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好! 文/冯家铭 早晨,一出门,发现你已经在院子中等候了。 “小雪,你好!”我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个招呼?!”随即,我又带着欣喜嗔怪道。 你一如往昔地娇羞和沉静,只是随风摆弄了一下裙裾的边沿。身影的单薄和清瘦,如一张刚刚裁成的白纸,没有了往年的丰满和厚重。甚至连道路你也不曾去占据,唯恐阻碍那些早起忙碌人的匆匆步履吗?我猜不透你的心事。 天空出奇得晴朗,好像为了迎接你的到来,特意洗刷了一番。天边泛起的红晕,染暖了半边天。阴霾的污浊气流,荡然无存。风轻轻的,虽然有些凛冽,但总是躲在一边吹,不忍阻挡人们看你的脚步。 车轮从路上驶过,看到你知趣地躲在路的边缘,他嘿嘿一笑,嘴里喷出一团青色的烟雾,算是跟你打了个招呼。只是他的老毛病——喷烟,总是让人有些不爽。你把身子打了个踅,一下停在路边的冬青叶片上,静静地看他向远处驶去。 孩子们看到你,简直有些发疯了。要不是急着赶去上学,他们一定会和你来个大大的拥抱,只是现在你的身子太过清瘦,如果那样的话,你会吃不消的。如果是放学,我想他们一定会和你玩个痛快的。只是,你这样的身子,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面对还是温暖的冬季,你的停留也一定是匆匆的吧,就像这赶路上班的人们。那么,别灰心,冬天还在,相见的日子还会有的,你说是吧。 请留下一些细碎的脚印,在屋后,在墙角,在灌木丛中,作为人们的念想。让我们对这次短暂的相见,暂时说声“再见”,共同期待下一次的盛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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