岁，可以这样说，当我来到这个新家以后，晴天霹雳的突然多了一个哥哥出来，这让我有点不适应，更让我厌恶的是从第一天见面时，他就开始欺负我，那天，我们从飞机场出来后，就看到一位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少年，带着一副特大号的黑色暴龙眼镜，很潇洒的依靠在一辆黑色奥迪A8身边，这就是我当时见到他的第一印象。
　　那个女人再上飞机的时候给他打的电话，飞机上她一直给我介绍顾家人的一切，包括当时站在我们面前大脑进水的帅哥景严，这货当时只接过虚荣女人手里的行李，而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更没有帮把我手里的皮箱一起装进后备箱，最后是我自己搞定这一切的，从那天起我和他就结下了怨恨，他把那女人的皮箱放进后备箱后，很潇洒的回到车上坐着，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当时那个女人有点尴尬的说：
　　“小雨，来，妈妈帮你把行李放在车上。”当时我已经自己拎起皮箱举步艰难的走向汽车的后备箱，我冷冷的说：
　　“不用了。”这个女人只从抛弃我和爸爸以后，她在我心里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醉人，甚至这十年我每次做梦的时候都想亲手杀了她，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母亲就是妈妈，既然她能把你生下来，就是你的母亲，谁也改变不了，也代替不了，既然她能良心发现似的把我带到这里上学，也是对我这十年失去的爱补偿，可是在心里永远不会原谅她曾经对我和爸爸所做的一切，所以我从来没有再叫过她一声妈妈。等我坐在车里以后，景严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对她说：
　　“你女儿和你一点不想呀！”我坐在后排从汽车反光镜上看到的还是那副比他脸快要成为正比的黑色眼镜，这样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我当时可以想象这货是一副什么德行，那个女人虽然坐在副驾驶坐上，但是很恭维的说：
　　“是啊，毕竟十年没有见面了，有点生疏。”他听了以后，嘴角上扬到45度的小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当时我感觉他这是轻蔑的笑。
　　那天发生了很多，那个女人带着我认识了这个新家的主人，也就是景严的父亲，当时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感觉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谁也没有想过，他年轻时竟然是杀人死与无形的黑社会老大，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成为我这辈子最曾很的人，最想杀的人，他夺走了我的一切，甚至我心里的城池。
　　进入大连二中校门的第二天，我就认识了王乐，戏剧性的是他正和一群人打架，而我正好路过，更巧的是我尽然会被他们打伤，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背着身高和我对等的画板刚走进校门，就看到一群男生围在一起打架，当时像我这样的女生，看到有人打架第一时间肯定是绕道而行，而我却偏偏硬着头皮走过去，原因很简单，我还不熟悉学校的环境，当我想着紧靠着路边的绿化带应该小心翼翼地躲过去吧，可是越担心越害怕越和我扯上关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本来那群男生是围成一个圈儿在打两个男生，而我快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个男生冲过来，一把抢过我身上的画板，可是画板上面的背带还在我身上，那个男生突然就这么冲过来，把我身上的画板硬生生的从身上抢走，当然我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惯性拉倒，膝盖磕在花坛边的台阶上，当时我就疼出了眼泪，那个男生抢走我的画板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又直接冲进人群，挥舞着画板大声叫着，说：
　　“石头，快跑！快跑呀！”当时我想忍着痛站起抢回画板，可是刚站起来，腿上一阵钻心的痛让我不得已又一屁股从新坐在地上，然后大声叫出来，“啊”本来他们打得很激烈，被我这个外人大呼小叫以后，他们都愣住了，一个个呆如木鸡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男孩说：
　　“王乐，你小子怎么还带着一个女生来打架呀１那个野蛮的从我背上抢走画板当武器的男孩，放下快要被他摧残走形的画板，用手擦擦嘴角上面的鲜血，很不晓得说：
　　“谁知道，这她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当时我忍着膝盖上的剧痛，咬着牙，可是眼泪还是忍不出啪啪的往下落，然后很生气的用手指着他手里的画板说：
　　“你把我的画板打坏了要赔１然后他们才看到那个叫王乐的男生手里的画板，然后刚才说话的男生当时就火了，说：
　　“操！你大爷的，还说不是一伙的，手里都拿着人家送上门的武器，靠！继续打！”说完就踢了那个王乐一脚，当时王乐没有回过神来，后来他们根本没有理会我在不在场，那场架打的很激烈，激烈到学校老师全体出动，然后围剿他们的时候，那些人才作鸟散，再后来我才看清，原来被打的不止是那个叫王乐的，还有一个叫石头的男生，那些打他们的学生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的，后来我和他们一起被带去办公室审问，那个时候我当着所有老师的面哭的像死了亲爹一样，因为我就是那场架的冤大头，最大怨屈也不过莫过于此吧！
　　再后来学校老师调查出来，这场由外面学校同学组织来我们学校打架的事由都是当时王乐和石头他们两个人引起的，所以学校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他们两个身上，其中就包括我的住院费和医药费。
　　那些老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当时只顾着寻找惹事者，而把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放在一张冷板凳上任凭膝盖上的伤血流不止，最后还把我的推卸给当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王乐和石头身上，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就是因为我是一个转校生。
　　当时我很不能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拿金钱去买通这所学校，而让我在高二那年作为插班生和转校生来这所学校学习，有了那次经过以后，学校老师一直把我划分为有问题的学生那一类，本来我想努力撇清自己，可是只从认识王乐和石头以后，所有努力都是白费的。那天，我是咬着牙小步扶着墙一点点从办公室走出来，谁知那个抢我画板的男生，突然做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难以忘记的举动，他拦住我的去路说：
　　“对不起，我背你去医院吧！”当时我有点懵，因为像他这样的男生，在我脑海里都是一种桀骜不驯的那一类人，可是那天我从他身上没有看到那种我想象的样子，等我还在惊讶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背起我就大步向学校医务室走去，旁边那个男生像跟屁虫似的紧紧走在后面。
　　那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那天我偷偷地趴在他后背上，看了好久，就是这个样貌平凡的男生，在这座新的城市里，我们成了好朋友，他们两个在以后的两年的时间里，是他们给了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使我忘记这种短暂的寄人篱下的生活。

染指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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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荒年

第3章屋檐下的小鸟
　转学第二天就身负重伤，这真的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哀到那个女人可以天天伺候我，这样正好还清这十年对我的养育之恩，而我那个时候躺在价值十几万的席梦思床上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却还能大口喝着她亲手为我煲的鸡汤，可以说当时我是多么的冷酷无情呀，那个女人用伤心的语气说：
　　“小雨，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当时我苦笑一下，然后对着她大吼说：
　　“你以为说出这句话我就可以原谅你吗？你以为说这句话就可以换回这十年对我的母爱吗？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对爸爸的背叛吗？”然后我把头转过去，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落，她在我床前坐了好久，直到景严双手插兜走进来，他还是一副冰冷的语气说：
　　“你们两个再演催泪大戏吗？”那个女人很尴尬的站起来说：
　　“小严，你怎么进来了？”他冷笑的说：
　　“我为什么不能进来？这是我的家１当时听到他说这句话后，我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那个时候我还是在和那个女人斗气，以至于那个女人听景严说出这样的话吓得赶紧回头看看我，虽然我当时还是背对着她，可是她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当时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寄人篱下的小燕子，那个女人马上说：
　　“好啦！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吗？”景严不屑一顾的说：
　　“好吧，我看你这宝贝女儿，不怎么领你的情呢１然后他们一起退出我的房间，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拿着手机给老莫打了第一个电话，老莫在那头听说我上学后就受了伤，万分焦急的问我怎么回事，那个时候我那倔强的泪水像发泄的洪水在眼里喷涌而出，那晚，我是哭着睡着的，老莫在电话里一直安慰我，他说只有跟着这个女人才有未来。
　　我叫莫小雨，从小喜欢画画的我，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家，那天，那个女人和景严退出我的房间后，她们两个谈了好久，直到这个家的主人回来，才把景严骂回房间里睡觉，景严他的真名叫张景严，他老子当时是赫赫有名远洋集团的老总，其实为什么骂景严，原因很简单，景严和我差不多，我是十岁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而他六岁的时候失去了妈妈，当然这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失去不是离开，而是在这世界消失，他母亲的死和他爸爸有直接的关系，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
　　反正那个时候他没有马上回学校，原因是因为女人突然把我从小县城接来，有直接的关系，本来女人打算去县城接我的时候，他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当时景严极力反对她这样做，原因是这小子从来承认这个女人是他的妈妈，而他妈妈突然离奇的死亡，从他幼小的心里埋下了很大的仇恨，这种恨就是他的老子，我在家里养伤的时候，女人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围在我身边转，直到那天，她在我面前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张天浩的声音，张天浩就是景严的老子，他告诉那个女人，学校已经严重处理把我搞伤的那两个孩子，当时我听到这句话后，脑袋突然懵了。
　　那天，王乐一直把我背到医务室，然后当着医务室阿姨的面轻轻地把我放在病床上，面不改色的说：
　　“阿姨，她的腿受伤了，麻烦你看一下１当时那位阿姨很惊讶的看着他和身边的石头，因为他们两个比我还惨，被人打的像个猪头，那位阿姨很惊讶的看着我们说：
　　“你们三个这是咋啦？”谁知王乐说：
　　“没什么，打架受了点伤１当时那个阿姨拿异样的眼光看了我好久，才动手把我的裤脚掀起来，当时鲜血已经把裤子染得变了色，石头咬着嘴唇一直没有说话，那个阿姨看完我腿上的伤说了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说：
　　“你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吧！她伤的不轻。”他们两个听了后傻眼了，石头说：
　　“没有那么严重吧？”那个阿姨很生气的说：
　　“怎么没有那么严重，她的膝盖伤到了骨头上，要拍片子。”然后他们两个全部沉默了。当时我痛的流着泪说：
　　“阿姨，我以后还能站起来吗？”那个阿姨摇摇头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然后我痛得长大嘴巴，嚎啕大哭，当时他们两个傻眼了，在我哭的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时候，王乐有我从床上背起来说：
　　“石头，你赶紧回家拿钱，咱们去医院。”当时石头像一块石头呆呆地点点头，然后他们两个又把我背到医院，那年深秋的季节，路边树叶像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飘欲坠，王乐就这么一直把我背到医院里，这条路仿佛很漫长，其实医院离学校只有两条街，只是当时他背着我有点吃力，一路上石头想替他，他总是咬着牙拒绝，还骂石头为什么不赶紧回家拿钱？其实石头他不敢回家拿钱，到了医院后，我就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王乐和石头没有别的选择，他们两个身上也没有钱，等那个女人带着钱来医院的时候，他们两个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视线，当然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而我只坐在医院的小板凳上哭泣。
　　那天医生说我骨头上的骨膜有擦伤，需要躺在床休息，然后我就被女人从医院里接回家，而王乐和石头好像吓傻了，他们两个一直陪着我和女人在医院里折腾，直到我坐在车以后，他们都没有不离不弃的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直到我坐车离去，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那天我躺在床上听到那个女人和张天浩的电话后，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他们两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我抓过女人的衣服说：
　　“不要你们管我的事好吗？我身上的伤不管他们的事，你听到了吗？”那个女人一脸无奈的说：
　　“小雨，这是妈妈在保护你。”我说：
　　“不用你保护，我已经长大了。”是的，那个时候我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是多么一句可笑的话，现在想想长大了却保护不了任何人，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那天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当然景严像看一场笑话似的，看的十分过瘾，可是好景不长，等着张天浩回来，又劈头盖脸的把他骂了一顿，还是当着我的面骂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可以下床，和他们一起去坐在饭桌旁吃晚饭，张天浩一直没有给景严留太多的面子，当然我这个外来户那天把自己的碗筷捣鼓的叮当作响，用这种方式，可以发泄他这几天对我的傲慢和不礼貌，而他被老子这样骂，我怎么能不高兴呢！当时景严气的鼻子都歪了。
　　景严不想回学校就是因为家里突然多了我，每个人都有一颗自私的心，他总是以为那个女人突然把我带到家里来，是来争夺他的家产似的，像看小偷似的，二十四小时盯防我，直到那天晚上在他老子的打骂下，那顿晚饭不合而散，景严那天晚上走到我的卧室和我聊了好久，他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家，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别想在这里拿走任何东西，绝对不行！”听着他冰冷的语气，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当时觉得好笑，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狮子，生怕我这个外来入侵者从他面前抢走一切似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当时还真的不知道他老子给他打下了多大的江山，这些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因为我永远记着老莫和那个女人说过话，只要我到了这里好吃好住的好好学习，以后大学毕业远走高飞，这就是我目标，我笑着说：
　　“这是你家，又不属于我，我不会和你抢，放心好啦！我只在这里待几年而已，以后我会离开。”景严当时很不相信我说的话，然后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很天真，总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景严看了我好长时间，然后自言自语的说：
　　“嗯，也是，你本来和我们张家没有血缘关系，我怕什么！哼，好啦，你好好休息，腿上的伤好点了吗？”这是他第一次说出关心的话，但是我听着怎么感觉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第二天，景严就坐上飞机乖乖地回他的学校去了，一座很有名的财经大学，一座美丽的城市，也靠海，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过，他走的那天用手机发短信再三警告我，我昨晚和他说的话要算数，其实那个时候我早就忘记那晚说了什么。
　　伤好以后，当我从返新学校后，全班同学都拿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以至于当时我的新同桌拿出一副敬我远之的架子，把我直接隔离起来，也许我已经习惯了同学们的眼光，自从上学以后每次开家长会看到同学们的妈妈，我心里总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以至于我上小学的时候还激励老莫为我找一个后妈，这样也能参加我的家长会，后来我渐渐明白这个后妈是不会参加家长会，因为后妈这个词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沉重呀，老莫也是为我着想，这么多年也没有为我找一个后妈回来，以至于那些同学总是热潮冷风笑话我是一个没有妈的孩子，这么多年我就是这样厚着脸皮活过来了，这些不算什么。
　　刚来学校的那天班主任特别照顾我，把我安排到靠近门口的位置，这样方便我放学后能第一个走出教室，而不被后面的学生踩死，第二天我就被误伤，然后还光荣住院，这样再全班同学眼里都感觉我是一个又问题的学生。
　　也就是那天，我开始认识王乐和石头，还有我以后的死党小七，小七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同桌，在我上了一天学后，突然负伤住院后，感到不可思议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声说：
　　“我就是说嘛，这个莫小雨肯定有问题，要不怎么会突然转到我们学校来学习呀”

染指荒年

第4章 我叫莫小雨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引起全班同学的共鸣，彻底把我划分成有问题的学生，同时我在家有吃有喝养病的时候，王乐和石头在学校里几乎是度日如年的焦急等我的消息，可是那个时候我是一去不回头，他们两个最后站在医院急诊楼下默默地看着我们车消失，他们才感觉到自己闯大祸了。
　　蒋雪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把我从医院里接回家后，丢下他们两个傻小子不知所措，在这里我说一下，蒋雪的名字本来我不想写出来，前面一直用那个女人代替，是因为她一直在我心里是位不称职的妈妈，甚至我有时候想要不要喊她妈妈或者还是叫她名字？
　　王乐和石头当时在医院大门外的马路牙子上坐了好久，看着来往的车辆，他们两个心里还是有点后怕，怕蒋雪闹到学校去，这个是谁都会担心的事情，石头坐在王乐身边说：
　　“王乐，你说人家会不会去学校找老师说理呀１王乐抬头看看远处大厦一角，高高挂起的广告牌说：
　　“不知道，我看，人家那个女孩的妈妈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肯定生气啦！”石头听完吓得把头缩了缩说：
　　“啊！那怎么办呀１王乐听他这样说，气就不打一出来，他说：
　　“靠！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四中那帮崽子会来咱们学校堵我们吗？”石头被他骂的不敢说话，说起这场仗起因就是石头惹的，他暑假在网吧里打游戏的时候，和几个人在网吧里杠上了。那次是石头打电话给王乐，当时王乐正在海鲜市场打零工，身边正好有几个兄弟，然后王乐带着几个兄弟杀到网吧帮他摆平了那事，最后这事后来越闹越厉害。
　　以至于整个暑假他们两伙人打打杀杀，就这样一直打到学校里，正当他们两个提心吊胆的等蒋雪找上门来的时候，小七这丫头突然从班里传出我的坏话，他们两个像闻到臭味的苍蝇，时刻跑到我当时的班级门口等着我健康归来，最后没有把我等来，等来的是蒋雪要求学校严肃惩罚他们两个的消息，最后石头的老妈和王乐的爷爷被“光荣”的请去和喝茶，后来他们两个都吃了一顿竹板炒肉片。
　　那天我被蒋雪开着车送进学校以后，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能把车光明正大的开进校园，而且还不用打任何招呼，真的很让我匪夷所思，本来蒋雪要带我去见班主任，那个时候被我一声拒绝，因为我和她的关系是永远合不上伤口，蒋雪把车开走后，王乐和石头就心脾笑脸的迎过来，当时我看到他们，一脸的讨厌，谁知他们两个开始围着我说好话，王乐说：
　　“你好，你的腿没事了吧？”我白了他一眼说：
　　“你看我有事还是没事呢？”他很知趣的说：
　　“没事就好，嘿嘿，这几天快我担心死了。”我没有好气的说：
　　“你还有脸说呀，把我的画板弄坏了，要赔给我！”当时石头就像傻小子一样，呆呆地看着我，他们不是怕我当时的野蛮，而是他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而我的身份和张家对学校做的贡献密不可分，王乐笑嘻嘻的说：
　　“不就是一个画板吗？至于这样吗？再说你们家也不差这点钱呀１石头也说：
　　“是呀，谁不知道远航集团的老总是个财大气粗的人物，他家的千金小姐，不会为一个小小的画板计较吧！”当时我差点气的吐血，咬着牙说：
　　“你们别乱说话好吗？反正是你们两个用我的画板去打架，必须赔１其实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做女生真好，最起码在他们两个没有脑子的男生面前耍横，当时王乐和石头彻底被我的态度折服了，他们两个很无语的把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说：
　　“好吧！给我们点时间，画板会还给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说：
　　“莫小雨１此话一出，他们两个全部呆住了，石头张大嘴巴说：
　　“你不姓张吗？”我很生气的说：
　　“你才姓张呢！你们全家都姓张１那个时候小七正和两个女生从我们身边走过，她们三个拿着惊讶的眼神看我们三个，石头被我说的彻底哑口无言，王乐好像看出了什么，他当时眼睛里闪出一道光芒，而这道光芒从此以后一直留在我的记忆力，直到那天失去的时候，他说我活的比他坚强，假如一个人的生活都有不幸，那么我的不幸和王乐比真的算不上什么，王乐还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被小七她们打断了，小七看我当时像怨妇似的和他们对峙，好奇的走过来说：
　　“呀！莫小雨你升身上的伤好了呀！”小七是我转校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那天老师把我安排和她成为同桌后，这位同学就发挥东北女孩友好和大方的特质，彻底在一天时间把我收拢，我看到小七，然后露出久违的微笑说：
　　“是呀！小七，好了，呵呵１她拉着我手说：
　　“嗯，好了，就好呀！可把我担心死了。”当时我突然感觉才认识一天，她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呢？原来她对我的这份热情是有目的，只是这个目的我还不知道，在我被蒋雪关在家里乖乖养伤的时候，她在教室里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说我是个“问题”少女，然后还和几个女生下了很大赌注，赌资就是天空之城漫画和圣女斗士第35期全集，那天正好看到我和王乐他们两个叫板，她领着其中和她下赌注的两个女生“友好加热情”前来和我探风，我那个时候还以为她真的为我担心呢，我说：
　　“是啊！这伤来的太突然啦１当时王乐和石头还傻站在我面前，其实这句话是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王乐看我笑了，说：
　　“那个，莫小雨同学，本来我们想和你道歉的，那天实在是真的对不起，画板的事情能不能一笔勾销啊！”当时看着他说话很平常，本来我心里的怒火已经平息了，被他这么说，立刻又从新燃烧起来，我用刚才十倍的声音大声说：
　　“不行，你们必须赔，要不是你们我会受伤吗？”小七和那两个女生都很吃惊的看着我，好像眼前的我根本不像刚才的我，石头和王乐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最后王乐说：
　　“好吧！画板我们会赔给你，那个还希望你能在老师面前说两句好话，谢谢了。”当时我不明白他说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后来班主任还真的找我谈了一次话，关于我被他们误伤后的处理结果，全校老师都等我的态度，原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张家的势力是用钱来压人的，虽然我没有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他说会赔给我画板，我的态度也不会那么得理不饶人，最起码咱还是清纯少女形象，我说：
　　“嗯，我会的，希望你们尽快把画板赔我。”现在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感觉不是和解，也不是谈判，更像一场交易。王乐和石头转身走的时候，他们才自我介绍，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真正认识了他们，后来小七在下课的时候告诉我王乐和石头是全校最爱惹事的学生，每次打架都有他们两个，也就是那天起，他们一起走进我的生活，原来一个人在那座城，是没有孤独，留下的只有美好的记忆。
　　王乐是在一星期以后，突然被着画板来我们教室找我，当时我们刚上完体育课回来，，这小子很帅帅的站在门口，虽然那个时候已经秋风少落叶的时候，他的脸颊上还有汗水，不知道他从哪里跑出来的，突然叫住我说：
　　“莫小雨，看我给带了什么？”当时我和小七正拉着手回教室，因为体育老师那个时候特别照顾我们，直接给我们来了个3000米的长跑，说白了就是围着操场跑十圈，他老人家说高考的时候，考体育可以有助于我们超长发挥，也可以多加点分数，这样身体素质也能提高，以至于下课后我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同学基本上都像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伤残老兵，互相搀扶着凯旋归来，王乐就这么像个地痞流氓似的和我打了招呼，还鬼使神差的把崭新的画板放到我面前炫耀，当时我和小七看到崭新的画板惊讶的说不出话，因为这也太快了，才一个星期。
　　那天石头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时间说话，更没有给我们时间欣赏，也更没有时间给我验收货物，这小子突然跑过来，拉着王乐的手很着急的说：
　　“王乐，你怎么还在这里？老师找你都找疯了，你家那个老爷子刚才还在老师办公室呢！”王乐听了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只说了一句话，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很惊慌的说：
　　“是吗？老爷子有没有说什么？”石头马上摇头说：
　　“我不知道呀，他又没来找我，来了就去老师办公室了。”王乐很紧张的说：
　　“嗯，那个放学后老地方见，我先走一步，别忘记给我带点吃的，妈的，快把我饿死了。”然后他脚底下抹油，我和小七傻傻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到王乐像一阵风来了又走，留下的只有静静放在门边的画板，那个时候我们两个才从梦中惊醒，小七问我：
　　“小雨，他是来给你还画板的吗？”我想了想说：
　　“不对，是赔画板。”当时石头眼神里全是怨恨，最后他很无奈的走回自己的教室，我和小七没有再看他，只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新画板上面，也就是那天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在学画画。

染指荒年

第5章流言蜚语只为你

　王乐和石头那个时候已经是我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和他们的关系还是要从那天他像一阵风似的来还我画板以后说起，那天，石头和他说完那些话后，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好像在躲债，他确实在躲，而且躲的时间比较长，长到他家老爷子和老师来找我兴师问罪要人，那个时候我才明白，王乐为什么那么快还我画板了。

　　他是偷了家里的钱，后来那几天一直在潜逃，以至于他的家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我，那天我们正在上课，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跟着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走到我们教室，他们进门就叫出我的名字，而我却不认识他们，后来听他们断断续续的说出原来王乐偷了家里的钱，他偷钱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买画板。

　　当时在全班同学惊讶的目光中，我的大脑瞬间严重缺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小七却义不容辞的把手机贡献出来说：

　　“你们怎么不打电话找他呀１而那位大爷几乎是欲哭无泪的说：

　　“这小兔崽子，早把手机关机了，我都打了好几次了啦！”当时我和小七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我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老师倒是很淡定的问了我几个问题，但是她问的什么问题，现在已经忘了。只记得那天那个大爷眼泪缥缈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和小七的样子，当时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那天他们在我身上没有问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后来同学们把我和王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几乎传出了好几个版本，最让人生气的就是这个版本，那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我和小七冻得瑟瑟发抖走进教室，正好听到几个女生在讨论我和王乐的事情，其中一个穿的跟蝉蛹似的的女生大声说着我和王乐恋情，后来王乐偷了家里的钱为我买了礼物，然后东窗事发被王乐家找到学校里，王乐又在人间消失，像是躲感情债去了。

　　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女生的想象力居然会那么的丰富，她如果不去做作家和编剧真的很浪费，我本来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得快要说不出话，进门又听到她们大言不惭地八卦我的绯闻，当时气得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本来已经结了霜，只是被人突然泼了一盆冷水，这盆冷水彻底把我的全身浇了个透心凉，小七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相信如果世界上和我们相遇的人有很多，那么能做好朋友却很难寻觅，尤其是在我伤心无助的时候，她能挺身而出，真的很让我骄傲，当时小七当时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像发疯的母狮大吼一声，说：

　　“你们这几个贱人，不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好吗？”刚才那位说的吐沫腥子乱飞的女生看到我和小七像一对怨妇，顿时像阉了菜的黄瓜，大气都不敢说，不过听她说话的女生可能还沉浸在刚才编照的绯闻八卦中，没能马上醒悟，她们几个马上说出小七的心其实和他们一样，这句话当时很让我费解，不过小七却是有花木兰在世的英雄气魄，加上她的三寸口才，最后彻底压倒众恶女，不过当时我却还在刚才那个女生诬陷中不能自拔，最后等她们都骂累了，我才缓过神来，然后恶狠狠地用毒辣的眼神看看她们，随机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小七她们看我像中了邪似的，赶紧追出来拉住我说：

　　“莫小雨，小雨，你要去哪里？”我已经失去理智，恶狠狠的说：

　　“去找王乐１小七马上抱住我说：

　　“王乐不在学校，他家人都找不到，我们要去哪里找呀！”那个时候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想要回自己的名声，名声对于十六岁的青春少女来说比被人打击还要重要，所以当时我用很大的声音说：

　　“不管，他在哪个角落躲着，我都要找到他，让他还我名声。”此话一出，把她们都说楞了，小七松开我，呆呆地说：

　　“不至于吧！”我白了她一眼说：

　　“那是别人没有在你背后说坏话１然后看看站在不远处的那几个八卦女生，她们还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最差我没有含泪跳楼，如果真的跳楼比跳黄河差不多，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想马上找到王乐，然后在小七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已经大步走向王乐的班级，王乐不在学校，我们可以找到石头，不是王乐跑的时候，留给石头一句话吗？

　　找石头比找一个失踪好几天的人要更好找，那天，天气和我的心情一样，但是人家最好是下雪，而我却泪流满面，再冷的天也封冻不了那断线的泪珠，直到我和小七风风火火从教室里把石头拉出来以后，这小子当时还很惊讶的看着我哭花的眼睛说：

　　“莫小雨，你们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们了？”当时我想都没有想，直接说：

　　“是王乐欺负我啦！赶紧把他叫出来！”当时石头像被雷劈了，傻傻地站在我身边，呆了好长时间说：

　　“王乐不是在海鲜市场吗？怎么这么快回学校了吗？”海鲜市场是大连最大的海产品交易市场，那里是出海打渔渔民做生意的地方，也就是那天，张家的远洋集团正在开一个董事会，会议的内容就是要收购一片海域，而这片海域就是他们渔民一辈子打渔为生的黄金海岸线，张家人像用这片海岸线来做他们的运转码头，尽管天气寒灵刺骨，尽管天空还下着鹅毛大雪，可是这永远不妨碍张天浩慷慨激扬的野心，只要有钱没有“谈”不成的买卖。

　　石头是被我一脸的泪珠“出卖”了兄弟，也就是那天我和小七第一次翘课押着石头冒着风雪义无反顾的去海鲜市场抓“逃犯”。这半个月，王乐的日子过得那可是神仙般的生活，他躲在海鲜市场一个地下车库和一群流浪汉过起了无忧无虑的小日子，我和小七顶着满身的雪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正和两个流浪汉手里拿着竹签围着一堆篝火烤鱿鱼吃，他看到石头嘴里留着口水，一副饿狼样儿把我们带来，显得十分惊讶，惊讶的忘记手里的还在火上烤的吱吱冒油的鱿鱼，我和小七显然没有做好说话的准备，唐突冒失的出现，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王乐手里拿着烤了一半的鱿鱼拍拍屁股站起来问我们，说：

　　“你们怎么来了？”石头显然早已经被他手里的鱿鱼香气所吸引，指望他说明来意，已经不可能了，小七也是一样，只有我能淡定从容的说：

　　“找你回学校为我澄清一些事儿。”王乐听了很惊讶的看着我，足足三秒以后，他说：

　　“什么事儿？”我气的咬着牙说：

　　“我的蜚言流语，都是你害得，你说，为什么偷家里的钱？”王乐听了后，面无表情的说：

　　“还不为了给你买画板１我强忍心里的怒火，说：

　　“就是你偷了家里的钱，买了画板，然后当着同学的面送给我，她们在背后说我跟你。。。跟你。。。。。。！”后面我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也不好意思说，谁知他突然来了兴趣，然后把手里烤一半的鱿鱼随手递给早已经馋的**难耐的石头，拍拍手说：

　　“嗯，我跟你怎么了？”当时看着他一副事不关自己的样子，还有他乐滋滋的小日子，我心里的怒火彻底控制不住，即使身上的雪花早已经融化，湿了衣服，也浇灭不了我内心燃烧着的熊熊火焰，我用很大声说：

　　“她们说我跟你有恋情！这下你满意了吧？”此话一出，惊得他长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小七掐着我的手很惊慌失措的看着我说：

　　“小雨，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呀１我没有被她掐醒，然后说：

　　“没有，我只是想让他跟我回去，告诉她们，我跟他没有什么，是他欠我的，我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可他却躲在这里有吃有喝的躲在这里，像一只冬眠的动物。”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王乐刚开始脸上还很红晕，最后被我后面这句话差点噎死，他猛烈的咳嗽后，说：

　　“咳咳，那个，你这说法不对，我怎么会是动物呢！只是来躲债！是的躲债１他那个时候说的躲债我和小七以为他是为了偷了家里的钱才跑出来，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石头烤完那只鱿鱼后，也不说让让我们吃，甚至一句客套话都不说，然后大口吃着流油的烤鱿鱼看我们说话，我不管王乐为什么不回学校，但是这次必须要跟我回去说清楚，最后他答应跟我们回去，但是他还是要请我们尝尝他的手艺，被我好言谢绝了，以至于小七埋怨了我好久，其实那天我感觉自己做的很对，最起码到最后那两个流浪汉都没有把头抬起来看我们，人家不友好，我们何必在那里呆着。

　　王乐是被我们强制押着返回了学校，他回到学校的那天下午，就发生我们班里那几个女生连续被打事件，当然她们被打和她们的嘴有关系，也就是那天放学后，王乐和石头提出要亲自送我回家，因为他们怕那些女生报复。

　　从此有了他们两个免费义务保镖，我和小七不觉得孤独，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慢慢了解王乐和石头，王乐他自己告诉我们，他是个孤儿，是王老爷子去孤儿院领养他的，那年他正好六岁，六岁的王乐和六岁的我一样，早已经有了记忆，一个人是孤儿，意味着他的世界是封闭的，就像一座关上城门的城，这座城有太多的自卑和桀骜不驯。

　　

染指荒年

第6章 我们是好朋友
老莫是过完年，打电话告诉我，他要调回大连工作，机关单位是常有调动，作为老莫这样的国家公仆，一辈子为国家效力，却从来没有升迁过，这实在让我匪夷所思，既然他要来，高兴的当然是我。

　　那天接完他的电话后，高兴地当然是我，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老莫，说实话父爱如山彻底在我身上充分的体现出来，以至于蒋雪都有点妒忌，我就是要她妒忌，真的不明白她的心肠有多黑，为什么当初要抛弃我和那个家，那天，我把老莫要来大连的事情告诉她，她却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她正端着咖啡悠闲地坐在大厅里看女人杂志，我走到她身边说：

　　“我爸要来大连了。”当时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杯子里的咖啡洒出来少许，然后她抬起头问我说：

　　“是吗？他什么时候来？具体时间？”我白了她一眼说：

　　“我哪里知道呀！刚才他打电话告诉我的，好了，我还有事，如果你有心就亲自打电话问他吧！”说完，我被起画板走出门，那天是星期天，只从小七知道我会画画后，几乎每天都吵着要我教她学画画，正好春暖花开的季节，可以出去接触一下大自然，小七说她想画大海的景色，为了不让她在海边多等我，所以那天我早早的出门。

　　那天是个很晴朗的天气，是天空万里无云的那种大好的晴天，我的心情就和那天的天气一样，格外的开朗，甚至坐在公交车嘴边还带着微笑，可能是我早到，大海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大连的海永远是那么的清澈，和天一样的蓝，好像真的和天空连接一起的感觉，我把画板从背上拿下来以后，就开始在细软的沙滩上寻找适合的角度，来做支架点。

　　等我忙完这一切后，小七才磨磨蹭蹭地赶到，这丫头看到大海比我这个从县里来的还要兴奋，当时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大连人，后来这丫头告诉我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大海，看到大海有一种很亲的亲切感，以至于我想到丹麦儿童文学作家安徒生的童话故事《海的女儿》不过人家写的是美人鱼，可是那个时候我怎么看她也不像美人鱼。

　　那天我和她围着画板叫她怎么用画笔素描的时候，海里突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两只渔船，然后慢慢靠近沙滩，等从船上跳下一个人后，我们两个才看清，那个人就是石头，石头的真名叫李奇，但是他的名字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石头这个绰号还是跟着王乐一起叫的，石头家也是打渔为生，当然到了他老爸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了。

　　那天，我和小七傻傻地看着他从船上跳下来后，就接住从船上扔过来的绳子，头也不抬的拉船上岸，最后又从船上跳下一个大人，和他一起把船拉上岸，后面那只船也是一样，只不过那只船是王乐家的，在海边能遇到他们两个，是我永远想不到，王乐和石头还有他们的家人把船拖到海水涨不到的地方，才看到我和小七，当时他们也显得很惊讶，不过他们倒是很从容的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王乐走过来说：

　　“小雨，小七，你们来这里画画呀？”我和小七只能微笑着点点头，不过我看到他脸上汗水直流，石头用自己的校服擦擦脸上的汗水，傻笑着欣赏我画的大海，我对王乐说：

　　“是呀！小七非要我今天来这里教她画画！”石头咂咂嘴说：

　　“大海有什么好画的，还不如把整个大连画下来好１然后看着他自豪有迷离的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我们跟着他的目光回过头看看远方的那一切，我撇撇嘴说：

　　“切，都是一座座高楼，有什么好画的？”王乐很深沉的拿出烟盒说：

　　“嗯，对你这样的大小姐那些确实没有什么好画的，不过对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来说，那只有向往呀１石头马上点点抬头说：

　　“是啊！真的是一种向往！”然后王乐拿出一支烟递给石头，石头吓得脸色苍白的摇摇头，然后用眼神告诉王乐，他老爸和老爷子在后面呢！王乐乐开嘴笑笑，把那支烟放在自己嘴里，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明白他们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小七看到王乐吸烟，觉得特别的反感，小七马上提出抗议说：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女生，别吸烟啦１王乐偏偏头说：

　　“额，这里是室外，你们不会享受到我的二手烟的，哈哈！”说完他点着了烟，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王乐家的老爷子和我有一面之交，不过他老人家是个很慈祥的老人，那天他和石头的爸爸看过我画的大海以后，赞不绝口，当然我们小孩子的天地，他们两位大人最后特许王乐和石头放假陪我们两个女生在海边疯玩。

　　远航集团想要的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玩的那块沙滩，他们要开发的就是这里，也就是那天张天浩和几个市里面的领导在海鲜楼喝酒吃饭谈生意，只要有钱，关系硬没有什么可办不成的事，那些贪官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彻底出卖了渔民的土地，那天我们四个玩的很开心，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石头他妈妈非要留下我和小七去他家里做客，我以前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那顿饭也算不了什么，至于小七有点为难！

　　后来，小七还是被我拉着去石头家做客吃饭，那顿饭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一顿饭，石头有一位很能干的老妈，他老妈在海鲜市场家门口开了一家粮油店，小日子过得还算红火，他老爸和收养王乐的王老爷子在国企里面上班，也算是一个幸福的五好家庭，那天我彻底被石头家的和谐幸福感动的一塌糊涂。

　　以小七的话说，我就是一只白眼狼，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实她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那个时候张家的一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那个夏天的雨夜，王乐突然打电话给我说：

　　“莫小雨，你们家要收买那片海滩吗？”这个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才几个月，住在海边的人们全部知道了。那天，王乐特意打电话来就是问我确认这件事情，而我却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我还是不明白的拿着手机问他说：

　　“什么？什么买海滩？”王乐在那边口气不太好的说：

　　“就是你家那个继父，远洋集团要收买那片海滩，做开发，好像要装修成小码头吧！你不知道吗？”听他说完这些我才明白，原来他半夜打电话来问的就是这个，我有点生气的说：

　　“王乐，我告诉你，远洋集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不要在和我说这些事情，还有我不姓张，我姓莫１手机那头他沉默了好久，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呀？”王乐慢吞吞地说：

　　“嗯！我们这里都传开了，是居委会的大妈说的，我打电话想让你和张天浩商量一下，放过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听着他那可怜巴巴的语气，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揪心的疼，因为我突然想起那天他和石头拉船的时候，和他们那一脸的汗水，因为我和张家人不熟，再说那是人家集团的事情，我真的很有心帮助他们，可是不知道怎么帮，我只好在电话里安慰他说：

　　“王乐，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其实我和你差不多，都是寄人篱下的孩子。”王乐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很失落的说：

　　“嗯，好吧！小雨，我知道的，不要这么悲伤啦！好啦！我还有事情，先挂啦１接完王乐的电话，我坐在床上想了好久，窗外雷声滚滚，那晚的雨好大。

　　那晚，王乐给我打完点话后，就匆匆忙忙拿着一把雨伞出门去找王老爷子，王老爷子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他对那片海滩有说不出的眷恋和亲切感，原因是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带着妻子和孩子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出海打渔，可是祸不单行，那天的厄运直接降临在他们全家人身上，等海上搜救队找到他时，他已经在海上漂流了一天一夜，孩子和老婆被无情的大海带走了。

　　从那以后王老爷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后来在居委会的帮助下去孤儿院领养了王乐，王乐那晚冒着大雨在一家小饭店里找到王老爷子，他已经和石头的老爸喝的烂醉如泥，其实王老爷子这一辈子挺不容易，既要当妈有要做爹把王乐养这么大，后来王乐给石头打电话，才把两位大人拉回家，回到家王老爷子就大病一常

　　王老爷子的病来的太突然，那天小七告诉我的时候，我心里痛了好久，等我去医院看往了他以后，我的心第一次软了，因为我看到了苍老和无助，还有王乐眼神里的害怕和担心，虽然说王老爷子不是他的亲爹，但是这些年王乐就把王老爷子当做亲爹来伺候，在这个浮躁繁华的社会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相依为命，那天我看懂了许多，从病房里出来以后，我对王乐说：

　　“王乐，我决定和张天浩谈谈１当时王乐很惊讶的说：

　　“啊！小雨，你不是不像和他们说话吗？”我点点头说：

　　“是啊，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们没有地方住呀１当时王乐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期待，我说：

　　“可能希望很小，景严现在在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王乐不知道景严是谁，他问我说：

　　“景严，是谁？”我咬咬牙说：

　　“就是张家的大少爷！”王乐呆呆地看了我几秒说：

　　“哦，怎么？小雨，你有难处吗？”那天我在医院楼道里和他说了一年前景严找我说的话，王乐听了脸上一会红，一会儿白，最后他捏紧拳头狠狠的说：

　　“靠！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想想了想说：

　　“是的，都是爱财的小人１那天从医院里出来，小七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她家里有事情，就不先来医院看王老爷子了，当时我笑了笑说，我已经看过了。小七的家庭也不错，她老爸和老妈都公务员，而且他老爸将来就是老莫的直属领导。

　　

高山流云

小说已拜读，期待第二章问世。

染指荒年

高山流云 发表于 2018-9-17 20:06
小说已拜读，期待第二章问世。

哥啊，这已经第六章了

染指荒年

第7章 老莫来大连
　那天回到家里，我没有等到张家两位父子回来，景严这次暑假回来，好像忙了很多，张天浩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把他搞到公司里找事情给他做了。那晚，只有我和蒋雪待在客厅里抱着32寸的液晶大电视看了很晚，后来蒋雪没事找话想和我套近乎，她说：

　　“小雨，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看电视呀１废话，哪个女孩不爱看电视，只是我不愿意和你一起看罢了，再说当时《甄嬛传》热播的那么火，我没有搭理她，最后王乐在医院里打来电话，我躲进卧室告诉他，说：

　　“他们还没有回来！我还在等！”王乐在电话那头感到很震惊，他说：

　　“啊！这么晚了，你还在等啊！真是苦了你，小雨，别等了，先睡觉吧１我笑了笑说：

　　“没关系，这也是在帮自己，其实我不想看着你痛苦。”一个人孤独惯了，身边突然多了几个好朋友，就更加珍惜这份友情，生怕哪天又会消失，王乐说：

　　“嗯，谢谢你，莫小雨，我们是好的朋友１我微笑着点点头，不知道那个时候王乐能不能想到我的微笑吗？那晚我还是没有坚持等到张家父子回来，睡觉的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和老莫打个电话，春天的时候他就说要来大连，但是已经到了夏天，他还没有来。

　　张家父子那晚确实没有回家，我是第二天在餐桌上面对蒋雪不理解的眼神下，用很生冷的语气对张天浩说：

　　“张天浩，我有事要和你说１当时景严正喝着一杯牛奶看当天的财经报纸，他们父子两个听我这样说，有点不可思议的看我好久，我清清嗓子说：

　　“那个海滩真的要征用吗？我的意思说那片的居民都要搬走吗？”张天浩听我想问的话，停顿了几秒，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严肃到温和的微笑说：

　　“呵呵，这个，我们的集团要扩大经营项目，那个海滩正好适用市场需求，那些居民当然要搬迁呀１他口气说我们两个字，而不是他们，说明他已经把我这个外来姓当做自己的家人，可是我还是不很买他的帐，我听了他说的，突然想到正在病床的王老爷子，心里有种吝惜的痛，景严此时已经呆若木鸡装，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感，不过我还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张天浩说：

　　“那些人要搬到哪里？他们都没有钱买房子呀！”张天浩微笑着看了看坐在傍边的蒋雪，蒋雪她和景严的表情差不多，但是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担忧，张天浩还是用和蔼的微笑回答我说：

　　“他们会得到补贴，我们会给他们一大笔的钱，他们拿着这些钱可以去别的地方找房子祝”他说这些的时候，始终保持一种态度，从来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现的不耐烦，感觉像一位父亲在教育一位女儿，那个时候我突然有点错觉，好像他身上有老莫的影子，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这种错觉为什么会有那么的强烈，但是只是十几秒的错觉，突然被他下面的话给拉回到了现实，他对景严说：

　　“景严，你上午去财务那里，把那个搬迁款加到百分之二十！到时候就说我说的。”景严有点不明白，也不在沉默的说：

　　“爸！为什么要加那么多？不是协议都已经签好了吗？”张天浩还是面带笑容的说：

　　“你呀，要学学小雨，你看小雨有一颗仁慈的心，她说的对，现在房价是有点高，再说我们公司也不差这点钱，多给他们点也是做一件好事呀！”景严只好点点头说：

　　“好吧！我知道了。”张天浩满意的点点头说：

　　“嗯，小雨，还有要问的吗？”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也许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就像后来他们父子谈论工作上的事情，而我只是一个旁听者，从来没有加入，也不知从何说起一样，最后张天浩吃完早餐的时候对景严说，要他抽空把我带到公司里熟悉一下环境，这下景严听完张天浩说的话，脸色顿时吓得很苍白，当时我被一口牛奶呛得猛烈咳嗽，然后匆匆吃完早餐，以去学校为由逃离。

　　那天景严打电话为我很多为什么，我只好从王乐家的事情和他讲起，然后说了很多不会对他家的财产动摇的话，然后他又一次用外来户的词语警告我说：

　　“莫小雨，你最好别有想法，你只是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而不会我们张家的，知道吗？”我拿着手机走在大街上，感觉身上背着五重大山一样，走路十分吃力，我说：

　　“你放心好啦，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考上大学就会搬出去。”景严才信誓旦旦的挂掉电话，小七那天放学后，拉着我的手，然后在医院大门口的水果店里花了120元买了一个大果篮，里面的水果充其量只有四五十的样子，不过人家店面位置好，所以对于我们这些匆匆忙忙看病人的来说，花钱只买了一个方便而已。

　　当我们手牵着手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王老爷子和王乐的对话，两位相依为命的人，只有在这繁华尘埃中的宁静病房里才能拿出真心话，说一些世人听不懂人间烟火情亲话，王老爷子说：

　　“王乐呀，你爸我活不了几年啦！以后你的路还有很长，本来我把你从孤儿院里领回来，是想让你好好学习，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呀，要是那天我要是死了，你自己一个人该怎么过呀！”王乐说：

　　“你别说这么多啦，快吃药吧，你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干嘛说的跟遗嘱似的呀１我和小七的脚步止步在门外，隔着一扇门，静静地听着里面父子俩的对话，心里很是惆怅，王老爷子咳嗽的一会儿，接着说：

　　“本来我可以守着那片海过一辈子，这样能每天去海边走走，溜溜弯，还能想起小强和他妈妈，有时候我坐在海边总会听到他们娘俩在大海的那一边和我说话。真的，有时候我真的想一下子跳到大海里，就样去找他们娘俩，可是我想到你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所以每次回家看你，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气，现在要是海滩没有了，那我还活着有啥意思呀！”王乐说：

　　“你说啥呢，不是说还有我吗？爸！既然你把我从孤儿院里领回家，我以后就是你儿子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口吃的，好多都没有考上大学的，也没有见哪个饿死在大家上不是？”我和小七实在听不下他们两个苦情戏的对白，然后我们敲门进去，王老爷子见我们两个来看他，心情好多了，王乐很高兴，后来我把张天浩说的话偷偷的说给王乐听，因为我不想让王老爷子知道远洋集团就是收购他们土地的大财主，这样不给他添麻烦，也不给自己找堵，王乐说：

　　“哦，那个补贴款还不知道能拿到多少，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那个时候我看到王乐好像一夜长大了，长的像个男人样，我说：

　　“嗯，不管怎么说，你们手上有钱了不是吗？再找房子住呀１王乐苦笑着，回头看看病房里的王老爷子和小七，小七正在说冷笑话丢老爷子开心，老爷子吃着我削好的苹果，笑的牙都漏出来了。王乐也笑了。他说：

　　“是呀，有了钱就可以先过上一段好日子了，不过我不想上学了，这次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准备去打工，好还账呀！”当时我听了全部都是惊讶，除了惊讶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惋惜，还有就是同情，那天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老莫没有给我时间，他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到大连了，晚上想让我陪他吃饭。

　　一年没有见到老莫，他显得苍老了许多，脸上多了几条岁月的皱纹，但是他还是一副和蔼父亲的样子问我学习成绩和学校里面的事情，只是一字不提我在张家生活的事，父爱就是一座大山，这座山不倒，我的世界就有光芒，我说：

　　“爸，你这次来大连还回去吗？”老莫抬起头看看窗外的霓虹灯说：

　　“不知道，看上面怎么安排１我低头吃了一口菜说：

　　“哦，那要不要和蒋雪见面？”其实那个时候，我一直希望他们能重新好过，谁知老莫端起桌上的酒杯说：

　　“额，她有她的生活，我不想打扰她，呵呵１说完他把杯里面的酒喝完，然后告诉我他现在住在海关大院的公寓里面，如果我有时间，可以去找他，海关这个词和这个职务当时对于我这个高中生来说，还不能理解，只是后来直到老莫和张天浩彻底成了仇家，我才知道老莫的工作是为国家正义，而作为张天浩这样的奸商最后的下场，是他自己的儿子给他的，当然这都是后话。

　　那天晚上蒋雪还是很担心的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老莫就坐在我傍边，他听到是蒋雪的声音，嘴角扬起微笑，自己给自己倒满酒，自饮一杯，我看他笑着喝下那杯酒，然后对着手里的手机说：

　　“我在和爸爸吃饭１蒋雪显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她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问我说：

　　“他到大连了吗？”我说：

　　“是啊，要不我怎么会和我爸在一起吃饭呢１她说：

　　“好吧！吃完饭早点回家。”老莫等我挂了电话，语重心长的说：

　　“小雨，她是你妈妈，刚才我听她很关心你，以后你们娘俩还要多沟通一下，我没有听到你叫她妈妈１我喝完杯子里的饮料说：

　　“她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妈妈了。”老莫听了，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很认真的对我说：

　　“错，小雨，既然她生了你，还把你带到大连来读书，说明你在她心里很重要，傻孩子，她永远是你妈妈。”那晚我和他聊了好久，几乎把这一年的经历说给他听，而他听得很认真，那晚他把我送到张家的别墅小区门口，看我进去后，才自己打车离去。

　　蒋雪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我，她看我回来，满脸的微笑，就像一位合格的母亲等待孩子归来，可是她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合格，她想说什么，但是张张嘴巴，始终没有说出来，我看了她一眼，然后自己上楼去自己卧室，她从身后走上来说：

　　“他什么时候到的呀？”我说：

　　“忘记问他了，你自己去问他吧！好了，我要睡觉了。”然后我把她拒之门外，那晚我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里，梦里老莫拉着蒋雪的手来找我说，他们要回去复婚，当时我高兴的抱住他们哭了好久，那是幸福的哭，而只有在梦里，才能这样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