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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海上房
淄川 王义荣
初次邂逅海上房是在去年的正月初五,记得那天好大的雾,因为不想浪费春节最后一天假期,我和老公驾车进入山里。
由于大雾弥漫老公开的非常谨慎,时快时慢的车速和忽高忽低的路况让晕车宁失效了――我晕车了。一阵阵排山倒海般的难受,老公只好驶离公路把车停在一个山坳里。一下车我就抱着肚子蹲下身子吐了一个痛快,先是早饭后是胆汁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吐光了,心里好受点了我才直起身子四处张望。我们所处的位置在两座山的交接处,也就是一条山沟沟,山沟沟里头长满各色树木,不时有鸟儿的叫声传来。我实在是不想回到车上去就建议老公沿着山沟沟转一圈等云开雾散再上路回家。
山沟沟很深,走了好久也没到尽头,山沟沟里有很多果树,看样子也没有人管理和采摘。山桃树下遍地都是桃核,柿子树下到处都是柿子熟透跌落摔烂的痕迹,软枣树上还有风干的软枣树下更是撒了一层羊粪般的软枣儿……
好不容易碰到一伐木人,通过老公和伐木人的攀谈我了解到这个山沟沟里荒废的土地归山上的海上房村所有。海上房――多么美丽的名字,早有耳闻它是淄川海拔最高的村庄,早已荒弃了。我一直对那些已经荒弃的和即将荒弃的小山村非常感兴趣,我们决定趁此去海上房一游。我们谢绝了伐木人这里没路要绕到西石村再上山的建议徒手上路了。
山上真的没路,只有石头,野草和小灌木。我们踩牢石头,攀着小灌木抓紧野草一步步往山上爬去,我们真的是在爬,四肢着地,陡峭的山势和凛冽的寒风逼迫我们只能爬上去。
爬在前面的老公不时回头招呼我一声,而恐高的我是绝对不敢回头的,我知道只要一回头我就失去攀登的勇气陷入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尴尬境地,我只能鼓励自己攀登攀登再攀登,向上向上再向上。
费时一个多钟头,汗水浸湿了衣服,我们才终于爬到山顶,山顶非常平坦宽阔。至此我才敢回头张望,山下大雾弥漫,已看不到来时的路和山沟沟。隐现在远方的山头云雾缭绕,让我产生了一种身在仙境的错觉。
穿行在残恒断壁之间我回顾着海上房的兴起于沉没:据说海上房最早是由博山赵姓之人来此建村,村庄鼎盛时期达到几百人三个生产队。后来因交通不便和孩子教育等各方面因素越来越多的人走出了大山,九十年代因政策性搬迁移民而彻底荒弃了。
现在还有两人留守在此,一个是村里的原支书郑大叔在外面打拼几年后又回到这里栽树养羊发展果树畜牧业。另一个就是在驴友间颇有名气的“仙姑”大妈了,儿女早已长大成人,老伴故去后她又回到了这里接待来自各地的驴友们。
在村里我们碰到了两拨零散驴友,看到我们夫妻双手空空有陌生驴友热情的邀请我们共进午餐。我们知道驴友上山不会多带很多食物他们消耗又很大就以我们不饿车上有食物为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在他们的指点下我们沿着山脊找到一条比较好走的小路下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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