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卖酒的跟提壶的要钱”的俗语吗?就是说过去打酒的工具是壶,卖的是散酒,提壶去打酒,当然是提壶的付款。酒壶有几种,常用的有像漏斗,上部卡腰的小酒壶,打酒用的是瓜样有提把的圆壶,又称酒嗉子,用锡打制。这锡酒壶不光是盛酒的工具,还便于温酒,你没听说过“煮酒论英雄”的名言吗?那煮酒就是温酒。听老人说,酒在加热过程中有害物质随气散发,减少对人体的危害。北方称白酒为烧酒,据说旧时,东北的烧锅就是酒坊。烧锅酿造烧酒,它是用粮食制作,属高度酒,很容易点燃。记得当年家中来了客人,老人便炒菜温酒招待客人。温酒有多种方法,可把酒壶放到热水里叫烫,也可倒满一盅酒,用火柴点燃,只见蓝色的火苗把酒壶烧的“刺刺”响,一会酒热了,这不就是在烧酒吗?现在已看不到温酒了,因为今日的水酒酒度太低,难以点燃。本人不敢喝酒,讲不出凉酒的坏处,热酒的好处。但讲到温酒的情景,就联想到过去的故事。
记得上世纪60年代的一个冬天,天寒地冻,大雪封门,闲得无聊的我便到小伙伴家找书读。一进屋菜香酒气扑鼻而来,原来是在矿山工作的侄子今日休息,看望叔父来了,爷俩喝起酒来。虽是叔侄,年龄一般大,情投意合,叔侄二人就围炉而坐,并没有三盘俩碗而守着一口砂锅。砂锅里是白菜炖油条豆腐,诱人香气溢满全屋,那只卡腰酒壶在炉台上散发着浓浓的酒香,好不温馨。我和小伙伴在屋的另一端土炕上,悄悄的说话,但俩眼紧盯着砂锅里的菜肴,馋得快要流口水了,现在看来那算不上什么菜,但在我们眼里就是满汉全席。我们小孩子只能静静的听他二老说话。观二老你一盅,我一盅喝得痛快,放下盅又抄起汤匙,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津津有味。你看他俩喝得满脸通红,喝得酣畅淋漓,喝得额头渗出汗滴。此时早已忘记了年龄,忘记了冬夏,忘记了清贫,那壶老酒温暖着他们的心灵,温暖着严寒的冬日,同样温暖了我们。
你看火炉上那砂锅“咕噜咕噜”的翻滚着,酒壶“刺刺”的飘散着缕缕暖意,那温馨的场景,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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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六年十一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