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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店:黄丰年
母亲的发面油饼
每逢看到饮食摊上油漉漉的油饼,我就想起了母亲健在时经常烙的发面油饼。可以说那做法,那香味、那口感至今还在我的脑海浮现,在鼻孔中弥漫。那时母亲是粗粮细做的高手,又是细粮精做的高手。
单就烙油饼来说,就体现了这一点。
现在人们吃到的油饼多以死面,没经过发酵,放油太多,又是在电饼铛上上面刷油下面油煎,火候不好控制,不是外面糊了,就是里面不熟,吃起来油腻太多且死定定的,至今我很少卖而今的油饼。
那时母亲做的油饼,是早发好面,把切好的葱花,花椒粉、细盐及焙好的芝麻准备齐全。而后将发好的面团反复揉压,再用轴子擀。当擀到直径五六十公分,一指厚的时候,就洒上花生油,再将葱花,花椒面、芝麻及细盐均匀地撒在上面,再反复揉压成面团,然后再用轴子摊擀,到第一次那样大小厚薄的时候,再撒上油、葱花、花椒粉、芝麻与细盐,再揉成面团摊擀,如此这般的擀了再撒,再揉,反复七八遍,一直到上下层层叠叠,油与葱花、椒粉等都柔和均匀,达到隔而不隔,透而不漏,每层薄如蝉翼,几乎透明,这样擀成后用盖垫或用布盖好,醒醒着。便去烧鏊子,待鏊子烧好了,饼也醒醒得差不多了,便用盖垫溜或卷在轴子上,小心翼翼地摊在热鏊子上。开始烙制。待油饼的表面稍微有鼓起的地方时,就翻过来,再烙上面,这样反复上下烙制五六次,葱花、花椒、芝麻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并散发出了浓浓的香味弥漫于全屋,飘到院子,飘到到大街上……
饼烙好了,外面挺脱而柔软,皮黄而娇嫩,烙好后的油饼不是马上吃,而是再用炊帚蘸上凉水上下清刷,一则去掉上面的细粉,二则使饼更加柔软劲道。油饼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香,很是诱人的。这时可以用刀切成正方形、或长方形,或三角形,或菱形,切开的表面米粒大小的气孔是那样的均匀,重重叠叠,葱花与花椒粉、芝麻混合在一起,是那样的分明,那样的鲜亮,隔而不漏,层层分明,这样叠摞在盖垫上,稍微待一会,便可食用了,那香味就甭提了,
那时人口多,一般是烙两三张才够吃。
当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吃着香喷喷的油饼,看到母亲还在继续紧张地烙下一张油饼时,我们倍感到有这样美食高手的母亲,幸福极了。
就这样每年经常吃到母亲烙制的油饼,但后来母亲随着年事的增高,逐渐失去了劳动能力,已不能亲自给我们烙油饼了,当然我们也很少再吃到母亲烙的发面油饼,但是当年母亲烙制的发面油饼那白里透黄、松松软软,层层叠叠,油而不腻,葱花,花椒,芝麻的浓郁香味至今还是在我舌尖上回味……
我爱母亲烙制的千层发面油饼,更爱母亲那勤劳善良坚强朴实的为人与美德……
黄丰年:山东 淄博职业学院教师。 爱好文学写作,喜欢散文、纪实文学、诗歌创作。系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音乐家协会会员,音乐文学协会会员,在多家报刊媒体发表作品三百七十余篇。专著《金牛山大观》、《绿洲沃土》、《雪落无声》、《金牛山大观》增修版(与丁恩昌先生合作)、《五谷杂粮》、《瑞雪映春》主编或参编多部文史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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