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店王传银 于 2015-1-12 20:15 编辑
窗外丁香
王传银
六年前的5月,我来到现在的单位工作,自己一间办公室,在二楼。
办公室南侧有个大窗户,窗外,长着几棵我不知道名字的树。
既然不“认识”这种树,我也就没太在意这些“树朋友”。
没过几天,总有一种香香的味道在我十多平方米的办公室弥漫着,我就想,马上麦收了,这麦香,竟然飘进城里来了。
一天,忘了是谁到我办公室,一进门,突然脱口而出:“哇,这丁香,真香啊,沁人心脾!”
“什么丁香?”我问。
“就是窗外这些树呀,你看,满树的小白花,正香气四溢哪!”
从此,我才知道这就是丁香;从此,每年的春夏之交,总有一种浓浓的香气陪着我上班、工作。
人有人心、花有花事、树有树情,窗外的丁香也不例外。
如果说春天的最大功劳在于唤醒了曾经冷冻的万事万物,而万事万物苏醒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各自的方式回报春天。3月,乍暖还寒之时,丁香的绿叶就忍不住了,纷纷露出头来,争相热情地向春天打起招呼;4月,满枝满树的小小叶片虽然稚嫩,却开始不顾一切地与春风调起情来;5月,当是最热闹的时节,那些白白的小花,拥挤着露出无数个灿烂的笑脸,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这一年里最真实的香呈献给明媚的春天,以及,春天里的人!
于是,春醉了,春天里的人也醉了,特别是我,总是在浓浓的香里开始一天的工作,完成一天的工作。直到有一天,这香自己也醉了,“吐”了一地的花瓣儿,我就告诉窗外的“丁香朋友”,今年,如同很多个往年一样,你已经辉煌灿烂过了,收起心吧!待明年春来,你又会香气四溢、笑迎春天!
写于2009年4月3日,天气晴好,温度+19
每天赞美三个人 王传银 我敢说,绝大多数人都愿意听好话,包括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内。 而所谓好话,就是对方愿意听或是对方听着顺耳、感觉舒服的话。 当着对方的面说对方好话,特别是那种自然而然、不突兀、不恭维、不肉麻的话,对方肯定不反感,说不定还能引起共鸣。毕竟,好言一句三春暖。 从社交礼仪的角度说,人与人之间的赞美是优化人际关系、促进社会和谐之必不可少的润滑剂、催化剂。 因为,谁都有长处、有优点、有可赞美之处。 因为,赞美一个人总比斥责或贬低一个人要好。 当你遇到一个天真活泼的小朋友,在抚摸其稚嫩小脸蛋的同时,辅之以“这孩子真可爱!”,我想,无论小朋友还是其父母,都会既骄傲又惬意。 当你遇到一名曾经的老同学,寒暄在他自驾的宝马车前,特别当你恰如其分地说多年不见刮目相看时,他嘴上难免谦虚一番,其实心花早就怒放万朵了! 当你遇到一位还算熟悉的女孩子,一边欣赏其女大十八变后的美丽,一边发自内心而且毫无亵渎之意地说她漂亮,她肯定会更加自信自身的魅力,人所共有的虚荣感油然而生…… 当然,多种花少栽刺,多赞美少批评,不是一味地粉饰太平,不是无原则地当老好人,毕竟,现实面前,总说过年的话,听着是舒服了,但不解决根本问题,甚至于,很多时候,一味无原则地赞美、吹捧,只能肉麻、尴尬,只能赞杀、捧杀,甚至有别有用心之嫌。 适时、适度地处理好赞美与批评的关系,该赞美的时候不失时机地赞美,该批评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批评,会科学激发正确情绪,会及时化解很多矛盾,会有效促进问题解决。 总之,同批评一样,赞美是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需要别人语言上的呵护、安慰,谁都需要别人行为上的帮助、支持。社交礼仪学上提倡“每天赞美三个人”,既可操作,又无敝处,值得肯定! 可以相信,在善意赞美别人的同时,自己肯定爱意满满、心情愉悦,更可能得到友好的、真诚的回报! 写于2009年7月6日,天气多云,温度+28
“拿来”的洋节
王传银
情人节也好,愚人节也好,圣诞节也好,这些曾经的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异物”,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被国人一个个“拿来”了,也被不少人认可了。
先说情人节。“情人”的概念,中西方有着很大的异解。西方的情人是指恋人、爱人、亲人等亲情、友情之人,而我们所说的情人大都是游离于恋人、爱人、亲人之外的,且关系不太阳光的那种暧昧异性。今天的中国,对情人节情有独钟的,大多是与改革开放一同生长的八O后、九O后们。
次说愚人节。西方人思维活跃、行为开放、热情洋溢,不时在生活、工作之中加点“佐料”,“游戏”一番、愉悦一回、放松一下,既有感召力,又有人情味。而中华民族是带着数千年孔孟之道的沉重枷锁一路走来的,内向、压抑、沉郁、刻板。在我们的生活、工作中,如果不是刻意的自娱自乐,是很少伴有“开心果”、“调味剂”的。
再说圣诞节。这应该是西方一年当中最看重的节日,犹如我们的春节。圣诞节里,孩子、大人都很有角色感。平安夜、圣诞树、圣诞老人、可心的礼物都是节日的主体。而我们的春节也不错,全国放假,家家团圆,燃放鞭炮,走亲访友。最尽兴的当属那些儿童,心无杂念,玩心一片,穿新衣服,拿压岁钱,在不知不觉中长着年龄和梦想。
以上三个被很多人“拿来”当宝贝的洋节,我并不完全认同。其一,异解了的情人节对社会、对家庭、对当事人没什么好处,只能被那些偷鸡摸狗的男女们悄然利用;其二,恶作剧似的愚人节倒是有趣,但玩笑不能开得过分,应当让玩笑艺术化、无害化;其三,红白相间的圣诞节对中国人来说并无多大实际意义,只能让商家以及好事者们亦步亦趋、跟着“起哄”。
因此,我认为,任何外来的、非本民族的东西,该怎样面对,是否积极参与,必须坚持一定的原则。还是拜读一下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吧:“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然而首先要沉着,有辨别……”
写于2010年4月2日,天气阴,温度+15
儿时的清明节
王传银
小时候,穷苦的农村孩子最盼的是过年,也就是过春节。因为过春节要放寒假,最主要的是穿新衣服、吃好吃的、燃放鞭炮、拿压岁钱。过了春节就是正月十五闹花灯,闹完花灯就是农历二月二。我的老家桓台,每到二月二,孩子们嘴里常念叨的是:“二月二,炒蝎子,不给俺吃就尥蹶子!”这里说的“蝎子”,指的是用锅炒好的面唭、豆子等的混合食品,是加了糖精的。而过了二月二,再一个摇首期盼的节日就是清明节(寒食)了。
过寒食,乡下通常有两种习俗,一是家家户户煮鸡蛋吃,二是扎秋千荡秋千,两种习俗都蛮有乐趣。那时,大多数农村家庭虽都养着鸡,但在平时,屈指可数的鸡蛋并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唯有产妇、幼子、老人才能享用。所以,还没到寒食,孩子们就无数遍数着自己家里的鸡蛋;寒食终于到了,孩子们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还特意在鸡蛋上涂上红色。红色还没干呢,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街上显摆、交换,和小伙伴们比谁的鸡蛋大,谁的鸡蛋硬。如果不是蛋碰蛋破了壳,谁都舍不得吃。荡秋千就更有意思了,年轻人都争着荡上一番,享受一下飞的感觉。这种感觉应该是很轻松、很惬意的。有谁坐到踏板上了,另外几个人就会用力帮着给“发”起来,旋即,人在空中来回大幅度飘着,秋千则吱钮吱钮不停地响着。就在这般无穷乐趣中,农人们心中才算真的把年初的节日热热闹闹地一一过完。当然,接下去就是辛勤的田间劳作以及不算轻松的夏秋收获了。
写于2010年4月5日,天气阴雨,温度+14
清晨的锣鼓声
王传银
昨晚参加了一位原工作单位同事女儿的婚宴,沾了一身喜气回家,所以,夜里睡得特别好。
今晨5点半左右,随着铿锵铿锵的锣鼓声响来,我醒了。
第一感觉应该是迎亲的动静;第二感觉这动静还不错。
这年头,婚事越来越大操大办,以至于天还不亮,甚至于深更半夜,礼炮咚咚震响,鞭炮不绝于耳,再好的梦也会被猛然惊醒,再香的觉也会由此泡汤。特别是那些心脏不好者,肯定在心里、在嘴上咒爹骂娘一万次。
还好,这铿锵的锣鼓声,动静不是太大,又是可以接受的乐音,比那强钻耳鼓的炸响温柔很多。
不由得趴在窗台上俯瞰:黎明的天幕下,宿舍区的小路上,一溜打着双闪的婚车缓缓行进着。这阵势,早就习以为常,唯有那不间断而又充满节律的锣鼓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农村里新人们结婚的场景。
那时的婚庆场面绝对没有今天这般讲究和排场,但那时的感觉却比今天的奢华及浮躁更有味道,且历久弥香。婚礼前一天,新郎家大门上必须插上红旗,锣鼓手们一天到晚几乎不停地轮班敲着锣鼓,引得好事的孩子们前来围观、凑起热闹。次日清早,新郎便幸福地骑上红头大马去迎娶他中意的新娘。当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就是那些锣鼓手们。挥锤打鼓者总是起劲地敲着,仿佛自己结婚般卖力;敲锣者左手提着铜锣,右手轻快地执着锣锤,咣咣咣地配合着;还有一位就是双手各执一个咣咣嚓,不停地对碰着,发出很有节律且较清脆的声响。当然,最自在、最风光的当属马背上那位,笑意肯定是写在脸上,美意肯定是浪在心里。
到了新娘家门口,才是锣鼓震得最响的时候,如同新郎一声声迫不及待的呼唤——“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的响声此刻显然已经变成了另一种言语:“迎新娘,娶新娘,新娘快来入洞房……”
写于2012年9月7日,天气晴,温度+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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