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丹青——马佩鸿的艺术人生 他画油画、画水彩、画工笔,是个真正的画家;他做宣传、办教育、搞新闻,是个真正的实干家;他写小说、写诗歌、写散文,是个真正的作家。他,就是集多种才艺于一身的左手丹青——马佩鸿先生。
绘画天赋自小有 1963年,马佩洪生于博山区山头镇冯八峪村。他家姐弟三个,上有姐姐哥哥。姐姐大他19岁,哥哥大他17岁,他在家里是一个十分受宠爱的孩子。 从小,他就喜欢画画,不管什么时候,总会看到他在家里的墙上、地上随意涂鸦的趣味横生的小人物、小故事。 7岁,他成了一名小学生。刚入学,老师挑他们几个摸底时感觉比较好的,到黑板上写“毛主席万岁”,谁写得最好,谁就当班长,其次副班长,学习委员……他打小喜欢写写画画,自然写得最好,班长一职非他莫属了。第一堂美术课,老师安排同学们画火炬,他的画儿得了5分甲。老师夸奖,同学羡慕,他也十分的自豪。自此,他改名“马炬洪”了。直至高中毕业证上也是写了他的这名字。 9岁,妈妈肝硬化腹水住院了。在黑山煤矿医院里治疗期间,他去伺候妈妈。闲下来,他在看书时,随手比着画了书中插图《草原小英雄抓特务》。画面上,一个少数民族少女头戴羽翎帽、脚蹬马靴、手持套马杆、骑着马正奋力追赶逃窜的特务。医生看到了,护士看到了,病房内所有病号和护理看到了,他们无不被那形象逼真的画儿震惊了!大家把画贴到墙上看来看去,一个个对眼前这个小小的孩子啧赞不绝口——这孩子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好的绘画功夫啊!大家一下子喜欢上这个会画画的孩子了,自此,提水、打饭,大家伙争着抢着帮他干。 他的体质从小比较弱,好生病,小学五年,光是大病住院就有两次。一次是与同学玩游戏,被同学压倒,压断了胳膊,在家休养三个月。一次是生了黄疸型肝炎,又在医院休养几个月。一来二去,他的数学成绩拉下了。 10岁时,博山区文化馆招收美术班。根据美术功底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班,他考上了丙班。自带小板凳,步行七八里路去学习,他却一点也不感觉累和怕。半年后,根据学习成绩,他由丙班升到乙班。遗憾的是,倒后来总是铁将军把门,找不到老师教了。但是,绘画基础是打下了。 11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姐姐在水泵厂工作,哥哥在张店工作,往往有劲使不上。他一下子成了小大人。帮着嫂子推磨、挑水、看孩子,成了家中不可缺少的“小大人”。 高中时期,他拉下的数学课终于赶上来了,因为遇到了打扮的像“装在套子里人”的老师——王长江老师,(王老师因身体不好,所以要多穿衣服)他讲课深入浅出,妙趣横生,他开始对数学有了兴趣。
命运多舛执着行 1979年,高中毕业后,家里正好盖房子。看看年迈的父亲,他自觉放弃考学,帮着父亲盖房子。房子盖的差不多了,也就下来就业任务了。当年11月,作为应届生,他与回城的知青一道就业,他被分配到博山颜料厂,成为一名令人骄傲的工人了(如今的东佳集团)。 他一边工作,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兴趣学习,他又考入“文化馆美术班”甲班深造学习了。他白天上班,晚上去文化馆学画画,回家后有时还要通宵达旦地作画。 1981年,他请了两天事假,偷偷参加了“山东省轻工美术学校”(位于博山)的招生考试。他成绩合格,体检过关,在政审时单位却以不知道此事为由没有通过。三四千人报考,六七人才有机会上学的情况下,顶他的名额多了去了。他不甘心,找到厂长开介绍信,去学校报到。可是已经晚了,学校告诉他,他们的名额已经上报省厅了,他只能等待明年再来了。 厂里终于发现他这个人才,调他去厂团委工作。在厂团委,有报刊可读,有时间画画,他又萌生了五年后有资格享受职工助学金的时候,再去报考美术学院的想法。 1985年,适值同学约考,也到了他报考美术学院的时候了,父亲却又不同意了。他不忍丢下他年迈的父亲,到外地去上学。他的耳边响起一句话:父母在,不远游。他只好报考山东省广播电视大学汉语言文学系了(在博山区党校)。 两年后,经他推荐去团委工作的化验员已经入党,提拔为团委副书记。毕业回厂后,他主动提出到企管科做专职信息员。这是一个闲差,他可有时间画画了。 适逢三角债风行,他画了一副得意的漫画——《借鸡下蛋》。在朋友的怂恿下,他一稿五投。没想到,五投五中。从此,他一边画画,一边投稿,一发而不可收了。 1991年,焦波重走长征路回来,在淄博文化宫做了一期摄影展。当时,文化宫宣传干事牛盛海鼓励他也出一期漫画展,他却以作品不足为由推脱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 1993年,《博山报》社成立了,他第一批考上了记者。他一下子从时间多的用不了,到时间少的不够用,恨不得一天掰做两天用了。这时,他身兼数职,编辑、记者、校对、美术编辑,天天有忙不完的活儿。报社被他们搞得红红火火火,人员由最初的6人扩展到30多人。这期间,他撰写的通讯《久违的蛙声又在孝妇河响起》,在全省县市报评比中获得一等奖(是博山区唯一的)。1995年,他在《博山报》成功举办了“保险杯”全国现代家庭漫画大赛。1996年,他兼任的经济信息部,广告收入48万元。同年,博山报社等八家单位组织的,博山区“一推双考”副局级干部招聘中,他成功考取了第二名。 1997年4月,《博山报》等全市各区县报纸,被迫解体了,报社人员按照哪里来哪里去的分配原则分流。他们四个被分配到区属企业,担任副厂长、厂长助理等。但他们并不高兴,他们找到组织部门,反映他们的实际情况……适逢博山区电台恢复开播,他们有幸成为第一批电台开播人员。 1998年底,他又被安排到博山区青少年宫担任正主任级别副主任职,分管基建和艺校。当时,学校的南楼建设接近尾声,却因缺少资金,工程停了下来。他多次召开协调会,对施工方的负责人讲,青少年宫是党和国家的事业单位,不会少他们一分钱,工程才得以顺利完工。他考察得知,城乡接合处的年轻家长有钱且舍得为培养孩子花钱,他们有事业没时间,就亲自带着部下出去招生,获得了成功。一年下来,他们把学校建起来了,把老师聘进来了,把学生招进来了,他被评为“山东省优秀少年宫主任”。 世纪之交,时值下海高潮,许多优秀教师下海了。师资力量薄弱,财政收入出现了瓶颈。这时,他承包了培训这一块。这一块专业多,管理人员多,资金周转困难。过年时,教师的工资发下去了,他们管理者却每人只借了200元过年。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让一些专业从无到有,学员从少到多,完成了一个个零的突破。比如小提琴专业就是这样,专业从无到有,学员由最初的1人增加到20多人。
天堂下面是地狱 2001年3月,博山电视台招聘台长。团区委替他报名,本来不抱希望的他轻松地过五关斩六将,笔试、面试一一地顺利过关了。区委副书记亲自挂帅,在组织部、宣传部、人事局、广播局正副局长等近20人的层层把关下,在最后的4人面试中,他脱颖而出,被定为博山电视台台长了。 上任第一年,电视台就实现了“双向突破”。一是上发稿数量多、质量高,被市局评为先进单位,二是广告收入翻一翻,由100万元达到了200万元。关于上发稿,他帮着大家出点子、安排采访,作为编审,还要亲自改稿子,甘做幕后英雄;至于广告部,他帮着大家出谋划策,及时推荐有商机的去处,更是无私奉献。这一年,他没有上报,却获得“博山区十大杰出青年”的提名奖。 第二年,他积极倡导栏目改革,在党建工作、新闻人物、社会万象等栏目中设立了栏目优秀品牌和评比制度,大大提高了员工们的工作积极性。此时,他的事业也如日中天,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这是激情澎湃的日子,一天当作三天用的日子,他付出的心血太多了。长期的劳累过度,他已经出现了低血糖现象。不过,他一点也没在意。 2002年12月13日星期五晚上,他在青少年宫的家里打到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晕倒了。一晃,60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知道。周一上班,电视台台长开会,一家人才发现找不到台长了。打电话无人接,电话打到他爱人手机上,爱人已经在去七中订课本的路上了。那时,爱人是新华书店工会主席、办公室主任,也是一个工作狂。在大家的帮助下,她将他送往淄博市第一医院……经过CT检查,确诊为左颅内出血。 颅内出血10小时就有生命危险,60小时过去了,他却一直有知觉。开颅手术20天,他已经恢复了长期记忆。大家不得不喟叹:苍天有眼,好人有好报啊!像多数人一样,他也走过了茫然,经历了悲观失望,最后终于积极配合治疗了。住院35天,他出院了,但继续去医院做高压氧治疗。家人实在忙不过来了,他就找了一名护工,一天一次去医院,一去就是大半天。 和平年代,没有比和病魔作斗争更能考验一个人的毅力了。他右边的肢体两个月后出现了粘连,痛的不能动。他咬着牙,硬是让护理人员把他已经粘连的肢体给掰开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一个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把水泥地湿了一大片! 2003年5月,他去济南交通医院,做了37天的康复治疗。这时他发现,经过了正规训练后,他的右手已经从不会写字到会写竖划“1”了,慢慢地又能写横划“一”了。7月,姐姐又陪他去了桓台县博爱医院,康复治疗28天。2004年年底,淄博市第一医院成立了康复中心,他又去做了一个月的康复…… 康复训练是一项极其缓慢却确有成效的训练。从此,他把康复治疗放在首位,一天坚持三个小时训练,直至今天。康复操、俯卧撑、仰卧起坐、站桩、散步、活动器材上锻炼……这些,成了他每日的必修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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