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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教师
刘继智
偌大的山,尽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山里住着很多人家,村湾都是零散的,像星星点缀其中,被高高的树林掩映着,显得古朴而又优雅。清清的山溪水从山林中流出,缓缓地流向山外的平畈。因为有一条条流淌的小溪,山中便多了那悦耳动听的声响。
秋日的九月,正值农忙开学的日子,有另一种声响也从密林深处传出,那是琅琅的读书声,声音同样清脆悦耳,但略有些土气,读书声应和着清风流水的声音,在山林中传播开来,发出阵阵回声,经久不息。
“叮当、叮当”一阵铃声响过之后,孩子们像山雀般地涌出教室,冲到操场上,冲到小溪边,冲到树林里,有的嬉水、有的跳绳、有的打水漂、有的丢石子、有的有木棍使劲撮树上的板栗、有的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做游戏讲故事,有的则仰躺在草坪上,抬头呆呆地看天上飘浮的云朵。
当那山雀般的孩子走出教室时,有一个衣着朴素、面容有些苍老的中年汉子,他也放慢脚步走向操场的边缘,一边走一边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支劣质烟,划了根火柴,慢慢地吸了两口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粉笔灰,又用手梳理了一下有些蓬松的头发,然后轻轻地咳了两声,皱了皱眉头,望了望天上的云彩,又看了看四周的山峦,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又慢慢地走向教室门口。
山谷之中,紧接着便又传来一阵:“叮当,叮当当......”的上课铃声。孩子们听到铃声之后,便又像山雀一样涌向教室。
山谷中出现了片刻的宁静,不一会儿,这宁静的氛围又被那琅琅的读书声打破了。
中午时分,中年汉子回到家中,妻子埋怨说:“人家田里的谷子都割倒了,我家还没动镰,你不能请两天假,把家中的农活忙完了再说吗?”
中年汉子皱了皱眉头,说:“我看了看云,今儿天气怕晴不稳当,明儿如果不下雨,后天恰巧是双休日,再割也不迟!”
“你呀!总有那么多的理由,你干脆让谷子烂在田里算了!”
“迟割一两天也没多大损失,何必这么急呢!”
妻瞪瞪眼,唠唠叨叨地去厨房做饭去了。不一会儿,饭菜端上了桌,妻还特地给他温了二两酒。中年汉子喝了两盅酒,脸便有些泛红了。他吃完饭,洗了把脸,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便又沿着山间小路向河那边的学校慢慢走去。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得他脸上又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子,他用手揩了揩,加快了步子。拐了一道山梁之后,他不禁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山坳下的自己的家,以及那满畈金黄色的秋日的田野,望着望着,他就有些激动,眼晴也有些湿润了。
前面不远处便是学校,他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向学校赶去.......
【432824湖北省大悟县黄站镇中学刘继智 电话:13733414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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