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清清溪水长 沂源 周作军 我的家乡,是县城南端的一个小山村,青山环抱,绿水长依,安静而自然。我尤其喜爱村中的小河,小河从南流向北,一年四季,始终流水潺潺。说是小河,在我的印象里,感觉里,更喜欢称之为小溪。因为,在我的思维里,溪是山上青青的泉水汇集而成,明亮而清澈,而村中的这条小河,就汇集了上下村子里的山泉溪水。 溪的两岸,一侧是公路,一侧是田地,再向两侧蔓延,就是村里乡亲的房屋,依山而建,一直蔓延到两侧的半山腰。小溪就在村的中央,一座古老的石桥横跨在溪上。在桥的一侧,一棵粗大的垂柳,已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夏天,柳荫下,桥畔,就聚集了村里休闲纳凉的乡亲,老人们在说家短理长,孩子们打闹玩耍,青年们下棋闲聊。桥下的小溪里,常有洗衣服的婶娘姐妹。 小时,村子里的小溪,就是我们的乐园。夏天,几场雨水过后,小溪的水慢慢的大了,溪水的下游深点的地方刚好没过膝盖,在这样深的水里,大人是不会管的。整个的暑假,天热的中午,我们就在水里嬉戏。而到了冬天,小溪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站在桥上看小溪,小溪就成了一条银色的带子,我们这些孩子,也顾不得寒冷,在冰面上坐自制的滑车,打冰侯,常常玩的不亦乐乎。有时为了捞掉入水中的冰侯,或不小心踩了薄冰,而湿了棉裤棉袄,常常遭到大人的责打,过后,我们依然是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我还常常想到这些小时的趣事。 初中的时候,我到县城的中学去读书。到县城的路,一路和溪水为伴。溪水流进县城的沂河,路也便倒了县城。那时,还不通公共客车,大多骑自行车去上学,大约每两周回家一次,我现在还常常怀念那段骑车上学的日子。特别是深秋时节,去县城上学,我会早走一会,特意到村里小溪的下游,欣赏一下秋天的小溪。我觉得秋天的小溪更有一番别样的美,这个时候,小溪水已不如夏天那般欢快,溪水明显地小了,有些地方,已汪成一汪,如一面镱子,倒映着两岸的山川、白杨。有的地方,会分成几股细细地流淌着,稍大一些的沙石已裸露在外面,溪水流经这些沙石,轻轻地打着旋儿,偶尔还有几片枯叶漂浮在旁边,这沙石旁仿佛有一个小泉眼,溪水是从这里流淌出来的,小溪里的细沙、小鱼、小虾清晰可见。每次,我总是忍不住轻轻掬几把溪水洗洗脸,听一听粽粽地流水声,站起身,看一看四周的景致,溪水未流经的地方,已长满了芦苇,两岸的山峦已是半枯半黄,公路上是一排白杨。那金黄的树叶,顺着小溪延伸到很远很远。 在外上在学的几年,有时去玩耍,只要看到小河,我就常常想到家乡的这条小溪,是否依然溪水清清,流水依旧。好在,毕业以后,我回到了县城工作,可以时常回家,看到这条可爱的小溪。 这几年,随着产业结构地调整,村民们意识到,要想富裕不能单纯种植粮食,纷纷种植各种果树,那时,我真担心,乡亲们富了,可别忘记了环保,别让烂果,农药污染染了小溪水。记得,前几年,曾有一些日子,小溪的岸边有了烂果、垃圾、还有一些农药瓶、农药袋,我暗自痛心。也许,就很短的日子,让我的担心已是多余。县里加强生态建设,新农村建设,沿河的公路上,多了一个个的绿色垃圾箱,村子里还有专人打扫卫生。家乡的山更美了,家乡的水更清了。 现在,有时回家,我会沿着河岸走一走,走着走着,我就感叹:但愿我的家乡,青山依旧,溪水清清,长流不依。 2016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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