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有成的天空

回到八路军驻地，刘奉山在纳闷，部队咋知道我去要打三教堂呢？他哪里知道他走后李司令叫警卫员去找刘奉山。警卫员没找到他，到了好几个地方不但没有他的踪影，就连他的弟子们也不知去向。警卫员认为，事态严重，急忙报告了李司令，他立即带人去查看了他们的宿舍，开始考虑到他们去投敌了，转了几个宿舍看到枪还在，李司令就很快做出判断，刘奉山有可能私自带人去打三教堂了。这还了得。他急忙命令刘习坤带一个连去三角堂去，如果没有立即撤回，要是真动了手，就帮忙营救。这真叫李司令猜对了。刘奉山正在危急的时候，刘习坤果断出手才给他们解了围。不然的话后果不可设想。他的这次冒然行动又一次打乱了李司令的战斗方案。他气的真想掴刘奉山几个耳光，当他见了刘奉山那一脸的痛苦相，心也就冷静了许多。他现在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八路军战士，他还是一个几百人道会头目。但他的心是和八路军一致的。都是对敌人有种刻骨的仇恨。这一点不容怀疑。对于他们的改造要从长计议。
刘奉山在李司令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李司令，你要杀，要砍，你随便吧。我刘奉山没有怨言。只是我死了。就没人给我师傅报仇了。”李司令见状上去把他扶起来：“刘道长，我们八路军不兴这一套，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先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把死去的战士们安抚好。啊，回去先休息吧”刘奉山站起来，打了个不算标准的敬礼，这是他到八路军一来打的第一个军礼，也表明他的思想也在发生质的转变。
李司令自从他亲自建立起这只队伍以来，打了无数次大仗，胜仗也取的了无数次，打打太河把王尚志赶出了老窝，智取马鞍山无人不晓。去县城炸鬼子的发电厂干的也飞常漂亮。可今天打一个三教堂却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上级一连发了几封电报，询问攻打三教堂的进展情况。还要叫我们处分刘奉山。说真话，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刘奉山现在还不是八路军的人员，弄好了对部队发展有作用，弄不好就起反作用，在这地方还有很多象他们这性质的道会们还很多。刘奉山这只道会们组织在这地区是很有影响的，因此不能掉以轻心。
这天李司令布置完各部队的训练任务后，闲着没事。他叫上警卫员小赵出了院子来到训练场上，，这里是老百性麦秋两季打场晒粮的地方。征的老乡的同意，这里就成了部队的训练场。
这训练场边有一条小河，是淄河唯一一条通向孝妇河的支流，每到雨季，这里爆发山洪，洪水顺着山坡而下汇集到这条河里，就成了汹涌的大洪水，它又顺着淄河摊汇入到了孝妇河。
很是壮观。他们俩河边正想洗把脸，几听到不远处有男女争吵的声音。李司令就顺着声音而去。走近了才看清是刘奉山河和黄飞仙在争论。他也不知啥原因两人在大声争论。他就上前问了一声：“哎。你们在论理什么啊？”飞仙李里司令不知道啥时候来到他们的跟前，慌忙敬礼，红着脸说：“没什么！说完端着衣服知趣的走开了。”
李司令问：“奉山道长，你咋惹飞仙生气了？你看人家都哭了。”
刘奉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哪里惹她来啊。她早来洗衣服，见我在练武，叫我停下追问我为啥私自去打三教堂。”我向她解释我已经认错了。她还不依不饶的说我。叫我下不了台。
“啊！是为这事啊。她问的不对吗？”
“对是对，就是她的话说的很刺人”
“人家也是对你好吗？今天我正好有空来我的队部咱好好聊聊”
“我知道错了。我主动要求关禁闭，要杀要打。我全认了”
“哎，知道错了改正就是好同志。我们八路军政策是对于那些犯了错误的同志，只要他认真改正，我们是既往不咎。”他们到了队部分别坐下，接着李司令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刘奉山。
李司令从小就失去了双亲，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七八岁就给地主家放牛，一干就是十二年，十七岁那年爷爷年级大了，租了地主家几亩地，那年大旱，地里的庄稼全干死了，年底交不起租子，地主家的狗腿子来他家要租子。爷爷说宽限两天，他讨还了来就交上，但狗腿子不允许。非交全不可。他爷爷和他们理论了几句，他们对我爷爷拳打脚踢，当我放牛回到家里，爷爷已经闭上了眼睛，这还不算，地主老爷为了还清他爷爷欠下他家的租子，叫我白给他家放三年羊才算完。奶奶气的没法。第二年也离他而去。他真成了地地道道的孤儿。在地主家放羊常常吃不饱饭，有回他饿的眼花缭乱，看到地主的儿子扔给狗一块地瓜，他赶走了狗，拿起来就吃，不料叫他儿子发现了，抓住他就打，他吃的人高马大，肥头大耳，把个李司令打的晕头转向。完了还罚他饿三天肚子给他家挑水浇玉米。为这他跑了几次都被抓回来，他们用皮鞭抽的他皮开肉绽。后来多亏他家的一个长工，是早期的我党的一名共产党员。在他的帮助下，我参加了红军，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后来因工作需要他到鲁中地区领导创建了鲁中抗日三支队，他任司令员，从此以后鲁中地区才有了一支真正的抗日队伍，叫敌人闻风丧胆，威震淄博。听完李司令的自我介绍，这位倔强的汉子被司令的悲惨身世感到的哭了。他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几千人的大司令竟然还是穷苦人出身。最后他说：“奉山同志，我们队伍中的每一位同志，都有一本血泪账，要报仇，只要团结起来，才能打败那些吃人的豺狼。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才能打败日本鬼子。才能解放全中国啊。你说那？”
我懂了。那咱们不打王贼了吗？”
“打坚决要打，只是眼下还不成熟，我们不能再打无把握的仗了。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把枪练好，光用刀有时会吃亏的。练好了枪你才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啊！”
“刘奉山心中这回是彻底亮堂了。在这一是期，他积极参加军事训练，他本来身体素质就很棒，训练各项指标进步的很快，打枪既然也能打个八之九环。这种大的变化叫飞仙姑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她的心里埋藏着一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只是这战争环境里无法表露罢了。
这段时间，回来侦查的人说，王麻会也没闲着，他没几天去一趟县城，也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这都叫他心惊肉跳，什么地方的日本鬼子被八路军全 歼了。鲁中地区出去扫荡的大队叫八路军主力打的落花流水。博山县城的鬼田也差点命丧九泉。县里的一个大汉奸被八路军就地枪决。他也感到末日的临近。他招集他的心腹，到处抓壮丁，修工事。想把他的三教堂修成铜墙铁壁，以继续他对这里进行残酷的统治。这天中午，李司令办公室来了一位中年汉子，他自称是西庄村的，还和刘奉山是自家兄弟。他把来的目的告诉了李司令。李司令听了非常高兴。事情是这样的，他是负责给王麻会送柴粮的，他亲眼目睹了王麻会对百性的压榨。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他得知支队打了两次三教堂都没成功。心里也很着急，他知道王麻会对三教堂布防的很严，部队硬冲会造成很大的伤亡。他想起刘大哥在三教堂任道长时，回家兄弟们在一起喝酒时，他酒后失言说，三教堂后面有一条暗道，能通向三教堂，不知是真是假？他沉人不注意的时候去哪里看过，也没看出蹊跷。他想要是八路军有这条暗道帮忙一定能打败了王麻会。为此他向王麻会请了假说去县城给父母拿药，王麻会真没怀疑他到八路军这里就批准了那他。他这才顺着海上房的小路，过了好几道关口今天中午才到了八路军
驻地把这一情况跟李司令说了。李司令也拿不准，令警卫员把刘奉山叫来。刘奉山看到这位自家大哥还心思，他是来参加八路军吗？
“大哥，你来。你来也参加八路军吗？”
“奉山同志，他是来送情报的。”李司令说。
“送情报的，他能有啥情报？”他看着这位大哥问。
“奉山同志，叫你来主要是叫你回忆一下三教堂有没有暗道？”
“暗道！”刘奉山皱着眉头在脑海里回想着。他想到早年师傅是向他提起过暗道事。只不过为了安全他已叫人把洞口处理了。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栽上了树。
“是有这事。不过，师傅说不安全把洞口埋了。”
“埋了不要紧，我们可以派人挖开。好好想想在哪个位置。”
“大概在三教堂的背面。”刘奉山不敢很确定的说。
“很好。我立即派你和习坤同志去寻找洞口，你俩是当地人对那里的地形熟悉。”
“好吧。我这就动身。”他接受了这任务。当天就和刘习坤去了三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