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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
文/刘春梅
走在黄昏的路上, 微风中掺杂着些许凉意吹在脸庞,使我打了个颤,我显得有些憔悴。眼前飘落一枚树叶,摇摇欲坠,我默默地走着,静静地思索。任何事物也不过有始有终,花开终究会花落,天下万物又何尝不是。我的心一片空灵……
父亲离我而去整整十二年了,没有一天让我能够忘记他,想着想着不禁潸然泪下,我永远对父亲有种愧疚,因为我没有亲自送他最后一程,是我今生永远的痛。
父亲走的很急,我焦急万分地往家赶,车子在路上飞快行驶着,一到家,母亲便迎了出来,那种绝望的神情一看便知,情况不妙。我进屋一看,姐姐和哥哥在扶着父亲,父亲是半夜如厕跌倒的,我呆呆注视着父亲,他老人家嘴巴一张一合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皮也抬不起来,我攥着他那双竟是蚕茧的手,轻轻地叫着,父亲,我回来了。父亲不由自主从深陷的眼眶里流出两滴热泪,吃力地点了点头,那是唯一父亲留给我的回复方式,也是父亲临别我时给我留下的永久回忆。他明白我在跟他说话。父亲紧紧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攥着我的手,抬着头用那双已经无力可睁地眼望着我。过了十几分钟,父亲就嗷嗷叫着,我以为父亲很难受。哪料只有母亲才明白,母亲对着父亲说,你是不是觉得闺女快生了,让她回自己家?父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哥哥偷偷告诉我,父亲真是快不行了,我不时偷偷背对着父亲抹着泪,因为毕竟快到预产期了,当时那种感觉真是压抑地我非常难受。母亲看着我的表情,沉稳地说,你俩回去吧,咱们这的风俗要遵从。我很不情愿 听从母亲的话,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真不想走,毕竟我这一走永远也见不到父亲了。
我最喜欢吃父亲做的肉丸,要费好长时间把肉剁细,用手团起一个一个 肉球,非常柔韧,放在盘子里,上锅蒸,那时我记得要蒸很长时间,父亲蒸制肉丸飘出的香气,我至今留恋那种味道,虽说现在随时都能买到,但是再也吃不到父亲做的那种味道。
父亲离我而去的那晚我做了一个梦,父亲笑着在一条很清的(我们那里叫西河崖)小溪旁洗着衣服,我在对岸,任凭我怎么喊他,他就是不说话,只是冲着我笑。清晨,母亲的电话来了,母亲告诉我昨晚父亲走了,走的很平和。当然,那是母亲安慰我。如今父亲走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直不能释怀,我还是希望他老人家能够在梦中和我相遇,哪怕只是短短的碰面,哪怕只是能够给我留一丝琐碎的梦境。如今失去方知珍惜,阴阳两隔的世界是那么残酷,唯有扼腕痛惜。毕竟人的命终不由己,父亲还是永远的离我而去……愿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一切安好!
作者简介:刘春梅,笔名婷子,公司职员。淄博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曾在《淄博晚报》、《淄博财经新报》上刊,热爱文学,喜欢在文字中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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