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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的记忆征文) 幸运的少年
张志成
上世纪1963年我正读小学三年级。那时侯已经能够断断续续的阅读课外读物了,只愁没有书读。我家住着三间土房,两明一暗,在东暗间门框的右上角挂一盏煤油灯,每到晚上,我都会站在门框边借灯光看书,因为遮光,总惹的弟妹们不高兴,因为废油,也会招惹父母的责怪。
那时侯家里穷的当当响,不管用什么方法,兜里只要有了一分钱,盼到星期日,头午给家里拾柴禾,下午我就步行八里多路,到周村城里看一本连环画。那些连环画都是成套的,就象当今的电视连续剧。一分钱只能看一本,一套<<岳传>>就得二十本,很不过瘾,因为没有钱,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日子长了,那位摆书摊的爷爷认识了我,也很喜欢我,从那天起,只要花一分钱看几本书都行,我从心底里感谢那位好爷爷。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突遇大雨,把我淋成了落汤鸡,回到家,挨了我父亲的一顿好揍。
读小学五年级的时侯,每逢上体育课,因为体育工具不够用,老师就让我给一部份同学讲故事。张士杰先生编的一部<<中国民间故事选>>就有六百多页,同学们听的上瘾,我的听众竟达到全班同学的一半还多。
1966年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我的班主任给了我一把钥匙,竟是从耒没有开放过的学校小图书馆的钥匙,班主任没说一句话就走了,我却如获至宝。于是,小图书馆悄悄的进了我的家,我成了那个年代最有财富的人。时至今日,有时还能翻腾到那时侯的书籍。
关于小图书馆的秘密,直到2015年我给文学现场投的小说<<我想说>>里才得到公开。
三十五年前,当我第一次在淄博日报上发表了诗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的班主任报喜。
我的班主任和那位摆书摊的爷爷,他们已不在人世,他们也许不知道,他们的举手之劳竟是我人生的梯子,是我一生拼博的本钱,成就了现在的我,此恩是一世不敢忘的。
我的档案里写的是初中毕业,却很少有人知道我只读完了小学五年级就散伙了。
读书,是为人的必须,是人类发展的继续,只有读书,才能证明这个人___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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