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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凉记趣】童年酷暑纳凉时
高青/郑书元
昨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村里有户人家的老牛竟热死了,人们为此而惋惜。童年时的酷暑天好像比现在要热,那时的农村人还没有电扇和空调,就靠一把扇子,和一个老池塘的水来纳凉,度过了一个个酷暑,我也随着度过了童年时的酷暑之夏。 “扇子有风,拿在手中;有人来借,不中不中。”这是我们小时候夏天唱的歌谣。盛夏,扇子成了人们的纳凉工具,一是用来扇风,二是用来驱除蚊蝇,真是一举两得。夜晚,人们纳凉够了纷纷回家睡觉,屋里热,母亲整夜为我扇着蒲扇,自己在凉嗖嗖的阵阵凉风中甜甜入睡。有时屋里实在热得受不了,母亲就把我放在摇车上,推到院子里继续为我摇蒲扇纳凉,直到天亮。 记得那时村西边的老湾,是人们白天纳凉的好地方。酷暑天的中午,男人们几乎泡在清凉的湾水里,湾旁那棵歪脖子粗柳树成了水中游泳人的最好跳台。不知羞耻的那些孩子们,光着屁股交杂在大人中间游水嬉戏。就在那时,我跟着那几个稍大的孩子学游泳,曾被水呛过数次,最后终于学会了游泳。 夜晚,老湾成了人们纳凉的好地方,茶语饭后的人们,来到老湾旁脱去衣服纷纷跳入水中,尽情的洗着,洗去一天来的燥热和烦恼。我躺在父亲的肘腕里,望着天上的星星,听着牛郎与织女的故事而陶醉。夜深人静,享尽水中纳凉的人们纷纷穿衣而去。这时来了一帮前来湾里洗澡的女人们,虽然在漆黑的夜里,她们也是害羞的,不愿意轻易脱去各自的衣服,让清凉的湾水连同衣服一同沐浴着。她们洗够了澡,上得岸来,换上自己从家带来的衣服,顺便把湿衣服洗干净了。寂静的夜空,伴随着那哗啦哗啦的浣洗声,还夹杂着她们的嬉戏。 那曾经的老湾已面目全非,那昔日清澈透明的湾水污染浑浊,那水里的鱼虾当然无存。由于无雨补充水源,老湾的水几乎干枯。童年酷暑天人们纳凉的老湾,带给我们的是记忆。心境自然凉,在有空调的室内,还是不忘母亲彻夜摇动的那蒲扇,给我带来的母爱和自然清凉,更不忘那清凉的湾水带给人们的清凉惬意。 又逢一载酷暑日,不忘童年纳凉时。
2016.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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